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办法了。”孟淑茵低下头,不欲多说。
沈云纤安安静静地听着,她隐隐觉得母亲和皇后之间发生活什么事。
可是,她从来没有听母亲提起过邹忆如,再看母亲对她的态度,可见两日以前肯定有过不愉快。
自打她有记忆以来,母亲都是一个和善的人,有时候还有些软弱与怯懦。
虽然这一段时间有很大的变化,但也不是不讲理之人,从来没跟人红过脸。
但沈云纤能感觉到,母亲不喜欢皇后娘娘,至于为什么不喜欢,可能有她的原因,但绝对不只如此。
等皇后走了之后,她一定要好好问问母亲。
“孟姐姐不如把两位夫人请进皇宫来,我们姐妹几个也好聚聚啊。”邹忆如提议道。
她不能出宫,可以让孟淑茵带人进宫,这样也能看清孟淑茵说的是不是事实。
“皇后娘娘慎言,你是一国之母,怎可和我们呼姐唤妹,这样岂不是没了规矩。”她不是开口规矩闭口规矩吗?那她就教教她如何受规矩。
邹忆如一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当然了,我不一样,我年纪比你大,现在也没有诰命在身,算上往日的交情,你叫我一声姐姐我也是可以应的。”孟淑茵接着道。
“是,孟姐姐。”话一出口,邹忆如变暗自懊恼。她不明白为什么在孟淑茵面前她似乎永远矮了一截。
不,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他怔怔看着这两人,晕倒的晕倒,装傻都装傻,完全不搭理她,把她一个人排除在外。
“大夫怎么还没到,要不要我派人去宫里请太医?”邹忆如道。
沈云纤藏在衣袖下的手指动了动,现在才想起来请太医,这还不是太晚了。
要是她真的病了,还不早死翘翘了。
谁知话音刚落,绿竹就带着大夫进来了。
“夫人夫人,大夫来了。”绿竹跑得急,上气不接下气。
那大夫也没有好太多,年过半百,头发已经泛白。他时被绿竹拉过来都,一把老骨头都快磨断了。
他拱手对孟淑茵行礼道:“小姐。”
这大夫是一字并肩王府的家养大夫,孟淑茵在一字并肩王府被称作小姐。
“别多这些虚礼了,快给王妃看看它怎么样了。”孟淑茵催促道。
大夫蹲下,绿竹快速递过一块丝帕,附上沈云纤的手腕,大夫开始把脉。
慢慢的,大夫的脸色变得凝重,诧异道:“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孟淑茵焦急道。
“王妃今早离开前,病根已除,只需要好生养办把个月就能痊愈,为何发病了?可是受了什么刺激?”大夫皱眉问道。
孟淑茵点头,“刚才还好好的,我一直按大夫按照大夫都叮嘱,连话都不让她多说。想必是受了些惊吓,忽然就这样了。”
“唉,我再给王妃开一剂药方,立马熬了吃下。切记,万万不可再受刺激了。”大夫严肃道。
“肯定不会了。”孟淑茵看着邹忆如道。
邹忆如自知理亏,不敢多做反驳。
老者开完药方,递给邹庄,回过头来对着孟淑茵道:“多亏夫人处理得当,不然就算老夫来了也晚了。”
“此话怎讲?”
“王妃这病古怪得很,晕倒之后最忌讳移动。若是刚才小姐移动了,岔了气,那就……”意思不言而喻。
“幸好幸好。”孟淑茵配合地拍了拍胸口,后怕不已。
沈云纤暗笑,母亲和这老大夫可真是了不得,作戏做的如此真实。
若不是她就是当事人,怕也会相信。她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出邹忆如难看的脸色。
哼!活该,谁叫她总想揪她错处呢。
“时间过了这么久,气息已稳,可以把王妃带移到床上休息了。”大夫道。
孟淑茵唤来绿竹,两人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扶起沈云纤,就要往内院走去。
临走前,孟淑茵忽然停下来,淡淡道:“皇后娘娘,云纤如今不方便见客,我也要照顾云纤,你就请便吧。”
那大夫似乎菜知道邹忆如的身份,连忙跪下道:“草民见过皇后娘娘。”
“起吧!”
邹忆如冷冷地看着三人离去地背影,高傲地抬起头颅,道:“回宫。”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都邹庄突然冒了出来,恭谨地站在一边,道:“皇后娘娘若是不着急回宫,老你还是可以招呼您的。”
“哼!不用。”这个老匹夫,之前怎么不见他出来解围,现在跑出来卖好,她不稀罕。
孟淑茵都说了没空了,她还怎么好意思留下。要她去照顾沈云纤,她还做不到。
“恭送皇后娘娘。”邹庄高声道。
不留下最好,他还不愿意伺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