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座刀山还将越发锋利,且绵亘不绝,至死方休。
他不由自主伸手入怀,却摸了个空。自从到了燕境就很少喝酒,唯一一次还是那天和……
他的心猛地一阵大痛,喉咙中不由自主涌上一股血腥气,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险些跌倒。他靠着门站了好半晌,抬手抹了一把脸,擦掉上面冰冷的水渍,直起身,将手中一直捧着的木匣轻轻放在小几上。
木匣中传出一些细小物事相互碰撞的声音,甚是清脆,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异常响亮。他怔怔地立在那里,望着这个匣子好半天,终于重新镇定下来。
内室和外间一样,所有陈设都去了,只留了一张高脚宽榻。徐放也住进来之后,便在墙角给他多铺了一张矮榻,中间用屏风隔开。
他过去看了一眼,见徐放被子只盖到腰,露出包满白布的上半身,鼻息沉沉睡得正香。徐放的手腕和锁骨处已不再有血迹沁出,显然伤口已经弥合了。
那个郎中的药着实不错,回头要再讨一些回来备着。刘遗想着,刚要走,便听到榻上徐放低低的□□声:“水……”
刘遗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倒了盏水,弯腰用指尖戳戳徐放肩膀,道:“喝水。”
徐放猛地惊醒,手下意识地往肩头探去,一把擒住了刘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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