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音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在穿上拖鞋那刻,她像是想到什么,立马问站在床尾的医生:“有止疼药吗?”
“有的。”
“给我一瓶吧。”林时音说。
医生看了一眼苏木,苏木点了一下头,医生才回:“好的,您稍等,我给您去拿药。”
“夫人,您如果知道自己身体方面存在的问题,最好是先告诉医生。先生在乎您,远胜过他自己。若您身体不好,他更加不安心。”
“我没有事。”林时音下了床。
这时医生也折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药瓶,瓶身上写了“止痛药”三个字。
她走上前,接了过来。
“温延把我带去加州这段时间,我不适应当地的气候和环境,加上他每天都绑着我,导致我有时候肌肉很疼。”
“你不用把我这些事告诉承御……”林时音疼了一下,烟眉拧了拧。“……他现在受着伤,不宜多想。我如果真的有事,我会自己跟医生说,我并不是傻子。”
林时音往屋外走了。
到了走廊,她倒了三颗止疼药,也没和水便吞了下去。
药物融化后在她全身流走,药效散发,她觉得轻松了不少。
只是接受了七天电击,一时之间她还会持续疼痛。但是没关系,她自认为长久后能够恢复如初。
她唯一担心的,是夜晚来临时。
温延给她注射了那些药,每当她看到夜幕,她都会感到害怕,逐渐生出在黑夜中依赖温延的本能。
她有些担心,日后跟薄承御在一块儿,晚上会不会排斥他?
林时音没有多想,她径直朝着走廊另一端,薄承御所在的房间走去。
京城医院。
到达医院,已经是傍晚,太阳悬挂在天边,染红了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