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乐平沉静了许久。
整间房间只剩下我和乐平两人平缓的呼吸声。
见乐平都没有回应,心想打算要不直接赶人走吧,因为自己的精神力消耗的太多了,自己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了,现在没有其他办法补救,除了睡眠会有点用处之外,暂时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门关处传来少年的声音:“小夜,我....我....去....找了....壶子,装多......多多点水......水......今晚.....今晚.....你起来也.....也又得喝....”
碰~
水壶和水杯纷纷掉在地上,水在地上砸开了花。
我刚想说,装那么多水啊,都端撒了。
抬头便看见少年跟遇见杀父仇人一般,
罡风朝着乐平袭来,乐平瞬间从椅子跳下来,堪堪闪过。
被少年逼的节节败退。
招数比之前场内的更加的毒辣。
速度更是比之前更加迅猛。
有种豁出老命干到底的错觉。
一开始乐平只是闪躲,刚到嘴边的话,每次都被少年致命的招数打断。
在乐平正打算要不把眼前这个疯子般的少年直接打晕之际。
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开口了:“住手。”
虚弱的声音,在打斗中显得更小声了。
但是对面的少年,还是立即停下来了。
少年一个飞窜,去到床边。
“不要见人就打!什么事情再急也不要把杯子摔了啊,要赔的!”
“对......对不.....起。”刚刚癫狂的少年这会如一只乖巧的小狗一样,蹲在床边。
乐平看了看两人之间的互动,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眼睛骤变暗了下来,开口问:“你是打算训练他吗?”
不得不说,床上那个小孩,以他这般的年纪,其武术修为已经远在他之上了,他记得以前还在龟仙人还在那里修行的时候,龟仙人曾经说过。
此人,天赋极高,如有能将心思都放在修为上,日后必有无人能及。
像武天老师这种人修为的人,都人为这个人以后有无限的可能。
那么这人日后必是会有大成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就说出了那句话,就算床上的小孩有意为那个少年出头,他乐平也没有权利说不行。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候,才意识自己说错话了。
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是收不回来的。
而且他这话说的有点冲,对面的少年,看他的眼神都有稍许的变化,好似只要床上的人一声令下,少年就会扑过来,直接将他绞死。
“教他?我怕我会误人子弟,不适合不适合。”床上的人,听完,里面摆手否定,那表情,别,我不配,犹如看到洪水猛兽一般避而不及。
他听完,了然于心,确实有些人并不适合,即便天赋再高,他们自己的修炼之道,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的。
天赋这种东西,不是人人都有,也不是人人都一样的。
每一条道路都需要自己摸索的。
“我先走了,你的朋友好像不欢迎我。”他朝着床上的人挥挥手,用脚勾起,掉落在地上的西装外套,弹了弹上面的灰尘。
有些心疼的拿在手里,一套西装可是很贵的喂,不能随意丢在地上,也不能随便扔在衣柜里面,要把它挂起来,最好还得用熨斗熨一下,可不能留下一点褶皱啊!
说起来,今天这场比赛赢下来的奖金,应该可以让自己多置办几套衣服了,算了,还是先给自己找个住处吧,不可能一直待在布玛家,布玛这家伙,一直仗着他住在她家,一直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看,虽然阿姨还有叔叔对他不错,算了,多打几场比赛,应该很快就能自己买个房子住了,虽然跟布玛家不能比,但是,有自己的住处还是比较好的,省的以后如果布玛突然发脾气,死活就要赶他走,他也不能一直赖着不走。
还是赶紧为自己置办住处吧。
乐平想着自己以后的生活,迈着轻松的步伐,走了到门关。
在门关处,床上的那个人突然叫住了他:“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人一旦要多了,就会失去一部分东西的,你没考虑好的话,你和克林他们只会越来越远的。”
话音刚落,犹如当头一棒。
敲得他瞬间醒了。
他回头看了看那个躺在床上的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说完那句话后,便不在理会他了。
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出房间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走到街上的,等他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已经走到了平时比赛的地方。
他记得他第一次在这个地方比赛的时候,第一次觉得荣誉原来如此唾手可得,原来财富就在身边。
嘿咻咻的,场地,观众台,空无一人,冰冷的寒风袭击了整个空荡荡的场地。
他站在比赛场中间,闭眼,想象到无数的鲜红与掌声朝着他奔踏而来。
他的周围挤满了人,大家看他的目光都充满了期待,人们看着他仿佛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台吐钞机器。
而另外一边,克林从他的身边路过,经过他的身边之际,说了一句:你还不赶紧跑起来!晚了武天老师可不会给我们留饭的。
接着就是悟空笑着:乐平快点
当他刚想跟上去的时候,他的背后仿佛有无数双手,揪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他奋力地挣扎着。
眼看着克林和悟空离他越来越远。
他张了张嘴想说:你们等等我!
他的嘴被人捂着,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回头看,抓住他的正是那些给他掌声给他欢呼的观众。
那些人的眼里全都是痴狂,好似下一秒就能把他整个人给淹没了。
无数双手,像汹涌的海浪一样对着他涌来,他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他要被淹在了这潮涌般的掌声中,他快要迷失了@
不,你们等等我!克林!悟空
他伸手想要去抓那两抹离他越来越远的身影。
眼看着他们与他的距离越拉越远。
绝望的气息笼罩在他身上。
怎么会这样?
他抱着头跪在了无尽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