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他是真牛叉!
南木回去躺在床上了还在思考着他从哪里获得的这些金银财宝。这时的唐朝,全国人民一年的总GDP不到三亿两白银,这意味着他的金银可以顶好几百个大唐,而唐是此时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大国之一。
男人听着她不停的翻床,搞得自己也没法睡,“夫人,你这是在床上烙饼么?”
“那么多的财富,太震惊了,睡不着。”
“那我们聊聊别的,分散了注意力便困了。”
聊聊就聊聊,“还别说,我发现你这床挺凉爽的,不比地上热,睡着又不软不硬的。”
“整个房间的四面墙都有细孔,墙的夹层里放置的冰,冷气随孔进到房间,整体温度下降,床上自然就舒服了,放一次冰可以保六个时辰。这个床垫是我让人从交趾割乳胶,用现代的制法制作而成。”
“武顺就一直关在冷宫里不处置了?”
“我猜武后是想让武顺活着看看,究竟谁才是真的母仪天下之人;至于李义府,不奖不罚、不闻不问就那样晾在那,算是从心里在折磨这个叛徒,好比猫抓了老鼠不是直接吃掉一般。”
某人又问,“你说我要是穿个女装去上朝,会不会引起那帮老臣子的攻击?”
“攻击倒未必,武后也穿着女装坐在李治旁边,只是你这身……材不太适合唐装的风格。你这些年是不是有心理障碍了,总觉得不男不女。其实没必要。现代好多女人西装革履,比男人还帅,人要有自信。不过我支持你在家穿那些现代款的夏季睡衣,简洁、性感。”
她翻过身狠狠的蹬了他一脚。他伸手搂过来,她大叫到:“大热天的,跟个热水袋一样,撒手!”
“前几夜不也搂过么?“
“你晚上不搂个人睡不着怎么滴,要不我叫她们来陪你?”
男人没有办法,“行行行,你睡着我再搂。你这人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嘘,别出声,外面有动静。”
南木许久没经历过被人趴墙偷听了,屏住了一会没动,就听见外面很热闹,院子里有火把在动,应该是护卫在追赶动手。
人太有钱或太有地位就遭人掂记,“尉迟,你家平时是不是一直都挺热闹的?”
“还行吧,以前一个人住,要是不过分我也懒得理。现在结了婚再让人听就不太合适了。”
“听声音像是抓住人了,你准备怎么处理?”
“要是长相不错,就让吟月居收了;要是长得次,扒光了送回到派他来的人门口。”
于是,六月二十五大朝路上,南木便听有人八卦问魏元忠,是否魏府门前真的曾躺着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四肢都被捆了,嘴里塞了布。
魏元忠与他们互相拱手施见面礼,南木突然就想了前几天看到的关于赈灾的小结,冲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下。
他直视着南木,嘴角挂着若隐若现的笑,“长姐,十日婚假尚未满,就着急上朝了?”
“事多没办法。再说你姐夫离开太久也不行,皇宫里这么多贵人、长安城里几十万百姓的安危还是顶重要的。端午在你府中可还适应,才满周岁不多久,怕是有些离不开亲娘的。”
他虚伪的拱手施礼,“多谢长姐以往的照顾与挂念,现在公主很是照顾,奶娘也上心,这些时日他竟胖了不少。”
殿前的太监在召唤大家进殿早朝了,南木想了想还是同他说了句:“有些事情还是要慢慢来,急不得。”个中意思有几层,就需要他自己去体会了。
尉迟容在旁边瞪了她一眼,拽着朝殿内而去。
李治在上面调笑尉迟夫妻怎么不休满婚假再复职,他们当即表达了尽心竭力方不负圣恩之类的。身后的官员看到的是两个男人抱手向帝后表示谢恩,想来挺怪异的。
南木今天没有计划上奏,安心的立在堂上听各位男人叽叽呱呱,听久了也觉得蛮有趣的,互相抵毁攻击或拍马逢迎,夹杂着五花门的口音,像是在进行一场人声交响乐。
大家说的正带劲,有内侍官进来禀报说交趾的使臣已在外候着。等了半年多才到,这个效率也真是够呛。
“唐皇陛下,天后娘娘,我王因国内政事仍未处置妥当,特遣小臣送上国书,望二圣勿怪。”
李治摇摇手,“交趾安宁是第一要务,不必讲那些虚礼。”
“多谢二圣体谅,今代我王献上国书,从此交趾愿称臣纳贡,永结友好。”
李治又应付到,“嗯,很好,如此一来,大唐四方安宁,两国的百姓也可以少受些兵患。”
来使终于切入话题,“此次小臣前来有几件事,一并想请陛下恩准。一是我王的子女已在大唐半年,王后很是想念,虽陪皇子读书是精益之事,想来离开几月也不会太有影响,不知陛下可否允许臣带他兄妹二人回交趾住上几月。”
李治和武后向着尉迟和南木,南木假装不知道,目光也不对视,等了约摸半分钟武后说:“王子与郡主很是独立,不像陛下的子女都骄纵惯了,吃不得半点苦。也多亏了交趾王让他们兄妹在宫里陪着,榜样做得很好,好些皇子公主都没以前娇惯了。我想,不如让他们再多住些日子,也好多帮帮陛下与本宫,要知道交趾半非咫尺,一来一回是要些时日的,下次再请他们兄妹入宫又不知何年了。”
“这……”那哥们挣扎犹豫许久,决定还是暂时先不说这个了。”陛下娘娘,半年前几位大人离开南岭时,带走了我王一件重要的东西,并约定一旦我王送上国书,便将它们奉还,今日国书已送上,想请二圣作主,容小臣将它们带回。”
南木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仿佛也与自己无关。
“中书令、左仆射,可有此事?”李治问道。
尉迟容拱手道:“确有其事,左仆射离开前带走了一些木片,说好国书送达即奉还。”
“木片?几个木片换本国书?中书令夫人,可有此事?”皇后看着南木问。身后的大臣们立即小声议论,听着像蜂子在飞。
武后绝B是坑她的,朝堂之上称她为中书令夫人。交趾使臣瞪大了眼睛等着“中书令夫人”回答。
她只好出列答到:“是的,微臣当时一时兴起,拿了几片,烦请容臣几天,三日前刚搬的家,一应物什还没来得及整理,找寻起来还是有些费劲的。“
那个使者一听他们把牌位说成木片,后知后觉的气愤的说道:“我交趾老郡王家族的牌位竟被说成是木片,还随意扔放,大唐的官员欺人太甚,请皇帝陛下做主。”
武后忍着笑问他:“贵使想怎样呢?”
他看了一眼尉迟,发现他高大且气势逼人,于是转而指着南木说:“此人做事手法狠毒,为人傲慢,不仅丢了大唐的脸面,也丢了妇人的脸面,小臣不愿与她言语,请陛下处置于她,给交趾一个说法。“
南木反问自己,难道她长得像个软柿不成?
交趾王怎么花了几个月选了这么个蠢货,国家都被大唐捏在手里,还以为自己是个有话语权的使臣。
朝上大臣全都禁了声,等着看戏。
李治说:“她都说还你了,只是要找找,使者既来之则安之,长安风物颇佳,正好宽心逛逛。“
来使叫嚷着:“她如此欺侮我王,交趾虽小,但也是有血性的。“
也许是发觉这家伙智商有些欠费,上头那两位望着几个现代人发笑。
尉迟问道,“侍中大人,前几日你搬家时,可有看见左仆射拿的那堆值钱的木片?“
来使功课不足,一时间居然没有把左仆射和中书令夫人划上等号,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等着“侍中大人”回答。
若木思索过后认真答道:“见了妹夫,下人还问我放哪好,当时远远看着以为就是几片寻常木片,跟他说左仆射房里收的那些不值钱的破烂都扔灶里烧了,省得搬来搬去还占地方。今天听这么一说,才知那堆是老郡王家族的牌位……”
来使暴起来,指着若木的鼻子,“大唐重臣竟都如此欺人,皇帝陛下,这样的人在我交趾是要杀头的。”
南木赶紧跳出来赔笑脸:“使者息怒,我可以肯定还好好的,平日我都是用箱笼装好且锁好的,只是箱笼太多,找寻需要时间而已。您远道而来,就在长安多住两日,吃喝玩乐我一应全包了,当是赔罪可好。”
他哼了几声,白了她几眼,兼咬牙切齿。
古人的心思有时候真不可理解,牌位而已,这要在现代,转身找工匠重新再刻一批,质量更好,工艺更考究。
尉迟不干了,“哼什么哼,真当两国相交不斩来使不成。堂堂大唐的两位宰相,轮得到你一个小邦属国的臣子在这里叫嚣?你来之前,交趾王没交待你,这个女人敢把你们交趾洗劫一空,一旦看见她还是客气点的好?和和气气,出了大殿还有人请你喝酒,要是真把自己当根葱,信不信让你们今年颗粒无收、片瓦不存?”
李治适时的出来当和事佬:“好了好了,中书令,两国和气乃是百姓之福;贵使,既然左仆射答应回家去找,就肯定会还的。中书令与左仆射新婚,两家合一家难免有些乱,左仆射又家当颇厚,几百万两的物件可不是要花几天才能整理清楚不是。”
他且说之她且听之,不知使者心中做何想,一个大唐宰相身家几百万两,抵他交趾一年的国库了!
使者再次瞪着眼睛,内心五味杂陈,后悔自己事前没做好功课,刚刚得罪的居然是三个宰相,还是一家人!
南木拱手到:“使者大人,不知可否有幸请您小喝几杯,当是赔罪,今日之事当是翻过。”
他在挣扎,来回打量他们思考这个简单的问题,仿佛面临死生、犹而不决。最后李治出来解围,“左仆射,礼部早有安排,今日这顿酒钱,你可以省下了。”
那哥们暗呼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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