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几乎凝结,钥匙转动的声音忽然响起。
沈域一愣,继而立刻反应过来,推着傅良把他关进了卧室,“遭了!是阿期来了,你快进去躲躲!”
“阿期”
傅良还没搞明白这个“阿期”是谁,沈域就已经迅速的把门合上了。
傅良悄悄拉开一条门缝,周子期踉踉跄跄的被沈域扶进来,他见到沈域醒着微微一愣,“你今天怎么提前醒了”他痴痴的笑,“你的病好啦”
沈域摇头,“提早睡了,所以早醒了。”沈域把他扶上沙发,给他倒了一杯茶,“大白天的怎么又喝酒?左费温又出去鬼混了?”
傅良想起昨天左费温和白何的事,那样浪荡,怎么也不像是和有家室的样子。
周子期委屈的撇撇嘴,他喝了一口茶,继而恶狠狠的骂起来,“这个狗娘养的玩意儿!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沈域无奈的摇头,正好和傅良四目相对。沈域抬指让他回去,傅良哼了声,不情愿的关了门。周子期的骂声立刻被搁在门外,傅良嘀咕,“这隔音倒好。”
他百无聊赖的在沈域房间里随意的走动,努力抑制着自己翻箱倒柜的欲望。他的礼仪以及素质道德让他本分的坐在沈域的床上,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沈域的床头柜。
他很想知道,在那虚假的壳子之外的沈域,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最终欲望屈服于理智,他往后一躺,上半身躺在沈域的床上,心中开始思索这次袭击他们的人到底是谁。
白何吗?那个草包怎么看也不像是可以制定周密计划的人。
左费温吗?倒是有这个可能。但就为了让他保守他众所周知的风流秘密而不惜得罪傅家?嗯,不划算!
那还是有谁?他忽然想起司机小李莫名其妙的叛变。他当时的反应就像一个木愣的傀儡,就像是被什么人操控住了一样。
难道是可以操控人的神迹者吗?这未免也太扯了吧!但想想自己从悬崖顷刻来到沈域家里的事迹,他又觉得操控人其实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难道是什么人窥伺他的神迹,所以想要弄死他?可他也才是今天才知道的,真的会有人知道这个秘密吗?不!也许是有的!
在十多年前,他曾经也许使用过这个能力,也许当时就已经有人知道,甚至盯上他了。
那么问题来了,沈域知道吗?如果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拥有这个神迹,那么他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又或者,可以得到什么?
或许他应该试着翻翻沈域的东西!不过沈域如此放心他一个人呆在他的卧室,里面应该没有什么有用信息。但傅良还是想要翻翻看,说不定运气好呢......
他拉开了沈域的床头柜,最上面一层放了一本素描本和几支新削好铅笔。他翻看了一下,画册里什么都没画。他把画册放回原来的位置,打开下面两层。依然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中间一层放的是进入剧本世界的芯片,最后一层则是一把古梳。
“他还用古梳?”傅良兴致乏乏的合上抽屉,等等!他的手微微一顿,从抽屉里拿出那把古梳。
谁会把平时要用的梳子放在抽屉的最后一层?而且,这把古梳怎么看都怎么眼熟。
傅良仔细回想着,在哪呢?在哪见过呢?
门把手轻轻的转动,傅良眼疾手快的忙把古梳放回去,然后往后一躺,装着发呆放空的望着天花板,直到沈域的脸出现在他的正上方。
沈域的手撑在他的身侧,腿微曲支在他的双腿之间。
“你这个姿势......很危险啊。”沈域想捏他的脸,被傅良一巴掌呼开了。沈域顺势起身,伸手拉他起来。
“他走了?”傅良问。
“走了,我已经派人去找车了,但你那种需要净化空气的车我这没有,所以你至少得在我这待到后半夜或者明天早上。”
“联系傅终麟,他会来接我的。”
“这恐怕不行,我得到的消息是他们坠入崖底生死不明。傅家的人已经开始搜寻,不过暂时还没有好消息。”
“什么!”傅良微微震惊,“难道他们......”没有被他的神迹所救吗?
沈域打断他,宽慰道:“不!如果他们死在崖底,这会儿肯定已经找到尸体了。如今他们失踪就表示他们现在应该还活着并且在躲避某些人的追杀却又无法联系外界,但再之后就不好说了。”
“你......说得对。”是他关心则乱了。
现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傅良有些困倦。他的例行午觉还没有执行。
沈域为他理出客房,在他床头放上一杯纯奶,“有事按铃,我就在外面。”
傅良理所当然的享受他的服务,他对他人的服务已经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