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琉璃山柏麟上仙的首徒,天无在法术比试中技压众筹。
天无也成了各派掌门及师兄弟的特殊关照对象,曾经那个受欺压的孩子外爷让人忽视不得。
剑术比试是由随意抽取一个弟子代表本派,天海阁阁主宣读名单时似是无意地望台下少年瞥了一眼,天无扯了扯嘴角并未放在心上。
“琉璃山弟子,天无——”
这一声下,周边弟子皆望他那看去,只有这少年波澜不惊地抱着臂如看笑话一般。
忽觉,肩上落下温热触感,天无回头看去,见来人时开心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柏麟顿觉心头一热,看他的目光更柔了些。
“师父!”
天无笑得开心,手覆上肩上那只,往前几步靠近柏麟,“师父来是为徒儿打气吗?”
柏麟温润一笑点点头,轻拍他的肩:“尽力就好,不需要拼命。”
身后的两个随行弟子听到这话脸色各异,正是衡虚与衡阳二人。
看着柏麟与天无这般亲密,衡虚倒意想不到,这才多长时间俩人就跟没事人一样?师尊他不是吃醋吗?
而衡阳不一样,此时他只不满地皱眉扫视着与自己师父甚是亲密的少年,好似这样是伤风败俗的…
剑术比试开始,天无与千机堂先行过招。
入魂剑被少年握在手里灵活自如,一躲一闪甚是敏捷,少年应对得轻松,倒是对方有些应接不暇,时间一长便被捏了弱点。
千机堂弟子下场比较温柔,因天无没有过多为难,倒也不会太难看了了些。
第二是与陆林派对试,彼方弟子侠义重,天无也颇为敬重地回了个礼。
两相对阵打得酣畅淋漓,天无却是清醒,此为比试而非切磋,另辟蹊径使得对方败下阵来。
想把他拖死?他又不傻,唬谁呢?
轮到天海阁时,天无星眸微动,看对方是个生面孔也没有针对,只想快速了结。
两方打得不可开交,剑身交接时划出了火星子,眼看着天无就要压过那一方,突然那人使出咒术,天无躲避不及肩背上中了一剑!
柏麟从座上倏地一下站了起来,眸中闪过一丝阴沉死死地盯着台上那人,随即一个飞身掠过弟子头顶登到台上。
“天无?”
少年倚着围栏粗喘着气,手伸到肩后摸了摸,伸到眼前看了眼不屑地轻嗤一声。
柏麟上前扶起他,把他的重量都放到自己身上送到台下,为他施法止住血才稍稍放心。
而后自己提着剑登上台,剑指敌方,凌厉迫人。
那人看柏麟亲自上阵紧张得剑都拿不稳,还看着自己嘲讽冷笑。
“本座以为天海阁派了个弱智上来贻笑大方,年年禁止使用咒术你天海阁是当作玩笑听么?还是你天海阁各个都是弱智?”
阁主在座上看得无地自容,牙齿紧紧咬着恨不得碾碎了吞下。
柏麟轻笑看着那弟子,抖了抖手里的入魂剑对着他:“天海阁弟子犯了规矩欺我的天无,本座便替你师父好好教你规矩!”
不等那人反应,柏麟持着剑直冲他脖颈处,一下子被制服、被人拿着剑搁在脖子处的耻辱感冒上心头,一个瞬移,眼前人到了他身后在他肩上划了一剑。
那人吃痛得闭了一只眼抽气着,而场外的弟子看得出神,有的还发出“啧啧”声感叹着。
柏麟收起了入魂往台下走去,“这是你使禁术欺我徒儿,本座便替他讨回来。”
天无靠在椅上看着柏麟的作为,扭头四处看看,见那些弟子和各派掌门闷声不响,看来也是默认了。
柏麟走过来对着椅上的人温柔笑笑,随后将胳膊撑在他腿窝里。
天无看出他要做什么,阻着他下一步动作:“师父,不要…”
柏麟恘眉看他,面前的少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眸子水汪汪的,很好欺负的样子…
回头对着落座的掌门扬声:“本次剑术比试取消天海阁比试资格。”
阁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两眼狠狠地瞪了眼那抹白衣仙玦的男子。
这比试由各派掌门共同商评,第一名的柏麟一发话,其他掌门没有异议的话那便落定了。
柏麟轻轻揽着天无没有伤的地方,施了个法便化作白雾消失在众目之下。
琉璃山派了衡虚座下的弟子上台,直接与浮华岛弟子对阵。
而另一处却是不同景象。
天无被抱紧卧房床上,因着伤在背上,他只能以趴伏的姿势躺着。
隐约感知到襟带被解开的触感,天无不禁脸上晕起一抹酡红,任由着身旁人作为。
柏麟察觉到他的变化,嘴角轻微勾起,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
天无听着忍不住握紧拳头,头扭向一边不想与他搭话。
襟带解开后,外衣褪了下来,贴身的里衣褪到腰间,露出里面猩红的伤口。
“疼不疼?”
床上的人轻颤一下身子,肌肤上受着他轻轻吹气,痒得忍不住想躲…
身子慢吞吞地往里挪了下,柏麟伸过胳膊又将他捉过来。
天无叹了口气不再动弹,默默忍受着后肩处吹过来的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