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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节(1 / 2)

南木醒来时,大家都还在睡梦中,她挨个把他们摇起来洗漱、吃早饭,然后让侍女给他们熏香整理一番才敢去吏部继续进行考核整理。

跨出大门,有马匹急速奔来的声音,来人勒马立于门前,递上一捆用油纸包的东西。

“南木先生请收好,属下告辞。”

这物件长约一米,用麻绳油纸捆成直径约二十公分的柱状。如果不是唐代,有理由相信那可能是个炮弹。几人费劲的拆了一看,是一把荷花插在一个竹筒里,除了少量的花苞外层受摩擦有些损伤,大部分都还算完好。

崔慎抢了那花直奔吏部而去。他是习武之人,腿脚利索得很,若木他们到吏部时他已与其它同僚谈笑。昨天办公的桌上,那把荷花已修整过放在中间。

人还没坐定,崔国公便气鼓鼓的进来了,直奔南木而来,崔慎赶忙过来挡在前面。她把他拉开,向国公行了个礼。

“南木大人越发不择手段了,居然拐带……”他察觉大家都在看着他。“与老夫去外间聊聊可好?”

拐带!崔慎漏夜未归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国公大人,您误会了,昨日崔大人饮多了,与魏大人同宿一屋。”

“不是老夫有偏见,崔家几百年没有过抛头露面的妇人,南木大人既选择了风云际会的朝堂,士家贵妇的机会便不会再有。”他突然就没了刚才在室内的暴燥,慢条斯理,甚有气度。

她了然,也更加尊敬这位素质上佳的崔家家主,“国公,我视崔慎为挚友,无关男女之情。他是崔家下任家主,也是陛下倚重的年轻大臣,我与若木大人只会助他,不会害他,请您相信我们。只是在这混乱之中,有心算计之人太多,我们难免会用些手段迷惑对手,望大人您谅解。”她又作了一个揖。

“老夫不傻,吹胡子瞪眼不过是给旁人看的。南木大人既是他兄妹二人的朋友,今日老夫也是特意来请您帮个忙。后宫不宁,这两月玉莹的状况想来不是很好,她母亲进宫探望也帮不了她什么,想请大人您进宫去看看。”

唉,老李家的男人从小风流到老,代代相传。韩国夫人荣宠不减,让大家觉得崔家独占一头的风头怕要过去了。崔慎去岭南送了个诏书回来便升职,武后大概是想让大家觉得崔家仍是朝堂柱石。

“年考紧迫,请国公容我下午再去看宸妃娘娘。”

“老夫谢过,人多眼杂不宜久聊,就止打住。”她笑眯眯的点头。突然他拔高声音变了脸,“崔家几百年的门风,不可能为你这个女人破了。无论你用什么卑劣手段也不可能称心。”

国公真的是个实力派演员!

“国公大人,您怎么来了?”魏迟容在前面十米处向他作揖打招呼,老头哼了一下,甩袖子走了。他一脸的迷茫问她:“他老人家怎么了?”

她斜了眼看他,“崔慎昨夜未归,老人家以为我把他拐上床,找我算帐来了。”

“你跟他是太近了,加上他死缠烂打,怨不得别人想像你们之间的关系。”

她轻哼一下,“那,尉迟大人有何高见?”

“离他远点,寡妇门前是非多!”

你丫的,又在这等着她,“我现在是单身,唐朝鼓励寡妇再嫁,我找谁都是合情合理的!”

他立即拨高了声音:“那你也不能脚踩两条船!”

“毛病!是个人都看得出我跟若木不是……”不,他不是说若木。“你是说我还踩了你?侬帮帮忙,除了吃饭喝酒,我们之间再无其它亲密的举动了。”

尉迟看她有些急眼,心情顿时好起来。可他一看到桌上那把荷花脸色又变了。

崔慎心情顿时不错。

南木想还是进宫去吧,跟若木交待了一下便起身去看崔玉莹。

这次见到她还挺好,人没有生病也没有抑郁,一切淡然、雅静,南木进去时她正倚在榻上看一本游记。

南木问李治多久到她这来装一回门面,她说每两三日便会来一下,一般是坐坐就走,不像以前还装着留宿用膳的,王贤妃那也偶尔坐坐,其它女人那都好久没见过他人了。

南木不太懂李治什么心理爱好,居然被个37岁的寡妇弄得五迷三道的。也许这才是长孙无忌真正生气的原因。

以前的他是勤政爱民、有思想、敢创新的帝王,虽爱美人但也爱江山,哪里出问题了。

崔玉莹看南木一脸疑惑,倒是自己笑了,一时间有光芒在她眼前闪耀。

南木灵光一现,李治既然可以拿崔玉莹来作秀,当然也可以与武顺演戏,滚没滚过床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情势都在他的掌控范围里。这也说明李治对于崔玉莹是有些真感情的,才会想着要尊重她自己的意愿。

她灵动的眨了眨眼,顽皮的问道:“若木大人最近可好?”

“官场顺意,有美在怀算不算?”

“那,你与我哥怎么样了?”

南木哭笑不得,“唉呀我的宸妃娘娘,我是来替国公探望你的!进宫前他还特意而郑重的跟我讲,我既选择朝堂,便没资格当崔家未来的主母。我讲的您可明白?”

“他说他的,你们俩怎么样了嘛。”

南木才发现这小妮子今天是专门调侃来了,看来是真的没事。这都得益于武顺替她分担了后宫的刀光剑影,日子轻松多了。

“既然您真的没事,那我也该走了,吏部那还等着我去帮忙年底绩考。”她嘻笑着起来拉南木,还撒娇不让她走。“您打算留我吃午饭?”

“南木大人生气了?”

南木指着自己没了形的衣服,“您再拉扯马上就衣冠不整了。”

她笑着马上叫侍女重新整理,还给南木梳了个好看的发型。

无事殷勤,便无好事,“娘娘,您有事说事,别这样,我不习惯。”

“陪本宫吃了午饭再走,一个人吃挺无聊的。您看我最近是不是胖了?”

是胖了些,原来那青筋毕现的手现在很是白嫩,低头的时候还隐约可以看见下巴下的肉。

饭刚摆好,李治却跑来了,南木还没坐利索便爬起来行礼。既然是饭点,又只摆了两个案几,她想还是趁早走的好,低头往后退却被李治叫住了。

她以为李治想客套的谢她来陪崔玉莹,没想说了句:“南木大人果然是女装更惊艳。”

靠,在唐代惊艳这个词大多用于青楼红馆的头牌里。

她挤了个笑脸,“娘娘巧手而已。”

只是,李治同学笑得那么意味深长是什么含义。

“玉莹,你倒是躲着清闲了,却害大家担心不已。南木大人,有些事情看穿别说穿。”

南木想,这是为高速补偿性提拨设计的桥段?!

南木说了声是,再次告退。他也没直接点头,只是跟崔玉莹说南木这种人要是在后宫里便无趣了,还是在外头如鱼得水一些。听得她心里一惊。

李治夹了片密汁藕片放嘴里,又说了句江南的菜式还是太多甜腻,崔玉莹说那本是为南木准备的菜式,他似乎才想起南木还站在旁边。终于笑着说:大人请回吧,多谢探望宸妃。

南木急急出宫,心中盘着一个消不掉的观点:自古帝王多妖孽!

下午,南木回到吏部,若木看见她便笑,一个错过了些好戏的笑。她眼睛瞟了一下尉迟,他用力眨一下表示是的。

荷花已经不在吏部大长桌上了,她刚才回去换衣服的时候已经在卧室的桌上摆着。估摸着是尉迟送回来的。

考核前半段已接近多半的状态,吏部已变成了材料的海洋,不用低头都已看不到对面人的脸。摆在南木面前这一摞最上面的评语只写了八个字:文可定邦,武可安国。她把那张份评语拿起来,向尉迟容挥挥,他漠然的抬眼。

“这个人的评语写得太高了,会害了他,你重写吧。这一份销毁了。”

“放回去!”他喝她,桌上的人都抬起头来看他俩。

南木把那份评语“啪”回去。寻思着怎么今天没一个正常的?还是低头干活为妙。但是桌上的鹅毛却不见了,只有一根极细的缠金丝软笔搁在那——不是她昨天用的那支毛笔。

“若木,看见我的鹅毛没有。”

“呵呵,不知道,没看见。”

他起身拿了自己的笔墨与其他官员一同坐到地上的案几上去考评。他今天完全一副看戏的样子。

她明白了,八成是成争风吃醋的后果,他不适合当裁判便躲了,她便假意怒道:“行,今天诸事不利,我走,本官也是有脾气的,既然昨晚没有睡好,那便回去睡觉去,哼哼。”

她躺回床上却睡不着,突然很想念陆家嘴。他们已经在唐朝一年多没有回去过。起身启动了自己的钥匙,回到了现代。

北郭老头看着她,说不出的激动,“丫头,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可是有重大事情发生?”

她眼里含着水,过去抱着老头光溜的脑袋,“没有,只是突然想你们了。还有……我想知道我们还回不回得来,唐朝面目全非,我怕陆家嘴都不存在了。”

老头把她的胳膊拿了下来,牵她在餐桌边坐了,“傻丫头,即使陆家嘴不在,我们也还在的。你以前一直问我,为什么我们这群人都是一些奇怪的复姓,简单说便是大家都是上古炎帝的后裔。这也就是我们为什么可以研制并控制得了时空通道的原因。大家虽没有你和若木通过时空通道的能力,但只要不是时空错位,我们都还会在。再说上海在唐朝只是个捕鱼的江海口,人口稀少,地位低下,只要没有大的变格,它的影响相对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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