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轮的合作选择了证券市场,这么大的资金量,足够快速狙击回天大的利润,足够引起他们嗜血般的疯狂。但是,这个举动也引来了许多关注。大唐金融所控或参股的几家证券公司的负责人被叫去监管谈话,并有专门的审计公司进入审计。
南木把这个烫手的问题扔给陈娆,于是审计公司进入一周后便撤离了出去。这个结果自然引来某些人的不满。
要的就是她们的不满,所以理所当然的南木与凌冰去吃了顿有意思的饭。
七月的上海也是蛮热的,她却包了个餐厅的露台。整个露台只有她俩坐在桌上,然后远远的站着各自的助理。四台巨大的冷风机呼呼的对着她们吹,与阳台外炎热的空间格格不入。
南木凉凉的表情,手上还在转动着戒指,“冰姐,不妨说完事再吃吧,我这个人缺耐心。”
凌冰哈哈干笑两声,“你可不缺耐心。也好,说了再吃痛快些。我想谈谈我们间的合作问题。”
南木把目光从凌冰刷满了粉的脸上离开,看着远处外白渡桥的方向,声音慢悠悠的,“合作?您不是有合作对象么?且我这的手续费相当高。”
“我是有合作对象,但他们的实力与你们相差太远,且他们的收益远比你们的低。”
收益当然低,实力也肯定比不上。不然也太对不起他们四个人明里暗里的一起出马了。
南木还是看着远方,似乎就是要让她感受到不屑或无所谓,“那,之前去审查我的证券公司是谁的主意?”
“你果然知道,不错,是我们安排的人。不过只是想知道你的实力,不然今天也不会约你谈合作。”
南木轻轻的笑了一声,眼睛终于看回了凌冰的脸上,“你身为尉迟的女友,又是公司的顾问,合作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不用与我商量,也不用玩这些手法。”
她哼笑两声,坚硬粗嘎的声音拨高了一个调子,“女朋友?他真要当我是女友就不会让你全权掌着国内业务不发一言,就不会让我自己来找你合作。他不过是想保护某些人拿我当挡箭牌罢了,既然我费尽心思讨好不了他,总要利益最大化才行,没道理我会输给陈娆那个老女人。”
额,陈娆这个老女人。她也就比陈娆小两岁不到,且陈娆保养的很好,看着比她那常卡粉的脸年轻不少。
不过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尉迟想保护的是陈娆?她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因为南木一开始就选择了与陈娆合作?wuli上帝啊。
南木假意想了想,“合作可以,但你不能再把我当情敌,做不到这一点免谈。”
凌冰又哼哼般的笑了两声,“你确认我把你当情敌了?你要是情敌,尉迟不会让你掌这么大的局,他不会让你身涉险境。”
别的男人或许不会,但他是尉迟容,越危险的地方才越安全,她只有冲在前面,才让对手以为他不在乎她,只当她是队友。当然,他高权在位的父亲除外。
南木在济州岛时并没有对孙锦世讲很多的实话,因为她不想过早的在他面前亮出底牌,她也想知道他最终会怎样选择。当然南木在唬杨柳时也没有亮出底牌,既然还要利用,就让被利用对象对于事件真假莫辩。
南木不置可否的笑笑。“好,我单开渠道处理你的。手续费也一样,进出各5个点。同意下周就可以操作。”
“你为什么非要给自己弄上一个商人的嘴脸?这进出各5个点任谁听了都觉得你黑。”
“建立于利益基础上的联盟才是稳固的,其它都经不起考验。你们掏钱是心安,我要钱是理得。那些虚情假意我没时间去装。”
凌冰摇了摇头,然后伸出一个手,“你和尉迟的风格真相似,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用你而我费尽心思也进不来。南木,合作愉快!”
南木象征性的握了下,手抽回后在桌子底下使劲擦了擦。
为了配合计划的进行,在过去一年的时间里,国外的大唐金融投资数据不太好看,资本市场的还出现过负收益,被南木派往各国的同学们反馈的信息也证实确实如此。而在国内,最低的收益都在30%以上,这两个月还出现了100%的高收益,这让他们把目光全集中过来。尉迟挖了近半年多的坑,今天总算把凌冰和背后的利益团队引到南木面前来。两军聚齐这仗才好打。
凌冰团队的钱陆续进来时南木也小小的吃了一惊,数量与通道都大大超过了陈娆所管理的。这也让南木开始佩服凌冰这个人,她的演技是真的不错,这么长时间以来让人看到的就是一个低俗没素质的女人形象,能查到的她的团队资金来源也没有陈娆的多。
她的钱避开了陈娆的渠道,全力投入到期货、基金中去等。尉迟是运作高手,在他的暗中运作下,其收益一度还超过股市。
两个女人皆大欢喜之时,国外的大唐金融也全面收官,所有资产处理完毕,但崔慎仍在管理国外实业公司,若木仍在国外玩无形资本,他们表面上看去没有变化。
首月丰收,凌冰做东宴请大唐金融一众熟悉的高管、助理,感谢大家合作顺利。
无锡新开的拈花湾被整个包了下来。
包场就是她的风格,大家开始习以为常。
只是他们一个个如屠夫般的人住进这佛山不远处的僻静之地,是否会污了这里的清静。还好她卸下了浓厚的装饰做回一个寻常女子,让这个聚会显得有那么点世外的味道。
那次凌冰表明她的态度后,并没有做回独身的样子,她还是尉迟最放纵的女性朋友之一,还是挽着他胳膊出入各种公众场合的伙伴,只是多了些貌合神离的味道。大约她觉得输人也不能输了阵势。
虽然离灵山不远,但这里不是吃斋茹素的地方。晚上的活动不因为周围的清静而减半分热闹。结果南木喝多了,回房间的路上整个人都挂在孙锦世的身上。
他在房间门口找门卡,她就把脑袋搁在他肩上睡得呼呼的。
孙锦世很是吃力,“南木,你究竟把钥匙放哪了?我一只手快有点撑不住你了。”
175的高度,一百二十斤重,醉酒状态,一般男人是招架不住。他略一低头看包,她便整个人往地上滑去,顺手打翻了他正在翻的敞口大包,掉出了里面所有的东西。
半夜,她被自己渴醒起来喝水,人晕呼呼的起了床,灯自己叭的亮了。
她一回头,孙锦世坐在她套房的沙发上,脸色难看。
她后知后觉的问道:“你怎么没回房睡觉?”
他脸色越发的难看,眼神很复杂的看着她。她转身朝他走去,“我不就喝醉了嘛。以后不会了,别那个样子,怪吓人的。”
他缓缓的举起一张红色的纸,“我想知道这是什么?”
那是什么?她和尉迟的结婚证,领到证的那天她便藏在钱包的暗格里。
她转身拿了瓶水喝了两口,再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还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
她无所谓的答道:“结婚证,上面的三个字很大。”
孙锦世眼里火光乍起,她回答的太无所谓了,“我是问你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指指结婚证,“你没打开看么?快两年了,前年十二月。”
他咬着牙,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南木,你让我觉得自己无比的愚蠢。你既然结了婚,为什么不明说?你既然结了婚,为什么还让我当你男朋友?”
今天的孙锦世让她了解了他的另一个优良特质,在知道这样的真相下,他仍然没有失去理智的咆哮,只是声调略高的在问她。
她把脚从茶几上拿下来,坐正,表情严肃的看成着他,“孙锦世,我说过我不单身,我也不需要男朋友,是你自己不相信。你以我是欲拒还迎?可是,比这个更可怕的不是这张纸的存在,是真相。”
他疑惑的看着女人严肃的表情,她很少有这种表情,“真相?”
“所有你知道的未必是真的。”她指是她与尉迟关系以外的真相。
“什么意思?”
“有些事情需要掩护。”
“这就是我们无法走到底、是凌冰或任何其它女人不可能成为尉迟夫人的真正原因?既然你们是法律上的夫妻为什么没有公布?”他的表情变得很快,应该是想起了什么,又或者是自己觉得明白了什么。
所谓南木喝多了,进门时打翻了包不过是她的一出戏,既然她故意打翻包让他成功的翻出了这个东西,她就要按计划把他变为自己的队友。
她反问道:“孙锦世,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你和你父亲为什么会出现在大唐金融?”
孙锦世一愣,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向他提了这么个问题。而且他很吃惊她平静的问他,这说明她知道这个事情时间不短了。既然已经暴露,隐瞒没有任何好处,他思索一会便出声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记得我们去湖南那次么,你的身手与你的简历有小差别。那样的简历下,你应该只是一位绅士,一个普通白领,可是你的一招一式太利索,你的专业素养又像是经过高手培养,既然你的存在是有目的性的,没道理你的父亲会置身事外,所以我把他也招了进来。”
他自嘲的笑了,“那么早。我还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看来我们在你面前就是个傻子。”
她摇摇头,认真的看着他,“不,我很欣赏你们父子,你们的专业能力无可挑剔,只是错信了别人的承诺而已。我能不能知道他们许诺了你们什么?”
“回到北京,拿回祖上在东直门附近的四合院。”
原来如此!
南木的背又靠回沙发,“且不说那里的四合院价值过亿,单是实现祖辈的愿望也值得,这个条件很诱人。那么你们的任务是什么呢?”
“我父亲负责运作其中一个洗白资金的渠道并负责暗中监控集团内的其它洗白渠道,我则是成为你的男朋友。”
那,“你妈不知道这个事情吧,不然她不会没事就捎东西给我。”
他摇摇头,“她不知道,且一开始我们父子间相互也不知道对方存在的目的。”
南木失笑,这也真是……这也证明当初他们的判断,联盟一早便是各存心思的,“你们就没想过事情的可疑之处?你父亲的目的还算正常,让你成为我的男朋友又是为什么?总不会是以结婚为目的进面是控制集团的部分领域吧。”
他点点头,“考虑过,但见到你之后我相信了他们说的。他们说你父母是对国家有重大贡献的教授,但你生性冷淡不愿与男人相处一直是他们的心病,如果能让你脱离单身,他们就能安心的投入到正在做的重大研究工作。”
南木听了这个说法哭笑不得,按按额头,寻思着接下来怎么说合适一些。
“你头疼么?要不要我拿药给你?”
听了他这样问,她心里感叹:这男人真是不错,这样的情况下还懂得关心她这么个心机深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