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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老爷子回京城当天,是四月初、老人没有回薄家老宅,而是直接去了景园。
林时音刚出院两天,脸色还比较苍白。她身子娇弱,有了病态后,看起来更孱弱了几分。
客厅里,林时音给老爷子端了一杯茶来。
薄承御从二楼下来,见林时音在端茶,他三五步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热茶,摆在老爷子面前的桌子上。
“刚吃了药不困吗?”他搂着她,神态紧张。
对于他的紧张,林时音仿佛看不见似的。她淡淡笑了笑,“韩婶说爷爷来了,所以我就下来了。”
薄老爷子坐在客厅中央,一双手握着拐杖,老人最关心的还是子嗣:“怀孕将近三个月,胎像理应稳固了,怎么忽然流产?”
“打掉了。”林时音说。
她完全没有让薄承御开口说话的意思,自顾自地去回答老爷子的话。
闻言,老人大吃一惊,眉宇都锋利起来,“打掉了?薄家的孩子你说打掉就打掉?薄家的孩子不是你能做主……”
没有半分礼貌,林时音打断了薄老爷子的话:“怀孕太辛苦了,我不想生了。所以跟承御商量,动手术打掉了这个孩子。孩子是承御的,他同意了就可以。”
“您是因为承御的家族性遗传病所以这样迫切想要曾孙,我可以告诉您,承御身体无恙。我问过时夜了,他说他误诊。”
有关薄承御病情这件事,薄老半年前就知道是误诊。
如果病情初现,薄承御的生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一切都没出现,那就说明他的病依旧在蛰伏。
看老爷子气定神闲的样子,林时音就知道,这爷孙两都知道实情。只有她被傻傻地蒙在鼓里,以为他得病了,时常嘱咐他记得休息。
林时音偏头看向薄承御,“承御我困了,我上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