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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萧伯倒了一碗粥,刚端到时念面前,就被女人一把甩开。
瓷碗猛地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不喝!”
“时萧伯,我再也……唔!”
时萧伯弯下腰堵上她的嘴。
他知道她要推脱要挣扎,就在她推脱前,先一步小心握住她受伤的左手腕。
随后扣住她的肩膀,把人摁在怀里。
无论她怎么躲,都躲不开男人的吻。
“时萧伯放开……”
“放开唔!”
时念越是挣扎,时萧伯吻得越是用力,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
拆骨入腹。
他吸光了她胸腔里的氧气,吻到最后,时念大脑开始缺氧。
她软瘫在时萧伯怀里,被松开后,求生的本能让她大口大口地呼吸。
“感情总要分先来后到,我会爱上你,是我自己也没办法预算的事。”
时萧伯坐在她身后,男人伏低身子埋在她颈窝。
“如你所说,如果我知道今时今日会爱上你,当天我又怎么会利用你?”
“念念,我爱你宠你不舍得伤害你半分,怎么会利用你?”
是啊,现在的时萧伯怎么舍得她受半点伤害,更加不可能将她当成争权夺利的棋子。
这才是时念痛苦的根源!
但凡时萧伯少爱她一点,她都不会这么痛苦!
他要放弃自己三十五年得到的一切,他注册了新的公民信息,要和她一起去纽约定居结婚了。
为什么不能让她早一点知道真相,或者瞒她一辈子!
偏偏这个时候,要她明白唐英茹的死跟时萧伯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她爱上时萧伯了,无法自拔了!
时念干涸的眼睛又落了泪,她都觉得这两天一夜,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
“时萧伯,我没办法跟你在一起,我的良心不允许。”
“我不要你跟我去纽约,也不要你和我定居,更不要你和我结婚了。”
“你要是爱我,就放了我……”
“不可能。”他伏在她颈窝,说话的呼吸落在她敏感的肌肤上。
与耳畔贴得很近,时念将他三个一口否决的字眼听得异常清晰。
仿佛通过他的嗓音和字词,她已经看见未来与他纠缠不休,被他牵扯一辈子的疯魔样子了!
她不想活得这么痛苦!
为什么,老天就不愿意她有一个幸福的人生?
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跟她开玩笑,让她一次又一次地陷入绝境呢!
“时萧伯……”
时念在哭,哭得呜咽。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时萧伯!”
“我妈妈躺在冰冷的墓地,她是被你杀死的!我该怎么和杀害我妈妈的凶手在一起!”
“你要我一辈子都活在愧疚里是不是!”
“忘记。”时萧伯将她抱紧,“忘记这件事,我们马上要去纽约定居……”
时念笑出了声。
她的哭腔与笑声夹在一起,一时间不知道她在哭还是在笑。
“时萧伯你说的这是人话吗?倘若你的母亲死在别人手上,你会轻易忘掉吗?”
“你就放了我吧时萧伯,就不能放了我吗……”
“不行。”
“不能。”
他一连与她说了两个词,利落又果断。
“念念,你以前犯错的时候,我都给过你改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