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纤还在睡,公孙怜想了一下,按沈云纤一贯的作风,不睡到日晒竿头是不会气了。
她索性找了个凉亭子坐下,悠哉悠哉地赏起花来。
做了一会儿,又觉闲来无事,在院子里呆了一会儿,采了几只画,就找沈云纤去了。
公孙怜刚走,屋檐后面就出现了一个人影,常安。
常安盯着公孙怜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犹如春日的嫩芽,翠绿翠绿的。
他真的喜欢公孙怜?
这不可能!
常安一个铁拳砸在墙上,眼里竟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忽然,常安的五官扭在一起,“啊!妈的,痛死爷了。”
他疼的在原地歪歪咧咧滴打转,瞪大眼睛指着灰黑色的墙骂了起来,“你个臭东西也来和爷作对,气死爷了,小心爷一拳打垮你。”
也不知道是谁一拳将自己的拳头都快打碎了。
常安作势就要再来一拳,不过拳头刚举起就放下了。他才不会和着没有人气的东西计较。
弄清楚他对公孙怜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一见钟情这种事他打心底不相信。
他恨恨地转头,正准备离开,结果纲转身,一个清丽的脸蛋儿变出现在眼前。
公孙怜!
她不是走了吗?
公孙怜正好笑地打量着常安,看常安憋红了脸的样子,不禁越看越觉得好笑。
常安被公孙怜直勾勾的眼神扰了心神。
她的脸真好看,素色的衣服恰巧能衬得她的肤色白里透红。
她昨晚应该睡得很好,常安被他这一想法吓得不轻。
人家睡得好不好管你什么事?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管闲事。
“怜儿姑娘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敢问公孙怜为什么还没离开,因为那样就暴露了他在暗处偷看她。
公孙怜淡淡一笑,“常安公子不也在这里吗?我不过事闲逛,看见常安公子,便想着过来打声招呼,难不成我不可以到这里来?”
切,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人怎么撒谎逗不脸红的。
明明是再院子里呆的无聊,采了花要去沈云纤哪里的。
可是她怎么回去而又返,难道是发现他了,这样可就丢脸了。
“当然不是,怜儿姑娘是王妃的好友,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您住在这里是得了王妃的允许的,自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常安道。
“哦,原来是这样,怜儿害怕冒犯了公子呢。”
“不会不会,若是怜儿姑娘没什么事,在下就先告退了。”常安只想快些离开这里,在这么聊下去,他怕,他心虚。
“自然无事,怜儿先前就说了,刚才在院子里看见常安公子在这里,出于礼貌过来打个招呼。
若是怜儿看见公子确当做没看见,或者是躲在一旁暗中偷窥,岂不是失了礼法。”公孙怜道。
常安心中一惊,果然,公孙怜早就发现了他。
这是在变着法儿地骂他没有礼貌啊,这个女人!
有趣!
“怜儿这话怕是以偏概全了,遇着友人,理应打招呼,这无可厚非。可是,这不代表不打招呼的人就是错的。”常安反驳。
他今天若是在公孙怜面前处于下风,那他以后还怎么混。
公孙怜不以为然,做了个请的手势,“常安公子此话何意?”
说完,她便转身走向凉亭。常安跟在她身后,信怎么也静不下来。
她的身影,她的声音,还有她的脚步,都像在牵引着他的心一般。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凉亭,常安刻意与公孙怜保持距离。
公孙怜先坐下,“请吧,九皇子府常安公子比我熟悉得多,怜儿就不跟你客气了。”
“好说好说。”常安客气道,顺势也寻了一处坐了下来。
“方才公子说友人见了面却不打招呼不算是没礼貌,怜儿倒没听过这种事情,还望公子不吝赐教。”怜儿眉眼带笑,声音轻柔。
她倒要看看这个人要怎么解释,能把歪的说成正的。
常安微微颔首,他刚才说的是不打招呼不算错,公孙怜却在这话上又加了友人二字。
他和公孙怜之间有着沈云纤这个中间纽带,也不能说不是友人。再者说,人家可是有名的角儿,多少人想得到她的青睐。
常安可不会大言不惭地说他和公孙怜不是朋友。
常安对公孙怜拱了拱手,故作谦虚道:“赐教倒不敢,只是发表一下见解罢了。既然怜儿姑娘感兴趣,那我就姑且说一说。
怜儿姑娘说是看到在下,才想要过来打招呼的。按照一般人的一般情况来看是没问题,可是,万一有特殊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