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多年前就系统的学过,倒是你让我吃惊,到现代这么短,却什么都精通。”
“你要是见过世家怎么培训后代就知道我们的童年、青年是多么的悲惨,一年365天,除了过年会休息几天,几乎每天都是日出而习,日落仍不停。现代这些简单的国标,有了那些根基在,看个几次就会了。我有个事情一直很奇怪,你们当年去唐朝,为什么不把现代的金融体系完全搬过去,只是弄了些简单的东西实施。”
“我们只能做那些事,即使唐具备现代的金融市场环境,但如果那件事不能引起天象有异,我和若木也就不会去做。”
崔慎回忆着当年的事情,感叹着,“你和若木是为了促进你们能回来的天象生成,而尉迟想要的是一个摆脱了封建旧制的新国家,看似你们曾经有一段时间完全跑在同一个轨道上,但结局却大不同了。这一年多我经常问自己,如果历史就那样改了,我喜欢尉迟所建的唐朝么,每回都是肯定答案。所以我就跟自己说,他是值得我跟随的,那样的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天生的王者。”
南木的脸不同的抽抽了一下,“这么肉麻的话,你有跟他讲过么?”
南木又想起了那个崇拜李世民文治武功的崔慎,那年他十七岁,瞒了家人混入军队参加北征
“讲过,他当即亲了我一下。”这舞没法跳下去了,尉迟亲崔慎,光想像那种画面就太美,无法集中精力。“喂,怎么不跳了,你想多了,他就亲一下我的脸。”
南木一膝盖顶住俯向她的崔慎,说了一个字:“滚!”
某天,南木敲开产险老胡的门,里面有两个部门长在跟他汇报工作,他看她进去,立即终止在聊的事情让他们出去。
“老胡,老夏在公司这几年的情况你清楚是吧?”
“我是大唐金融收购后才应聘进来的,整个管理班子和中层只换了我一个,不过他的情况我大体也知道些。业务能力先放一边,搞权谋拉帮派的能力挺高的。我刚来的前半年被绑得死死的动弹不得,说什么都不顶用,后来集团找班子谈了几次话,情况才略微好转点,但是这一年一直没有别的人事变化,他们又开始冒头跟我叫板了。”
南木不太想废话,“明天会来一个人,你或许也认识,就是孙锦世的父亲,他的手续没完成前你俩先低调的处着,过一阵把老夏换掉让他上。”
老胡又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同业分公司老总直接顶老夏?万一能力不够怎么办?”
“能力不够自有规则去兑现,目前要打破老夏这几年结下的这层网,你看看现状,机构不听你的,总部只有人事和大项目部听你的,经营班子心怀各异、政令无法下达实施,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局面么?”
老胡哈着腰,“那倒是实情,如果不盘活现在的局面,我就一直被他们卡着脖子。”
她冷溲溲的,没有笑脸,指了一下前台方向,“还有,前台那个小姑娘你重新安置吧。”
老胡听南木这么一提,有些不自在,连忙说:“她就是太年轻,监管领导的侄女,又不敢安排在太重要的岗位,万一知道公司一些秘密就不太好了。”
她重重的看他一眼,“你是这个公司董事长,以身作则是本分,别给自己留把柄。”
他立即接上说,“会的会的,我再和她本人聊聊,安排一个不重要的内勤职位。”
“马上安排人重新找地方换个职场,弄个新样子出来提提士气。还有,证大广场上的广告了,设计低劣不说,上面的英文还是错的,管品宣的人这么不负责任,请猎头重新找一个,我要那种真正会说故事搞宣传的人。”
老胡脸僵了一下,又哈着腰讨好般,“他妹妹是尉迟董事长的三大秘书之一,我们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哟嘿,他是说,宰相门房七品官么。可惜在她这里没用,“最好是他自己提出来辞职,不然就让人来审计公司的宣传费用。”
他转变的也快,连忙问:“人事方面还有其它的安排没?”
“集团今年的实习生会全部到公司来,严格按管理培生进行管理和考核。谁敢打着集团领导的旗号为自己争取权益,一律考评不合格。您忙吧,我四处逛逛。”
老胡这边的公司糟心,那头老符管的更是糟糕,连续三年的报表没一个数据是好看的,亏损越来越严重,偿付能力由刚开始的350%降到150%的红线水平。南木遛哒到老符办公室门外的时候,正有人拍着桌子跟他吵。那个人是常务副总裁,“你这个脑袋上没毛的,你以为寿险跟你那个化工企业一样啊,不懂就不要瞎指挥。老子好不容易从同业挖来的人就给你气得要走,我们是有明确分工的,什么事你都插一杠子,员工听谁的?”
老符也是大嗓门,“我不就是让他在集团的银行卖投资分红险嘛。我们卖新产品他们也卖,公平竞争怎么啦?我们也是要交经营结果的。”
“完全不用!被你气走的那兄弟与四大行都有良好的关系,我们拿下任何一个行都超过集团银行能给我们的总和,你居然跟兄弟公司去抢渠道,懂不懂什么叫以最小的投入办最大事情,懂不懂什么叫和气生财,啊?”
“你还好意思跟我讲和气生财,我好歹是董事长,代表的是股东方。”
“你的意思是有你在,我什么都干不了呗,随时还能让股东换了我是吧。你这么NB,带着你那狗头军师去卖分红险吧,老子不侍候你这蠢货了。”
陈子昂怒气冲冲的出了老符的房间,跟南木碰了个正面。他的脾气冲南木是见识过的,第一天接手公司与骨干见面时,正好遇见他和老符一起去汇报工作,他当时就把那个分管保险的副总呛到贴墙上去了,老符却只是在一旁和稀泥,不讲问题不提建议。
他们俩的这种组合注定就是每天鸡飞狗跳。
“老陈,咱们出去走走吧。”她改变了去找老符的初衷,想先同他这个职业经理人聊聊。
“是南木小姐来了么?”老符闻着声追了出来。
“我只是随便转转,老符你忙吧,我跟老陈打听点事。两句话的事情,我问完就走。”
他们去了星巴克,南木看他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苦兮兮的冰美式,估计心里的气还没消,“老陈,任何事情都要讲方法。”
他指着楼上,“一个完全不懂保险的二货,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指手划脚三年半,谁能跟他搭班子干活?我算是知道前任总裁为什么只干了半年就拍屁股走人。我也是脑子一热,没仔细了解公司的具体情况,看着集团开了后税240万的年薪,辞了原单位就奔了过来。这下好,加上交通补助,就是彻底的250了。”
魏迟,崔慎,你们这些人是专业来坑老娘的么?南木在心里把他俩又狠狠的揍了一圈,这种企业都有,明显不像是大唐金融应有的档次!“我们抛开老符这个人的存在,公司想要突破目前的困局,你觉得可以怎么做?”
“我曾经有个很粗糙的想法,最近跟老符置气也就没有再往深了想,主要分为三大块,一是与产险合作共同建立呼叫中心,共享客户资源进行基础产品的销售,比如产险公司卖车险,我们卖健康类保险;二呢想做简单低价产品的在线销售,在宣传公司的同时最大限度的获取客户资源;三呢是个中期动作,我想做一些产业链的工作,主要是针对银保业务,这个渠道的业务做到一定规模后慢慢调整,更新产品构造、配合国内百姓缺失的商业保险这一块,打造针对一定人群的顾问式投资理财销售模式。”
南木总结了一下他的想法,“也就是走目标人群的专业化路线,还原保险本质的同时,增加单个人的保险深度,既降低运营成本,也绑定客户的忠诚度。”他除了脾气不好,还是有一定的想法的。
他自嘲的摇摇头,“那个傻子在这个圈子里混了三年了都没听懂过我的想法,就知道跟在别人后面邯郸学步。”
“老陈,任何的磨难都人生路上的修行,最后都会结出最好的果子。”
他抬起眼皮,很认真的看向南木,“我能提个要求么?我们有团队的专业能力不差且干劲很足,这么好的一个团队,不能糟贱在他的手里。如果能换了那个人,我两年之内带着大家打个翻身仗。”
“敢签责任状么?”
“没问题,达不到,我自己卷铺盖走人!”
“好,老符的问题我来解决,公司的经营你来负责。不过,我建议你略微调整一下你的方法,再有才能的人如果表现方式不对,也起不到好的效果。现在因为老符的存在,大家把负面的评价都放在他的身上,如果他离开以后呢,没有这么低阶的比较对象,大家会把视线都集中在你的身上,我不希望他离开后,员工会因为你的脾气而质疑你的能力。”
“这番话被一个年轻姑娘说出来,显得我很缺乏修养。南木,让人准备责任状吧,我随时可以签。”
“没问题。抱歉,我接个电话,您要有事可以先回公司忙。”
电话是老符打过来的,一开始说一起吃午饭汇报一下工作,一会又拐弯抹角的打听南木跟陈子昂聊了什么。南木问他对于自己有什么规划没有,他说都做到金融企业的董事长了,总不能再往母公司董事长的位子去蹦,那样就抢了南木的饭碗了,说完还哈哈大笑几声,似乎觉得自己这个笑话很好笑。
挂了这个电话,南木给孙锦世打了个电话,让他去查一下老符的劳动合同是怎么签的。他说合同还有14个月到期。合同是签的半开口条款,除了明确了年薪,没有规定工作地点和岗位。
孙锦世听出她想换人的意思,把合同里可以利用的条款都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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