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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欧,维多利亚大酒店。
时萧伯如约而至到了2507包厢门外,唐德带着人在酒店楼下候着,因为时念说了不许带人过来,只要时萧伯一人上楼进包厢。
到了包厢门口,时萧伯抬手敲了门,刚敲了一下,房门就打开了。
男人看了一眼门把手,随后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时念?”
他喊了一声,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
时萧伯依旧往里走,到了包厢正厅时,他才算看到时念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今晚的时念有些不对劲,不单单是她的穿着和举止不对劲,更重要的是她整个人。
有一点牵线木偶的感觉。
仿佛她这个人是假的,她的肢体和语言都是被人控制了一样。
时萧伯没有往这个方面多想,毕竟一个人倘若知道自己被人利用,自己的母亲被人毒害,忽然转变了性子这是很有可能的。
“念念,找四叔过来有什么事呢?”时萧伯耐着性子,看起来与平时一样和顺好说话。
“四叔坐。”时念躺在沙发上,她穿着一条很薄的裙子,薄到几乎可以看见她的身体。
她披散着头发,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暧昧。
时念从沙发上起身,弯腰在茶几上拿了一杯酒,随后朝坐在对面的时萧伯走去。
“四叔,你真的好计谋。将二房所有的下人都买通了,让他们毒死了我妈妈又嫁祸给时音。”
“还吩咐那么多人演了一出戏,顺利地让你救了我。你让唐德跟我说那些话,故意让我去给捐献肾脏的人下毒品。”
“现在时九没有死,薄承御死了。时音为了泄愤找上我,给我注射了毒品还将我关在时家地牢里。”
“我亲爱的四叔,你知道我这段时间过得有多痛苦吗?每一次毒瘾上了头,我都想自杀去死,可是时音不让我死!她连死都不让我死!”
“你做的很好不是吗?”时萧伯看着她,脸上带着笑容,犹如一个亲近小辈的长辈。“虽然你没有让时九在手术中死亡解自己心中的狠,但是你也让时音失去了丈夫。”
“相比起时九,薄承御意外去世了不是对你更好吗?时音就少了一个靠山。”
时念走过来,在时萧伯身旁坐下。察觉到时萧伯挪动身子,时念干脆起身趁着他不备就坐在他怀里。
“四叔我劝你最好不要推开我,否则我生气起来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昏暗的灯光下,时萧伯的脸色沉了下来,完全没了那份耐心和装出来的和善。
男人双手放在身侧,半丝半豪都不愿意触碰时念。
“四叔,你把我利用得真好啊,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了,所有的苦头也都是我吃了,你坐收渔翁之利啊。”
时念左手拿着酒杯,右手慢慢抬起来放到时萧伯的衣领上。
肉眼可见时萧伯的眼底布满冰寒,他的身体一点点变得僵硬。若是平常,坐在他腿上的这个女人早被他掐死了。
此刻,他还是忍耐着让时念胡作非为。
“四叔,我知道你也想要时家一家之主的位置。我把管家藏起来了,要是我不能平安地从酒店离开,他就会带着一切秘密前往时家祠堂。”
“将你毒杀我妈妈,利用我这几件事都公之于众。你谋杀宗亲又陷害自己的侄女,你看看到时候那些跟着你的宗亲会有多少离开你。”
时萧伯面色铁青,他努力找回几句具有耐心的语气:“念念,你可能是误会四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