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轩搂住怀中美人的左手手指不知不觉中开始有节奏的叩击美人腰身。开始动作很轻,美人只觉得有些痒,还能忍,过了一会,叩击的力气却大起来,美人忍不住扭动腰身,腻声哀求道:“皇上且轻些,奴奴禁不起皇上的力气。”
刘承轩低头望她一眼,目光冰冷异常。美人一凛,正要使些手段哄哄皇帝,却见刘承轩已重新露出笑容,搂着美人起身对在座诸人道:“上岁数的人熬不住,回去歇着了。你们且乐着,不用管我,我走了,你们还能更随意。”
有人赶紧说皇帝正当壮年,根本不老。有人却笑道:“只怕皇上不是乏了,却是喝透了酒,精神了。”
刘承轩瞟一眼怀中红晕满颊的美人,微笑:“这话也有道理,便让你们也都精神精神。”旁边的阳平会意,刘承轩的外袍还没穿妥当,已有一列彩衣美人自大帐外走进。大冷的天,各个衣着单薄,纱衣之下隐约可以看到胴体的轮廓,惹得诸人呼吸都粗重了起来,只是碍着帐中人多,一时还不好意思下手。
随着越发欢快的乐声响起,那些美人各自找个怀抱献起殷勤,大帐中的气氛登时变得异常暧昧。
原本就是羌人求偶的佳节,各族长辈都放浪形骸,让少男少女又怎么把持得住?
刘遗借着喝酒低下头,掩饰住或许会露出的一丝笑意。
穆哈族如此贪得无厌,明知自己是皇帝的亲儿子,明知自己手里没有甚么经济来源,皇帝让李梁做这场戏分明给失而复得的嫡子送一份礼,穆哈族却还要来分一杯羹,竟是没有将皇帝放在眼里。
刘承轩显然已对他们动了杀心,只是穆哈族势大,不动则已,动必一举根除。没有完全准备之前便只能忍着。
他正想得入神,身边忽然有人坐下,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就是靖南王?”
竟然是阿若,后面还跟着满脸通红的二王子。
二王子额头上和耳后全是汗珠,身上好多灰土,衣衫也被揪破好几处,显然是方才摔角的结果。
阿若额头上也有薄汗,却显得脸色越发红白可人,貌美异常。她坐到这边,大帐中许多人的目光也便跟着转过来。
刘遗垂下眼帘,答道:“是,我便是靖南王。”他扶着徐放的手站起身,微笑道,“你们方才歌舞玩闹,也没怎么吃东西,便坐这里歇歇罢。我是真乏了,得回去睡啦。”他又向二王子眨眨眼,低声道,“扶头酒太烈,等会我叫人给你送坛子榴花酒,那个味道甜香,适合你们小儿女。”
二王子刚要辩驳自己喝得了烈酒,被刘遗连使眼色,终于恍然大悟,大声道:“多谢王兄!”
刘遗向阿若微微点头,转身便走。阿若追上两步要拉住他,却被徐放挡住,只得隔着徐放高大的身躯问刘遗:“听说你会弹琴,可以弹给我听么?”
刘遗怔了怔,淡淡道:“山水不再,焦尾难续。抱歉,恕小王难以从命。”说罢,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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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迎,反受其殃”——《史记?卷九十二?淮阴侯列传》,司马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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