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恍惚,盯着他看了许久。
梦里梦到了他,难道现在是梦境的二重奏,梦中的梦?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跟宋青春在一起,在四房庄园内行夫妻之事,怎么会出现在二房庄园?
“看够了吗?”时萧伯开口。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纯净的眸子里还染着一层没有褪去的雾气,脸上的几条泪痕已经干了,但还是能看见痕迹。
听着男人的声音,这声音很真切,并不像做梦。
时念避开他的手,拢着身上的毛毯坐起来。她靠着贵妃椅的沙发后背,略困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不是应该……”
“应该在四房庄园。”时萧伯接了她的话。
男人从桌上抽了一张湿纸巾,他往沙发内坐了一些,拿着湿纸巾给时念擦拭脸上的泪痕。
“晚上下雨,瞧着要打雷,你不是害怕雷雨天?”
“不回天堂别墅,反而来了二房庄园,是觉得受了莫大委屈,跑来这里发泄?”
时念偏过头,令时萧伯的手悬了空。
她确定这就是时萧伯,并不是在做梦。他扔下了宋青春,在新婚的第一夜他扔下了自己的新娘,来到了她这里。
时念的心有些软,但心底里那份酸楚的疼痛,远远地盖过了这份迟来的心软。
他并不喜欢她,也许有点喜欢,但仅仅是一点点。
他今晚可以撇下宋青春过来看她,准确来说是哄她,日后一定可以为了宋青春的鸡毛蒜皮小事,指责她冷落她。
时念偏着头不去看他,“我在这里很好,打雷我也不怕,你回自己家里去。”
“你跟我一起回去。”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去四房庄园。”
“谁说要去四房庄园了?”时萧伯看着她,年纪不大的小丫头,倔强起来还真难哄。
脑袋瓜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总是有她自己的想法,然后就按照她所想的去做。
“我也不去天堂别墅,我以后就住在自己家里。”时念说。
二房庄园的房子还在这,她并不是没有地方住。若不是时萧伯不允许她回纽约,她在纽约也有别墅,依然可以生活得很好。
“我可以让你在这里住两天,但两天后你需要回去。”
时念独自拧巴,攥着毛毯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