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公主后面都和七个男人同居了,这还不重口吗?”
陈利亚:“?”
“她逃去和七个男人同居之前,还和自己的爸爸上.床了,皇后就是发现他们父女乱.伦,才没忍住出手想把这个继女灭掉。”
陈利亚:“……?”
“而且她丈夫还是一个严重的恋尸癖——最早的童话版本里,王子让仆人扛着白雪公主的尸体走来走去,后来棺材不小心颠簸到了,才让白雪公主把毒苹果吐出来。”
……陈利亚按了按太阳穴:
“李可可,你看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版本?”
“都说了,最早的那版啊。”
李维多说:
“我小时候一开始看的就是这个版本,长大后才知道还有迪士尼那版——我和你说,小红帽更可怕,她吃人!她吃掉了她外婆!睡美人简直是可怕中的可怕,真的,让我去看童话,我宁愿去看《咒怨》。”
“……”
他觉得他有必要去约谈一下他身边的儿童心理医生,探讨一下□□究竟能对儿童心理产生如何严重的影响。
“快看快看。”
李维多拉住他的手,终于有了点约会的兴奋,开心地指了指大屏幕上玉树临风的猎人:
“白雪公主第一个骈头出来了!”
陈利亚:“……”
李维多以为,和陈利亚一起看《白雪公主》,就是今天晚上会发生的最刺激的事了。
她万万没想到,五分钟后——
猎人不忍心杀害这个美丽女孩,要放走白雪公主,但走前,他还必须从白雪公主身上拿到一样东西,好向皇后证明他杀死了白雪公主。
“我只需要一块带血的布条,但我不想伤害你。”
猎人说着,把白雪公主推倒在草垫上,像剥开蛋壳一样剥开白雪公主漂亮的壳,她的裙子翻覆华丽,看起来就很贵。而看起来很便宜的猎人拉开她的双腿,开始做起了糟糕的动作:
“可幸好,我还有另一种获得你鲜血的办法。”
幽暗的电影院里,一时此起彼伏地响起了糟糕的声音。
李维多:“……”
陈利亚:“……”
李维多愣了两秒,回过神。终于知道最初看见那块暧昧粉色招牌时,心底不祥的预感从何而来。
她撑着下巴,笑吟吟地看了陈利亚一会儿:
“深藏不露啊。”
陈利亚:“……”
他觉得他可以正式解雇李现了。
身后白雪公主还在细细呜呜地哭。这不是他的本意,可此刻对上她微微戏谑的眼睛,却觉得什么话都不必再讲。
不必解释,也不必澄清。河水翻覆下来时,所有泥沙都搅浑在一起,没有人洁白无垢。他本来就怀着这样的心思。她在浴室洗浴,他听着声音,脑海就在浴室和她做.爱,她在沙发上整理资料,他看着她手指翻动,无法抑制地想象自己把她压在沙发上亲吻——他不孤高,也不禁.欲。没有清清白白的爱。
他也压根不必去营造暧昧,粉色光线打在她侧脸上时,她就是暧昧。
李维多弯下腰,两只手肘撑在他腿上。一栅一栅的光闯进来。她就这样半伏着,自下而上地看着他。黑色眼珠无辜无垢,像在笑,又像在嘲讽他心口不一。
“怎么了?”
她用鼻尖慢慢蹭过他的裤线,又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
“你请我看这样的电影,位置又特意选得这样偏僻,不是为了这个么?”
陈利亚拨开她的长发,声音有点哑:
“不是。”
“嗯,不是。”
她松开他的手,爬到他身上,玩笑似的用牙齿去咬他的纽扣。黑色长发诗篇一样铺下。她咬开两颗,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像细密的雨帘被手指割断。她又捉住他手指,亲了一口,弯下腰,把白雪公主放在猎人手心上。
然后她捧住他的脸,俯身吻下来。
唇相触的刹那,陈利亚倏然握住她的长发,把她从他身上扯起来。
他双眼幽深,溺毙在她的漫不经心里。
李维多看着他眼底的平静终于被打破,像酒店洗手间豪华剔透的大面玻璃,热气一蒸腾,就忽然爆裂开来,理智湮灭,克制消失。心底却不像胜了一场战役,反而觉得丝丝缕缕畏惧。
她好像放出了什么不可知的生物。
可能有什么是不可知的呢?爱情无非是激.情升起、激.情消退。玻璃再美也只是玻璃。酒店洗手间的雕花玻璃再好看,也只是洗手间的玻璃而已。
大屏幕上,白雪公主细细呜呜地哭,不行,不行,这里不可以,那里不可以,那里真的不可以。
陈利亚死死盯了她两秒,忽然一言不发站起来。李维多被他拉了一个踉跄。他步子迈得很大,她几乎跟不上。
两人穿过一排一排椅子,李维多跌跌撞撞。
走廊上陈慧娴还在唱“已别去,是已别去”。
陈利亚一路把她拽到车前,打开车门把她扔进去。
司机已经换成了上次的台湾腔大叔,正昏昏欲睡,被这举动惊得一跳。陈利亚已经坐进来,“嘭”地关上门,动作里都带着戾气。
“回去。”
“……”
好几年没见过这种状态的少爷,司机被吓得不行,一脚踩下油门,一路风驰电掣。这种能放限.制级片子的电影院本身就在郊区,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开成了十分钟。
等到了宅邸门口,他身上的戾气也一点没减,直接握着她的手腕,粗暴地把她从车里扯出来,走到台阶上时,干脆把她打横抱起来。
山间细细密密地下着雨,她的手腕都被握青了,可也知道自己这次真的踩到他底线,一路不声不响。
直到陈利亚把她扔到他床上,扯开衬衫扣子,身体覆上来。
她下意识想把他推开,可手被他已经被他握住,折在背后。有某一瞬她几乎想从他床上爬起来,没有鞋子也好,没有衣服也好,她要穿过那条潮湿幽暗的长廊,打开门,就这样一路回到山底,回到她自己的世界里。
但看着他的眼神,她又动弹不得。就好像有看不见的钉子,把她四肢钉死在他的床帏上。就好像他的床是十字架,而她是耶稣,即将为他受刑,鲜血流尽。
李维多侧过头,看见窗外雨丝一根根粘在玻璃窗花上。
她想起自己之前和许尽忱去日本出差,两人半夜游荡在隅田川最偏僻的乡下,找不到旅馆,路边居酒屋招牌上写着汉字,艺妓门前堆起芦苇,窗前也是这样点一盏灯,山野里寂寥地亮着光。
她看着那灯,笑起来。长发被方才的雨水濡湿了,潮湿逶迤而下。
风吹着桂花树,影影绰绰映出一个阴影。她曲起腿,雪白脚趾上染着蔻丹,乌发似瀑,勾住身前的男人,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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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真的想多写一点床戏,但一开网页,被前两本书密密麻麻的修改提示惊呆了。
如果这个尺度都过不来
下次大家就开三轮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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