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看了眼，见他并未停下，天无只得吞声忍着，指甲都抠进肉里也未发觉。
再动弹时却感觉肩后已经没了痛感，抬手摸去，却感觉到光滑一片，仿佛之前的伤只是幻觉。
“伤口没了？”
天无坐起身惊叹一声，眼里的不可思议显而易见。
柏麟看他这幅可爱样勾唇微笑，顺势坐到床边为他穿上里衣，“为师懂些术法，伤在你身，痛在我心，还是赶快治好罢。”
见他不出声，柏麟俯身靠近他脸颊一边静静地等着。
天无觉得身旁突然安静下来，扭头看过去时却和柏麟来了个擦边吻。
柏麟眼眸暗了暗，扣着他的肩加深了去。
少年轻喘着气，唇被他擢着细细研磨。
“今日表现不错。”
少年疑惑看他，柏麟撤出去抿了抿笑着看他：“你今日倒是镇静，那天海阁弟子之前不是欺辱过你？怎么没下狠手？”
“他是生面孔。”天无答道。
“冤有头，债有主，谁欺过我便找谁去，今日他使咒术伤我也是迫于想赢了比试，可师父已经替我讨公道，这便够了，以后见他防着便是。”
柏麟轻笑拍了下他的背安抚。
“你倒分得清楚。”
天无笑着点了点头，“徒儿既知恩图报，当然有仇必报，有些小怨徒儿不计较。但是有些事实在屈辱，徒儿要讨回来，所以啊，那些人…没有经历我的痛苦，谁有资格要我放下？”
凝视着少年的星眸，柏麟看到他眼里的坚定，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天无要出气，为师不阻着你，只要…你不离开我。”
天无定定地凝视他，脸颊上晕染了绯红，眼神也温柔起来，跪坐着从身后抱着他，“天无最喜欢柏麟了！”
柏麟觉得额上落下温热触感，身后的少年又凑近了些，又亲了口他的唇角。
直接抱起天无面向他，腿分开在两侧跨坐，箍着肩往前靠近：“你当真喜欢我？”
天无不敢动一下，这姿势太羞耻了，突然如此…罢了，小不忍则…乱！
“我喜欢你。”
柏麟笑得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抵着他的额头依偎亲密着。
少年扬了扬唇浅笑，缓缓垂头吻住他的唇…
这一幕让这被亲的某人反应不过来…这一幕他盼了太久了…
眼底一阵狂喜，只深情地投入回应着…
“停，停下来…”
柏麟整了整身上的凌乱处，笑着回眸看床上的人，“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着那比试场子。”
天无笑着点了点头，又满含情意目送他离开。
随后背过身去，眼眸里再无笑意，冷着脸扫视凌乱的床褥，解开襟带看了一眼身子上片片红痕…离去那人的“杰作”。
嘴角轻扯，阖上双眸沉思。
都这样了…也该相信了吧？
柏麟回到场子时心情愉悦到了极致，沉醉在刚才小天无说“最喜欢他”那句情话里。
自己都不知道，他眼里的温柔掩都掩不住，那些弟子皆一幅见鬼的表情，就连看那天海阁阁主都是一幅温柔样。
上午的时间消逝得如流沙一样快，柏麟却感觉片刻如一日的慢，真想回到小天无身边…
下午比试暂缓到次日，空挡处特意空了时间留给弟子们修沐调整。
那东院正房里的里屋卧床上，天无正悠闲地枕在自家师尊心口上研读着手里的医术。
而被压着人始终枕着胳膊宠溺地看靠着他的心爱之人。
“师父，你说真有人能活得过千上万岁不成？”
少年合上书凝眸看他，乌黑亮丽的眼睛此时正因为好奇而探究地看他。
“活得过千万年的那便不算人了，要么是神，要么是其他灵长类。”
又垂头笑着看他一眼：“天无可是想活上万年？”
少年摇头否认：“我此生做人已经满足，活得久也不见得一定好，我这还没到一辈子便有这么多烦恼，也不知那天上活了万年的神仙该有多少糟心事…”
柏麟失笑，他倒真有数不清的糟心事，他弄丢了个非常重要的人，从前他不懂珍惜，如今有了机会当然要好好爱他。
天无坐起身对他温柔笑了笑，随后直接坐在他身上：“我们现在做吧，晚上折腾不得，明日徒儿还要比试。”
“当真？”柏麟戏谑地笑着看他。
天无点头答应，不等身下人反应便倾身覆住他的唇。
主动位置被换了下，天无感觉身子骨要被揉碎融进他骨血里一样，累到了极致，那晚上应该会让他好好睡的。
只要晚上不缠着他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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