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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2 / 2)

她故意用很残酷的话刺激他:“昨晚那些人看在尉迟大人的面上与你热情,想来你心里也有数,想改变要有积极的态度和与过去一刀两段的决心。”

褚况尴尬点头。但是,要脱胎换骨般的重塑,首先要改变的就是他的内心,这是他根本所在。

若木根据他的体形重新设计了袍服款式,让裁缝铺里的所有师傅24小不间断的赶制成品。又把店里的配饰全部拿了出来挑了几样给他配衣服。

南木在院子里从语速、语气、站、坐、转身甚至眼神、角度等各种姿态给他纠正。

也许是多年的落魄,让他是自卑的,进步一直不尽人意。

南木很是暴燥,但又不能说出来,“褚况,不清空过往,何谈面对未来。”

“我……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像若木大人一样潇洒。”

模仿这种事情是要有悟性的,即使模仿成了,时间一长也会露馅。官三代自小受的教育不一样,而若木的风流是骨子里的,学不好就画虎类犬。但尉迟既然只给三天时间,许是确实有些紧迫了。

“你试试这样。”南木略昂着头,做了一个很冷很冷的表情,寒风一般扫过院落,最后傲慢的落在他身上打量。他挺直了身,在她始终傲慢的眼神中成功的完成了模仿与对视。

南木冷静的肯定道:“很好!接下来,你走路的时候要慢,说话的速度要很慢,字要尽量少,笑的时候要吝啬。如果不知道怎么做,就回想那些人是怎样连话都不屑与你多说的表情,你要用自己的武器去回敬那些轻慢你的人。”

兴许这几年受的冷嘲热讽累积的有些多,他居然很容易的就冷肃起并变成自己身体自带的表情。

第三天衣服做好了,若木给他改了发式与配饰。他如这两天模仿的那样出现在人前,认识他的食客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若木在他身后叫道:“褚况。”他有些高冷的回头看他们,他们笑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他保持的冷冷的礼貌,点头离开。

十天后,崔慎告诉他们,安舜向唐皇求了赐婚,他的妹妹嫁与褚况为妻。

此事让朝野都有些意外,褚遂良已贬为桂州刺史,往日的荣耀早已不在,盟国公主嫁给这样的家庭怎么都不是明智之选。

“你这下安心了?”若木又笑话崔慎。

“若木兄真不地道。只是我等非常佩服尉迟将军,能让公主心甘情愿的嫁给那个落魄的褚况。”

“我与南木也懂许多男求女的方法,你可要学习?”不就是泡妞嘛,电视里看多了。

崔慎一本正经的,“真的?两位兄长撰写下来,慎定会好好研习。”

……南木哑口。

门外却响起声音是,“别跟他俩学那些纸上谈兵的理论,我可以教你。”

尉迟容又来了!且明显口气中有着炫耀!

若木递了杯酒给尉迟,“说吧,你这个情场老手是如何让那么个菜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一击即中。”

崔慎一脸懵圈,“何为菜鸟。”

尉迟一脸认真的讲述一个姻缘故事,“菜鸟即为生手。那天晚上,新罗公主在曲江池边再次偶遇冷傲的褚公子,月明星稀的夜晚,他飘逸的站在画舫上,有些谪仙的韵味。他似乎没有发现公主离他不远,在舫上舞了一段剑术后提壶离开。想来公主眼前一亮,辗转一晚。第二日不吃不喝寻遍了曲江、钟楼各处可能的地方,可惜没有结果。傍晚,就在她饥累失望之时,发现了桥头上站立的公子,虽然衣装已改,但他旁若无人的冷淡与遗世独立让她立即认了出来。夕阳之下那飘然的样子让她忘记自己又累又饿朝他奔去,在即将到达桥头时成功的被自己的仆人拌倒。如此的狼狈,那个清冷的公子却向她伸出手。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就可随意想像与发挥了。”

崔慎看着尉迟目瞪口呆,好半天才醒悟过来:“尉迟兄,那仆人可是得了你的传授。”

“当然,所有的过程都是设计好的,从池边偶遇到后来两人认识、相会,都有专门的引路人。崔贤弟虽然文武俱佳、前途无量,但冷逸的男子更有吸引力。这还得感谢若木将他设计成那个样子,让事情更顺利了。”

临时的包装让一个落魄书生变成一块吸睛石。牛人!南木无语却又佩服的向他竖起了大姆指。

“慎多谢尉迟兄出手。”崔慎起身行了个大礼……

若木笑骂道:“呆子,人家一举两得的举手之劳,不单纯是为你,不用你行此大礼。”

“若木兄,能坦然面对新罗王兄妹,崔某心中快慰。”

再过几日,褚况与安公主在两国当家人的主持下举行了婚礼,为了对得起联姻这个说法和新罗公主的身份,褚况被任命为四品的京兆少尹。官职虽不高,但他的祖父褚遂良已由宰相被贬为的从三品的中州刺史,他的父亲只是个从四品的秘书少监,他的这个职位与其家世相比已算是高职,更何况也就是个二十出头没做过官的年轻人,长安城里的半个父母官也是有实权的。

武后在这个事情上是很勉强的忍了,如按原计划,控诉褚遂良谋反的密报已摆到李治的案头。现在这个样子,只能再等等。

为了崔慎,他们破天荒的和尉迟连手直接影响褚遂良的结局,这是对武后霸权太过的示威。

南木觉得她和若木有些变了。

安舜最近一直跟着六部的人学习新政,偶尔也会到得月楼来串门。公主联姻的事情已结束,新政了解得也透彻,尉迟说他应该快要回新罗了。

走了也好,省得大家提心吊胆的。不想传来鄂国公府的孙小姐要嫁到新罗去。

南木看着尉迟容,请他详细解释一下。

尉迟微笑的向大家展示他的又一成果:“其实,这件事情是与褚况的事情是同时在进行的,只是难度大些,所以多花了半个月。”

南木问道:“八月十五那晚你真的是去搓和他与尉迟家的孙小姐?可是他不是狼狈的逃跑了么。”

尉迟笑了笑,“爱情这种东西,在他这个位子还是少些痴心妄想的好,前车之鉴他应该看过听过不少。何况还是单相思,没有结果很正常。做为一个有远大抱负的君王,他其实很清楚,婚姻于他而言只有最合适,没有最中意。”

南木就更不理解了,“那他到我这得月楼闹腾算是什么情况。”

“就是心有不甘的一种发泄罢了,但我想他有可能是演给唐皇看的。能娶到皆大欢喜,于国于已都有益,但这得唐皇愿意,你自己愿意;娶不到,唐皇心有愧疚必会补偿,他所挑选的对象就会更有针对性。”

“鄂国公虽然地位崇高,但这个孙女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消受的。”南木其实想表达的是:他安排这么个花痴给新罗王,怕是没安什么好心。

尉迟轻摇了一下头,“男女关系不过一物降一物。她爹尉迟宝琳是要袭鄂国公之位的,放眼全国,适龄待嫁的女子有比她家世更好的么?你别忘了,程知节年事已高突发疾病,帝后已升她叔叔尉迟宝琪为从二品镇军大将军,接管新北地十州军职,那可是数十万大军的统兵权,有什么比岳丈家帮他守边疆更可靠的。”

南木打断道:“你先别给我上这种利益课,历史上她是嫁谁了?”

“成州刺史。”他说的是旧成州,现在是新成州了,上任不足一年的原成州刺史因根基不稳,并州竞聘中失去了刺史之位。长孙无忌是世袭的赵州刺史,赵州被并后,新成州就由长孙无忌的儿子长孙溆管着。而原成州刺史现在是青河府第一长史。上月,经崔府老宅牵线,娶了崔家旁支女子为妻,与崔慎成了五服的妻舅关系。

南木有些看不懂尉迟容,鄂国公府算是与李治走得近的高门,是除了李勣外李治最放心信任的老臣,撮合这门闲事无非是加强了帝后的力量,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不久圣旨下来,尉迟敬德的孙女赐封安成公主,嫁新罗王为中殿。皇宫与鄂国公府各出了一份嫁妆,礼仪队伍能从东市大街的头排到尾。若木设计制作了一个十二件套的玉饰,包括夫妻二人的发簪、腰坠、手环、领扣等。在他们出发回新罗前一天送到了他住处――曾经的隋朝驸马府,如今的国宾馆。

新罗王看着二人笑,与他们初次在新罗相见时不一样。

“二位已专门针对我新罗改良了新政,还送了许多种子和两位种植教员,已是大礼。”

若木微笑的再次递上:“那是送给新罗的,这些是送给新罗王的。”

新罗王轻叹了一口气,让随从收了那些礼品,“原来我不懂,唐皇为何会遣商人做为使者,这几个月我明白了。我也明白南木为何不嫁与我,除却对我无男女之情,更重要的是新罗那个小池塘让你们兄妹施展不开,你们适合更广阔之地。多谢武后送你的官职圣旨,给了我一个合理的台阶下,保全了一国之君的颜面。”

南木忽然问道:“陛下,可否告诉我,您为何一直认为我与若木是兄妹?”

新罗王也露出智者的笑容:“你二人虽然不同姓,长相也无相同之处,但你二人的情感只有兄妹之情,再如何伪装与表演,都不是别人表面看到的。眉眼处看得出你们是彼此最重要的人之一,但无关男女之情。”

若木拱手道:“陛下是我们所见少数极有智慧的人,新罗定会在您的治理下兴盛起来。”

“朋友间不该这样说话。这是我新罗国的国节,一共只有五块,皆有名姓。我与中殿各一块,中殿的父亲一块,你二人各一块,有此玉国节,你们不用国书,随意进出新罗,所到之处受王室之礼。”

“这个太贵重了,我们……。”两人想拒收。

新罗王一把抓了,同时塞进两人的手中,有些顽皮的样子让人想起他早先说过的没当新罗王时的趣事。“希望你们常去新罗看看,指点一下新政。国节虽贵重,也是我不知何礼可谢二位,唯此可表达一二。”

国节做得很漂亮,上面有新罗王的签名雕刻,也可以随身佩带成为腰坠。

两人离开回家时,安成公主随他一起出门送人,那个花痴样的女子,端庄优雅、大方得体的站在丈夫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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