低头一看,见林时音脸色惨白。苏木惊觉不好,连忙喊:“苏零,叫位医生过来……”
“不用。”林时音打断他的话,“医生要给承御取子弹,我没事……我真的没关系……”
在越野车上,她一动不动瘫坐在薄承御身旁,精神紧绷成一根随时要断裂的弦。许是精神力太集中太强大,都忘了身上的疼痛。
直至薄承御消失在她视线里,站在门外后,她才渐渐感知到疼。
是了。
在加州别墅那一周,她经受了七天七夜的电击。她日日夜夜看着有关薄承御的照片,听着录音机里薄承御的声音。只要有心动的感觉,就会立马被强电流击中。
如温延说的那样,人都是肉体凡胎,都会因疼痛而退缩。
她也不例外。
于是,日复一日,在想到有关薄承御的事,她就开始疼了。
“夫人……”苏木感觉到林时音在抽出,这一点不想没事的样子。
“我没事!”林时音看他一眼,示意不许他声张。现在是关键时刻,薄承御生死未卜,她的事情根本就不重要!
豆颗般的汗珠沿着女人的鬓角往下滑落。
熬了五六分钟,林时音还是熬不住了。她攀着苏木的手臂,声音微小:“苏木,拿几颗止疼药过来吧……”
太疼了。
发自内心的疼痛。
真的好疼,哪哪都疼。身体疼,心里疼,精神也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