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会错,你应该也要给我一次机会对吗?”
“不对!不对!”时念要推开他,可是他抱得太紧,“你这是歪理,我怎么代替我妈妈给你机会!”
他说出口的话离谱到极点。
唐英茹已经死了,死在时萧伯手里,再也回不来了。
她时念哪里有这么大的资格,代替唐英茹去给他一次机会?
“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不想见到你!”
“时萧伯,你一天不愿意放过我,我就恨你一天。”
自始至终情绪一直保持水平的时萧伯,在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情绪值急速掉落。
他的声音很淡:“随你恨。”
像是知道时念要说什么,时萧伯先一步又说:“你再敢自残,老管家全家、你的大学好友孙琳、包括你在纽约大学的朋友……”
“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亲吻她的耳廓,“你伤自己一分,十倍加注在他们身上。”
“时萧伯你这个疯子!你疯了你这个疯子!”
“疯子疯子!”时念也疯了,不停地挣扎,甚至张嘴在他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直到嘴里尝到铁锈味,将他的手咬出了血,时念才回过神。
他不躲,动都不动一下,仿佛不知道疼,就任由她咬。
时念气急了,“你只知道威胁我。”
“我没有办法。”他想再吻她的耳朵,却被时念偏过头躲开了。
时萧伯叹了一口气。
“护工进来照顾你,记得把粥喝了。”
时念不理他。
时萧伯松开她的手,身子被松开,时念立马往另一侧挪动,离他远远的。
男人起身站在床边。
昨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她还是一张笑脸,缠着他一口一个四叔。
短短过了一天,她恨不得与他间隔十万八千里。
妈妈有这么重要吗?
或许吧。
平常人家的妈妈都很疼爱儿女,所以子女们格外心疼在乎自己的母亲。
他的童年,只有无尽的虐打。
时萧伯抬了一下眼镜框,“我晚上再过来,如果你没有喝完粥,老管家全家都会断食十天。”
“时萧伯!”时念扭过头,美眸圆睁瞪着他。
他垂眸看着女孩怒气冲冲的脸。
时萧伯:“我也不想胁迫你。”
“可是你已经在要挟我了。”
“那我该怎么做?”时萧伯反问她,“念念,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时念与他对视,几秒钟后女孩偏过头,错开他的视线。
他的眼神让她心里好疼。
他爱她,为了不让她自残,为了让她吃饭,为了留住她,所以只能使用非常规手段胁迫她。
“晚上给你买草莓蛋糕。”时萧伯伸手想摸她的脑袋。
抬起手到半空中,他又担心她过度反抗,撕扯到她左手手腕的伤口。
那道刀痕,伤口深,口子长。
抢救回来后医生说,“小小年纪有什么坎过不去?把手割成那样,是奔着死去了啊。”
时萧伯将抬起的手又收了回来,改成给她掖了掖被子。
“你乖乖输液吃饭,我等会儿就回来。”
时念偏着头不理他。
时萧伯再看了她几眼,离开了病房。
一直到男人身影完全消失在房门口,时念才抬眸看他离开的方向。
泪珠掉了下来,隐没在被子里。
“时萧伯,我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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