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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2 / 2)

府尹拍了一下惊堂木。

“两位同僚,看在同为陛下出力的份上,本官不为难你们,也希望你们投桃报李,快些把罪认了吧。”

论职级,他们只相差半级。

二人莫名其妙。“府尹大人,我二人不知有何罪,还请明示。”

“若木大人,昨天晚上,长安城中偷盗各位同僚的盗贼已抓获,李将军从他住处搜出了你二人私密的物件。陛下宽容之人,但也不能容下如此险恶的用心,着下官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这么多年的坐牢经验,若木与南木一下就明白被人陷害了。只是不知道终极罪名是什么。

两人同时心里咯噔一下,“私密的物件?”

府尹严肃且有些凶狠的说道:“原本我等想不明白南木大人前年为何买下现在的宅业,现在看到这些明白了。”

南木一听这话便明白了,也大概猜到了借口所在的根由。只是,装傻会是最好的方式:“那两个宅业不是空置多年、内廷司的公产么?我买来做生意和住有问题?”

“叛逆之人的旧业既收归公产,如果只是卖给百姓做生意与居住当然没有问题,毕竟产业与后来者无关。”

她的表情一愣,很是真实,“叛逆之人?”

果然,罪名源于此。南木心里冷笑一声,朝若木以不可见的幅度点了一下头,若木眼光肯定了一下。

“别说你二位不知道那两处曾是叛逆候君集住所、刘兰的祖业。”

“府尹大人也说,既已充为公业可自由买卖,我们买了又有什么问题。”侯君集这个名字一出,等于就是明确了这回的陷的事情不小。

“自由买卖没有问题,可是你们居心不良!府尹把那册子给他二人看看。”审讯才刚开始,长孙无忌便带着魏元忠、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御史中丞一起出现了。他的洪天声响,吓得府尹慌忙迎接。

那册子是一本记事类册子,上面写着许多当年“参与”李恪谋反的人的名字。

若木拿起册子,翻了两页,然后疑惑的问道:“你们是说这册子是我二人的?”

长孙无忌威严而杀气腾腾的肯定道:“从你们屋中柜内盗出,当然是你们的。二位还是说说,是如何处心积虑的利用帝后信任干着这些勾当的。你们的目的究竟何在?”

若木看向南木,她看明了他的意思,长孙无忌是这事的主导者,他是将当年诬陷吴王恪的手法故技重施到他们身上 !

可是吴王恪当年是太子人选,他们只是九卿副职,这样的大手笔用在他们身上未免牛刀弑鸡。

若木笑了笑,“长孙大人,居然出动了中书省、大理寺和御史台三司一起来审这个案子,看来我们惹的事不小。”

“当然不小,魏大人,告诉二位大人,前夜宫内真正受伤是谁?作案之人身法有何特点。”

魏元忠看了长孙无忌一眼,起身向他施了个礼再转身:“两位兄长,前天真正受伤的是陛下,根据交过手的御前说那二人仿佛是江湖上有名的雌雄杀手,其功夫特点正好与册子上的两人吻合。打斗中有一人的腰牌掉了下来,正是南木兄的那块。而据那偷盗之人交待,他其实并未在两位兄长府上偷东西,这两块腰牌是你们交与他的,他将腰牌放在约定之处后,为掩人耳目又故意制造了偷盗现场和各位大人家的失窃。而他的名字在册子上也有。”

哈,刺杀的罪名,还是为了吴王恪。诛九族的罪啊。

“据此,太尉大人判定进宫行刺是我们二人指使所为?”

长孙无忌哼笑一声,“你二人处心积虑献上新政之策,让陛下与皇后一步步对你们信任有加委以重任,最后竟然可以随意出入宫廷。”

长孙无忌向来不喜武则天,任何场合都充满鄙视与不屑,大多时候都不愿意提起这个人,现下却尊称皇后,显得极为刻意与虚假。

南木说道:“长孙大人,如若我二人心有不轨,在宫外也可行事,何必找杀手进到那重重包围的宫墙之中,这也太蠢了吧。”

“如果你二人一面在朝堂上掌着改制之权,拢了大量的人心,一面又可暗中对陛下不利,以最少的牺牲翻盘,这事就说得过去了。这样你们既占了人心与州府支持,又能悄无声的扶人上位,实在是高明。”

扶人上位?有病!南木差点骂出声来,若木一把暗拖住她,出头的事情他来,“长孙大人,您这次可比五年前高明,只是我们一向相安无事,是什么促使您这次出手?”

五年前,他用构陷的手段,唆使房遗爱向李治告状,说吴王李恪谋反。事情经他多方安排与设计,最后吴王恪惨死宫中,未成年的四子流放,四女或死或生不如死。

长孙无忌的脸立即变成猪肝色,怒道:“死罪面前还攀咬一品大员,来人,将这二人各鞭二十。”魏元忠准备说话,被他指着鼻子:“魏大人,如果你想尝尝那味道,尽管说。”他便又退了回去。

二人被抽了二十鞭,上好的锦锻衣袍被打得支离破碎,脸上都有鞭印在流血。

南木跳着骂:“我们是有官职的,凭什么说打就打。又没明说是五年前的什么事,怎么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

长孙无忌霸道的说道:“既已败露,还是早些招认,省得白受这些罪,尤其南木大人还是我大唐唯一的女官。”

若木一把按住又准备开骂的南木,“长孙大人既出动了三部与长安府一同审,容我二人想想如何?”

“好,给你二人一天时间好好想清楚。几位大人也要详查明断,不可让人蒙骗了,更不要想着平时之交循私一二。前途次之,性命事大。”

他狠狠的撂下几句话,还很深刻的看了魏元忠两眼。

若木俩人一身破败回到到牢中,想着怎么才能翻盘解决这个事。

“我们又不是对皇权有威胁的人,他突然下这种死手干什么?且是在现下还算相安无事的情况下。”

“是啊,这种做法也不符合他的风格,他只在诬陷吴王恪的时候干过这么下三流的事。”

到中午的时候两人已饿的不行。那牢饭又锼又脏加上身上疼,实在不想吃。但是,冲着今天的惨样,昨天偷送馒头的狱卒今天肯定不会再给他们干净的细粮了,两人只好睡觉,睡着了就没那么饿了。

可是梦里都是好吃的,一阵阵的香味折磨着他们的神经,最后醒了。

“长孙厚?”是他手上的食盒里的饭菜香,他们没有做梦。

“来看看你们,怎么还挨打了,谁打的?”

若木指指自己的衣服,“你的好亲戚!我俩顶级的锦锻袍子,给抽成布片了,还有你看看我的脸,破相啦。快快把吃的给我,几顿没吃了。”

探望的时间有限,二人狼吞虎咽的把那一篮子饭菜快速消灭了。

“长孙厚,既然你进来方便,每天给我们送些饭菜吧。以后我们酒楼对你免费,怎么样。”

“行,还有饭菜的钱你们得给我,我挣钱不多的。”

给,这厮都免费吃了、喝了多少,不在乎这几两银子的救命饭钱。

吟月居后院。

“他俩具体怎样?” 尉迟容脸色不太好看。

长孙厚冷着脸,也是不高兴的样子,“各被抽了二十鞭子,受了些伤,可能还会破相。”

“宫里面的动静呢?”

“说是盗贼被抓了,搜了脏物。但所谓的围捕雌雄杀手看着动静大,实则明显是在作秀。”

“前阵子娶娶嫁嫁的,光顾着不煞风景,没想他们一天不搞点事,心里就不舒坦。他们在里面住两天也好,我们安排好了再让他们出来。明天你再送些药。”

长孙厚看他眼里出了凶光,想着他怕是要发狠了,“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事看着是冲着他俩去的,谁知道网是怎么铺的。让人盯紧些。”

“你这背后帮他们,他们可会领情?”

“他们本就是无辜牵扯进来的,虽是各为其主,但我们更需要他们。世间因果报应,那些人都会吃下自己种的果的。”

长孙厚叹了品气,“要是能更快些就好了。”

尉迟轻摇头,“已经走向正路,时机也还完全没到。宫里宫外既然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还不安份,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做。”

“好。”

长孙厚出去后,尉迟把门从里面栓上。拉开五斗柜的抽屉,里面有个盒子,他拿出来打开,里面是块玉,玉上只刻着不知名的纹路:“爸,她什么时候才会离我近些。”

现在天气已是农历的九月下旬了,牢中阴暗潮湿,尽管若木一直努力的抱紧着南木不让她冻着,但她夜里还是因为伤口发炎加阴冷发起了高烧。

几部门加上长安府尹按长孙无忌的要求第二天便正式审理这桩案子,南木晕晕乎的站在那。大堂上若木一个人应付着他们所有的问题,开始南木还听见他们纠缠名册之类的事情。后来渐渐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再次醒来,若木正在给她涂药,“长孙厚送了药了?”

“他找了郎中过来看了,抽你的鞭子上了药,份量不多。”

“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逼我认罪,谁都知道若木最在乎南木。”

“就那么的急迫,他是有多心虚才做这种事。”

若木没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今天在大堂上魏元忠一句话都没说。”

“他有问题?”

“可能更复杂。长孙厚送了吃的,起来多少吃些。”打开食盒,里面还摆了一支莲花。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两人却再也没有接受堂审,只是刑讯,两天下来一身的皮肉伤,衣服是破到不能再破了。庆幸他们只是采用了打人这种这原始的手段,不然她不确定会不会突然被召回陆家嘴。

但是到入狱第五天,没有刑讯,也没有堂审。他们等来了沉冤召雪,这个翻转来得有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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