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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三十二年的人生,时萧伯从来没像昨晚那样纵情笙歌,身心达到极致的愉悦过。
他隐忍负重不近女色,仿佛世俗男人的欲望于他来说没有半点关系。他想,那是因为他将夺权奉为圭臬,男女情爱甚至肉体情欲他都抛弃了。
初次品尝到灵魂升华的快感,时萧伯身心舒畅。
虽然是被女人设计了一道,但他此刻却不生气,就算有气,昨晚也全发泄给她了。
男人侧躺在宽敞的大床上,时念背对着他躺在他怀里。他一只胳膊被她枕着,另一只胳膊搭在她的细腰上,醒了之后他便在女人细软的肌肤上磨蹭。
这么能睡?
时萧伯又稍稍起身瞥了时念一眼。
没有半点要醒的迹象。
套房里的内线电话响了,时萧伯侧过身伸手将座机拿起,放到耳旁。
电话那头的人是唐德:“四爷,2507包厢的记者都走了,没有拍到他们所说的乱-伦新闻,一个个抱怨地离开了。”
“嗯,送衣服上来。”
“好的四爷。”
时萧伯将电话从耳旁拿下,扔回床头柜上。
电话铃声把正在熟睡的时念吵醒了,在通话的时候时萧伯就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动了动。
果然,他侧身回来转过头,就看见时念睡眼惺忪地歪着脖子看着他。
她看着他,时萧伯也不慢不紧地看着她。
他看着她的眼神由最开始刚醒过来的懵懂,到渐渐回忆起昨晚后的诧异震惊,再到此刻的惊慌失措甚至恐惧。
时念伸手就要推开他往后跑,可是时萧伯比她年长一轮十二岁,能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吗?
男人先一步就扣着她的腰将人强行摁了回来,甚至将她直接面对面摁在他胸膛上。女人娇软的肌肤蹭着男人坚硬的肌肉,他不知道她的感受如何,反正他觉得挺舒服。
“跑?”时萧伯低头挑眉。
“现在才知道跑,昨天威胁我的时候胆子怎么那么大?”
“我没……”时念张嘴说了两个字,喉咙就疼得不行,火辣辣的像是被烈火焚烧过一样。
她本能用手去摸脖颈,指腹刚触碰到脖颈部位时,那一处的肌肤就像被细针刺着,疼得厉害。
她慢慢回想起,昨晚时萧伯疯狂又狠厉的眼神,以及他那双大手掌死死掐住他脖子的力道,她是硬生生被他掐成这样的!
记忆里温柔平易近人的四叔,完全不是昨晚那个地狱里出来的厉鬼!
时念的眼泪忽然就从眼眶里流出来了,她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哭,还是因为自己失身哭,或者是因为自己失身于四叔哭!
忽然很委屈,但委屈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根本就不记得为什么要给时萧伯发邮件,为什么邮件里的文字会写“时萧伯毒杀了唐英茹”,为什么要在唇瓣上涂抹媚药
为什么要用涂着媚药的唇去吻他将药渡到他身体,为什么要提前请媒体过来蹲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