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了,老人在她眼皮子底下酿酒,她竟然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人故意瞒着她。
“你呀你呀,说你是酒鬼我看是说错了,你说不喝酒就不喝酒,哪里对得起酒鬼这两个字。
我看你就叫酒痴吧,不喝酒偏偏要酿酒,你觉得怎么样?”老妇人打趣道。
“酒痴,倒也不错,附和老人家。”龙泽接话到。
老妇人转身折返,把碗递给老人,“给,看你馋的,你先喝着,我去给你们搬酒。”
老人虽然在喝他们说话,可是一双眼睛却没离开过龙泽手里的酒坛。
老人接过碗,连忙递给龙泽一只,催促道:“来来,快给我先倒一碗。”
龙泽接过老人甩过来的碗,放到面前,给老人倒酒。
“哎呀,我说你动作能不能麻溜些,这么满满地倒,急死人了。”老人盯着流出酒坛的酒焦急喊到。
“这可不行,酒坛子里酒也不多,若是不小心将酒到处碗外,这么点儿酒哪里经得起抛撒。”龙泽解释道,手里的动作还是不慌不忙。
打从第一次见面,老人可没少难为他,既然他好酒,还不如就在这酒上取点二代价。
酒水跟没骨头似的缓缓地流出酒坛灌满酒碗,老人端起酒碗就往嘴里送。
龙泽摆正面前的碗,提起酒坛就往里倒酒。
酒坛被他提得老高,酒水瞬间倾泻而下,宛如一股水柱。奇怪的是,从酒坛子倒出来的酒就像是规整的军队一样,一滴也没倒出碗外。
老人刚好干完一大碗酒,看到龙泽倒酒的阵势,问到“你这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倒酒么,什么怎么回事。”龙泽装作听不懂老人的意思,毫不在意地回答。
他当然知道老人是在质问他倒酒,可是,谁让他是故意的,现在就只能装傻了。
老人瞪着眼睛,指着龙泽,数落他,“你刚刚给我倒酒的时候怎么不这样,偏要慢慢的,跟个女人似的。
之前我没给你好脸色,你心怀不满,现在你就是是在报复我。你就是看我馋,故意的是吧?”
老人语气愤愤,抢过酒坛就给自己倒酒,动作之粗鲁,好在酒没洒出几滴。要不然龙泽可得心疼死,这可是好酒啊。
他虽不似老人爱酒成尺,却也不愿意对不住这美酒。
说也奇怪,爱酒人倒是最会费酒的那一个,他这门外汉却心疼起美酒来。
算了算了,快意当前,管那么多做什么。
“老人家说的可不对,我第一次倒怕倒不好,怕浪费是真,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给自己倒酒好多了,这也是真。
我并未觉得老人家是对我摆脸色,你看我就是个例子,我习惯冷着脸,见谁都这个样子。
可是你不能说我对谁都摆脸色吧,这可真是冤枉我了。”龙泽为自己开解道。
“哼,你就是对谁都摆脸色。”本来睡着的封容忽然冒了这么一句话。
龙泽微不可查地瞥了一眼封容,就你知道,喝醉了都不省事。
“切,莫跟我老头子说这些,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时候还能以假乱真,随说话之人而已。”老人不屑道。
“哈哈,老人家说的是,真真假假,谁能说得清楚,都是说的人和听的人自己的理解。”龙泽赞同道。
“那你还不说真话。”老人紧接着说道。
龙泽苦苦一笑,老人刚才还说真假不重要,现在又让他说真话,真是幼稚,和孩子一样口是心非。
明明很想知道,却装作不想知道。
这样的人,这个世上太多了。这样的人,往往是心思最深的。
可是想老人这样的却又是另类,他会装作不想知道,最后又会直接说出来他想要知道。
这正是人性的可爱之处,也是最珍贵的地方,这样的人龙泽没理由不结交。
他忽然想起沈云纤了,她和老人一样,都会装,但也是最真诚的。
此刻龙泽冒出来个大胆的想法,他想把沈云纤介绍给老人认识,或者说,有朝一日可以带老人去帝都。
他相信,沈云纤见着老人会很高兴的,他是多么了解沈云纤的性子。
龙泽只是在心里默默想着,老人与沈云纤见面多多少少不可能。
只是,他没想到,在今后的某一天,他这一刻的想法竟然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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