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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1 / 2)

出门几步,遇见崔慎与尉迟容一起。身后仆人手上捧了盒子,想来也是来送礼的。

南木疑惑的问道:“你们二位怎么一起来了。”

崔慎很认真的回答:“尉迟兄如此迅速的解决了他兄妹二人的婚事,让慎佩服。加之教慎如何追求心仪之人,为表谢意,今日陪他登门送礼。”

南木拔腿就跑。

约摸跑出去500米了,若木一把抓住她。“停停停,妹子,他只是怀疑你并没却认,况且他最近几个月也没有什么试探的举动,你是不是想多了。”

南木摇摇头,“昨儿他家管家来酒楼取酒菜,闲着没事跟他聊了几句,才知道他家后院种了一片花。”

“花?花怎么了?什么花?”

南木用手比划着两尺余长的样子,“最近我们每天都在酒楼看见,但不知道是谁所送的莲花。”

若木不太相信,“他家的花园在这个季节怕只有枯叶吧,他怎么可能送这么多花的?”

“你忘记皇帝为显示对于宸妃的宠爱,让她回家探亲也能享用温泉,引了温泉进崔府么,崔府中就有温泉荷塘。”

“可不代表那花一定是他送的。隔天一把的量,不是他那一个花园小池塘可以满足的。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别人,送这花或许另有他意。会不会是安舜。”

“知道我喜欢莲花的古代人应该极少,崔慎知道是因为我去崔家老宅时念过一首诗。安舜这个人从来都是直来直往,风格不像,再说他忙着娶老婆,哪会在关键时刻给自己找把柄。”

“这花如果是崔慎送的,你跑了今天躲得了明天么?”

“我不是躲,就是本能怕听到崔慎表白什么的。走,回家吃烧烤,今早我让侍女去西市给你买了只羊。”

若木一听有羊,拉着她便狂奔。

如他们所预计的那般,吃着烤肉喝着酒进行到一半时,尉迟带着那两头一起来了。

“公羊清,快快快,这个青椒刚烤好。长孙厚,这个玉米我特意给你留的,再晚些就成焦炭。”

长孙厚指着那堆肉,“我们三人帮你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就请我吃素?你知不知道,为了成全这桩姻缘,设计桥段、制造机会,整整一个月没有消停。”

南木哼了一声,“这事有没有你们,新罗王最终娶的都是唐朝某个贵女。相反,把鄂国公府的孙小姐嫁得好才是难以解决的,你们那些心思是花在如何摆平其它有想法娶尉迟小姐的士家身上了吧。”

公羊清伸出他的兰花指,“哟,小样你长进了嘛。问你个事,武顺今天正式住进宫里,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南木和若木一愣,这个点怎么出了这么个事。

武顺,武后的姐姐,丈夫早亡,因武后立为皇后,封她为韩国夫人,后经常出入宫廷成了李治的情人;女儿贺兰氏几年后也进了宫,李治十分喜爱一度想封妃,因武后阻拦被封为魏国夫人。后宫争斗中,母女二人一个死于665年,一个死于666年。

这些人捣腾事情真是一刻不得闲,主意都直奔历史故事了,“提早了?又是你们的主意?”

武顺正式进入后宫成为武后的情敌是她死前的两年即663年,现在才657年。如果武顺死于两年后,她女儿可能不会与李治发生纠葛,这段人为的历史里是否就逃过一劫。

呸呸呸,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长孙厚问道:“如果说不是我们干的,你们信么?”

“信!跟武后过不去的人可以组团打仗了。”南木觉得这出大戏里,越来越有《琅琊榜》的味道。

尉迟容看她的样子也变得有些奇怪。

长孙厚继续说道:“也不是别人弄进去的,是武后自己弄的。你们只知李维亭是她少时之友,就没想过那人大她好几岁,他情窦初开的年纪武后只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

若木立即反应过来,“你们的意思是,武后与李维亭的联盟可能出现了裂缝,她便把自己的姐姐拉进来牵扯住他?”

公羊清接道:“为什么不是李维亭加入的条件便是她姐姐。李维亭今年38岁,武顺36岁,年岁更近,此其一;天下第一帮帮主至今未婚,此其二。事实如何,等派出去调查的人回来便知晓了。南木,再让人搬些酒来,这些酒不够我一个人喝的。”

南木指指公羊清却又说不出来什么,最后呲了一句:“你每回都要喝掉我一坛子酒!”

历史上的李治的口味真重,武后大他4岁多,武顺大他7岁多。姐妹通吃就算了,还母女通吃。

想到这南木不自觉的一抖。

忽的,尉迟出声,“过来,我抱抱。”

南木惊恐的看看他,逃到若木后面,手上还举着没烤好的羊肉串。大家也都吃惊的看着他。

“过来,又不会吃了你。”尉迟再次出声,向她招了一下手。

长孙厚把手搭他额头上,被他打开。

南木伸出来一个头,“理由!”

“荷花。”

她僵住。但若木反应即快,发现了事情的信号点,把她硬推了过去。那两头还在旁边起哄。

他起身拥抱,轻声说了句:“从明天开始,花由我来送。”

她拿手上的羊肉串扎他,趁他手松逃回若木身边,若木却在那笑得直不起腰。

她看着这四个男人,默默放下烤串,解了身上围裙准备回房间。

“哈尼哈尼,我错了。”若木反应过来,赶紧拉她的胳膊。“只是,他既已投怀送抱,何不就收了他,反正你也单身太久了。”他使劲的眨眼睛。

她冷着个脸,“亲爱的若木,你觉得你妹妹我,多少钱一两卖了比较符合市价。”

长孙厚认真的说道:“妹子,冷静、冷静,你这个年岁只能论公斤了。”

南木彻底抓狂,张牙舞爪的去打那个嘴贱的长孙厚。

打探来的消息基本与大家猜测的差不多,李维亭有武顺的原因在内才答应卫戊宫城和长安城,只是武顺本身没有这个意思。时间一久,他无法容忍这样的无果,前几天提出了离职,武顺便在此时进宫了。

武顺住在宫里是方便李维亭,但也表明武后是把人控在手上,且成与不成全看李维亭是否可以拿下那个野心不小的中年女人。

看来,他们之间的信任有裂缝了,有些no作no die的味道。

之后的某天早上起来,房间一片混乱,院子也乱哄哄的,若木散着头发站在南木面前。

很快,他们意识到被偷了!除了习惯性一直放在头下枕着的那几块随身玉与安舜给的玉国节,只要值钱的玉石金银全被扫荡一空,连发扣都顺走了。

能在几十个护院的眼片子底下悄无声息的拿走这些,只有可能是被下药了,能够放倒这么多护院,对手不是一般的段位。

俩人到长安府去报案顺便打探消息,长安府门口挤满各家来报案的人。京城里的显赫、高阶官员家中几乎全都遭窃,有的还像他们一样被扫荡了。

官员估计上朝的时候集体向帝后诉苦了,李维亭没等早朝结束便已带人上街调查。

长安府尹焦头烂额,天子脚下的官不好当,那些一品二品的大员家中大面积遭窃虽与他个人无关,但快速有效的侦破是他的责任。

南木与若木虽不是高职,但因为大家相对熟悉,褚况亲自出现在了院子里查验现场。那种有些高冷的气质好像已经长在他身上了,慢慢的在院子里走,慢慢的说着简短的话。

“两位大人的失窃明细可有理清?”

若木把清单递过去,他笑着接了。

“如此多,看来偷盗之人与二位有过节。”

也许是。

“有特别意义或用途的物品可有遗失?”

“两块御赐入宫令牌被偷。”

褚况一愣,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

这是大罪,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虽然以目前的关系相信帝后不会因此而降罪他们,但他们还是要因保管不当入宫请罪。

“现场虽零乱,但目标明确,看来打探已久,二位大人的私人财物或许是障眼之法。”

若木很是惊讶,没想过他年纪轻轻,思维却这样清晰,观察力也不错。

不过,两人还没来得及请罪,宫里便传出发生了伤人案件。宫内值守的将士虽未抓住伤人者,但肯定是一男一女。

接着,到了第二天一早,南木与若木莫名被请到长安府牢中待查。据说,新入职的值守将士记得他们曾进宫,虽无法肯定那两人一定是他们,但高度与身型和他们相似。

受害者变成嫌疑犯了!

长安城里的牢饭不好吃,越是大人物多的地方,牢房里的那些事越黑暗。她与若木手上拿着两个白馒头,引来了全体牢犯的垂涎。

“你们吃不吃,不吃给我们吃。”隔壁犯人伸过来从他们手上抢走了那几个馒头。

人在恶劣的环境里久了,生存超过了一切,如果是在外面,就她与若木的穿着打扮,怎么也不至于直接被隔壁的人抢。俩人只能等明天的吃食送来。

还好他们是单独关在一间,不然与那些已看不出本色的人们躺在一起一定会抓狂。

第二天不知什么时辰,他俩还靠在一起打盹的时候被提到大堂。堂内氛围有些奇怪,平日里那个见了他们客气打招呼的府尹拉着个脸坐在上面。衙差的杀威棒跺在地上,突然让人忘记了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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