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自己都舍不得买的蛋糕,老子没有一年落下过你!可结果呢,结果呢!”
这话也有歧义,改成“只有一年没落下你”就十分准确了。
“两百万?我告诉你陈青,两百万都是少的,就凭我养你的这些年,你他妈给老子一千万老子都不觉得多!”
“瞧不起我,恨我,想毁了我是吧?行啊,你来,我等着你一刀捅了我,你最好现在就动手,你捅,捅啊!”
关司墨说着居然真跑到餐桌边抄起了一把水果刀,陈青本来是准备安静的等他发泄完的,但这人现在动了利器,陈青只好跟过去想把水果刀抢下来。
关司墨力气不小,尤其他动作毫无规律,陈青怕硬抢过来会伤到关司墨,他只好松开手,安抚道:“你先把刀放下,我听你说。”
关司墨却不听,从来只有陈青听他的话,没有他要按陈青指示办事的道理。
关司墨又晃了两步过来,死命的把水果刀往陈青手里塞,陈青不接,他就逼着陈青接。
“陈青你给我记着,当年把你送走,委屈的不光你一个人。你他妈认个爹就能一辈子衣食无忧了,我呢?”
“是,我是拿了你家两百万,我为了救我爸不能不要那笔钱,可你以为我就不难过吗?陈青,你是我养了八年的人,是老子掏心掏肺养了八年的人啊!”
关司墨说话间情绪一直激动,陈青想趁他不注意先把水果刀抢下来,没想到关司墨却忽然用力,握着匕首往回一抽,陈青的手掌瞬间便被划开一道血痕。
关司墨刚才以为自己酒醒了一半,实则不然,他是真的醉了,连血腥味也闻不见。
他叮的一声扔掉水果刀,自己歪斜着往沙发靠去。陈青这才算松了口气,弯腰把水果刀捡了放在茶几另一端,之后蹲到关司墨面前,拍了拍他的后背,说:“进去睡。”
“滚。”关司墨趴在沙发上,眼睛通红的看着陈青的鞋尖,半晌,他又用嘴唇蹭着沙发开了口。
“陈青,你什么时候长大的?你怎么……怎么突然就长大了呢?”关司墨闭上眼睛,昏睡过去之前又说了最后一句话。
他说:“但是幸好,幸好你能好好长大。”
……
关司墨再醒来时,是次日下午两点。
他习惯性在睁眼后按了下太阳穴,结果发现疼痛难忍,估计是昨天酒喝的过份了。
“嘶…”关司墨皱着眉坐起来,发现自己是在床上。
……床上?
谁送我回来的?
关司墨想了一会儿,终于记起陈青。
可他实在想不起两人说了些什么,关司墨只好摇摇头,准备先洗漱再说。
他冲掉一身酒气,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结果一出卧室就看见了客厅的一片狼藉。
关司墨刚刚洗完澡,知道自己没有受伤,所以水果刀上的血不是他的。
关司墨小心捡起不知道算“凶器”还是“证物”的水果刀,然后把它装进透明袋里,细致的拍了几张照片。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加的微信,好像是陈澈住在这儿那几天,关司墨的微信好友里突然就多了一个陈青。
两人没在微信对话过,所以假如未来谁也没有把谁删除的话,以下就是聊天记录的唯一开端。
“咳咳,陈青,我于今天下午两点三十分在我家客厅发现了一把水果刀,不知上面是否能提取出你的DNA……”
[你撤回了一条消息]
“是我,关司墨。方便的话请回答一下昨晚你送我回家后是否对我进行了凶残的……”
[你撤回了一条消息]
“下午好,我刚在客厅发现了一样东西,你有没有兴趣过来看……”
[你撤回了一条消息]
关司墨咬紧牙关,把脸埋在掌心里沉默了下来。
操!
我他妈到底在说些什么!
关司墨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是个不会说话的人,仿佛一瞬间在语言上失去了所有天赋,他甚至不敢给陈青打一个电话。
咔嗒。
关司墨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把钥匙插进自己家的门锁。
但紧接着得扭动声让关司墨意识到,他不但没有听错,甚至那个人还真的打开了他家的门。
陈青进门时看见关司墨也稍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回身关上了大门,并对关司墨说:“钥匙该涂润滑油了。”
关司墨喉咙一滚,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神经,居然反问道:“为什么是钥匙不是门锁?”
陈青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购物袋提到厨房,回答说:“因为我只能摸到钥匙。”
关司墨一皱眉,说:“你的结论太表面了。钥匙作为随身携带的插入方,涂一次润滑油就要清理一次痕迹,这无形之中造成了无意义的体力输出。”
“而如果你将润滑油用在锁孔,或许操作过程不如钥匙简单,但以我的经验,它作为被插方可以坚持两到三个星期,这样先繁后简的操作方式更适合于你……或我,这种没有太多空闲时间的人。”
陈青听着,顺便把刚买的樱桃洗了一碗端到关司墨面前,然后笑着说:“好,被插方使用润滑油,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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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其实是这本书最先写的一章,终于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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