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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逆徒20(2 / 2)

宅院上下只有李成昊的佛堂没有设阵法,整日带着佛珠恨不得告诉所有人他信佛,可这佛堂不该是他细心维护的么。

“衡阳,你继续盯着他,这回非揪出他狐狸尾巴不可。”柏麟吩咐道。

净月见他无事交代便要退下,走到半路突然被叫住。

柏麟温润地笑着,“净月,你回嘉苑把瑶悯带走。”

净月沉眸犹豫着,“师尊,小悯她和——”

“你是认为本座的话不管用了?”

净月连忙转圜应声答应下来,尽管她知道小悯不愿意,可师尊的命令即下她也得遵守。

柏麟见她没再反对便不再追究,那丫头留在天无身边让他不放心,可不能留她坏了事。

“若没其他事本座就回去了。”

衡阳见他要走急忙上前留人,“师尊!留步。”

柏麟止步回身看他,衡阳赶忙接话。

“师尊,那些村民口中传言的妖,找到了。”

嘉苑里,天无与瑶悯将逃跑计划补充详细便早早分开,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柏麟没回来,这下让他有些担心,万一他今夜回来…罢了,先补个觉再说,今晚可要有大动作的。

天无回床上躺着,不一会儿便陷入沉睡,可他不知道,在这期间,净月回宅子了,回来当然是要带走瑶悯,师徒二人争执了好久,命令是柏麟下的,瑶悯听到后恨得牙痒痒,她不能走,她走了天无怎么办…

为此,瑶悯跪着痛哭求着净月,师父看徒儿这般可怜哪里忍心为难她,只教瑶悯先留在宅里,柏麟回来之前让她在外面住着。

为了不耽误正事,天无只睡了一个时辰便收拾行装,他也没什么可带走的,也不过入魂和衡虚送他的那把剑,他收拾好正要去找瑶悯,却发现誓言球出了异样。

若一方陷入囹圄,誓言球就会出现裂痕,而此时便是这般情况,天无脸色发白摇了摇誓言球,没有动静。

怎么会这样…

玄同他遇到什么事了?

这时,外界的拘灵阵也有了异样,天无赶忙前去查看,顺着感应找到那阵法,竟看到里面困着个小童!

“阿木!”

小童听见声音转过身,看见熟悉的人像是发现救星一样。

天无献出入魂剑强行破了阵,将阿木带了出来,仔细一看就发现小童脸上的泪痕。

阿木被他救出来便哭着抱住他,“天无叔叔你救救狼叔吧,他快要死了他快死了…”

天无将他藏进房里,听着阿木讲完事情经过,他的脸色惨白得可怕,站起身时脚底发软,寒意蔓延全身,他苦心孤诣几近孤注一掷,怎会走到如此境地…

玄同他被发现了…

“阿木,你在这别出声,等我出来找瑶悯带你出去,天无叔叔好放心救你狼叔去。”

阿木乖巧地点头答应,临走前,天无又交代他不要出声,还让他躲在废置的木柜里。

事实证明他这么做是对的,亏得他没有直接把阿木带去,因为,瑶悯的师父也在。

瑶悯见天无着急来寻她,想着定是遇了急事,好在净月为人宽容倒也没为难他,交代几句便让瑶悯与他离开。

天无回房后,便打开柜门让阿木从里面出来,大致重复一遍关于玄同遇险之事,瑶悯听得也是只皱眉头,天无恳切求她一定把阿木送出府,好好陪在他身边,无论,玄同是否能回来。

得了她万分肯定,天无便带着入魂去了阿木提到的红枫林,此时玄同也濒临绝境。

又一次他被这修仙人打落在地,他紧紧打量一番这谪仙男子,却还有心冷笑。

“你是哪个修仙门派的,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杀我?”

“我乃琉璃山柏麟,你骚扰无辜百姓居心险恶,今日我便为他们除掉你这祸害!”

玄同冷哼一声,原来你就是天无的师父!这么憎恨他们妖魔…这师徒倒真不一样。

罢了,他今日怕是要死在他剑下…

柏麟见他不动便趁机持剑向他刺过来,玄同往后躲避不及,让那剑刺进胸膛,剧痛折磨得他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师父!”

天无发现他时便看到这幅场景,当即便怔在原地,他的眼睛似是出了问题,眼前大片大片的血红阴影,接着便出现了个可怕暗室,他穿着白衣躺在白玉床上。

之后,之后…

师父!

他是那个帝君,也是师父。

天无看到白玉床上的自己无力挣扎着,那种绝望感使他遍体生寒,他使劲摇摇头想要摆脱掉,却让他看到另一副画面。

他,他被自己师父,杀了…

血顺着床缝流到地上,血,全是血,师父身上也沾着他的血…

天无感到腹中翻江倒涌,拼命忍下涌到喉头的呕吐感,他已经想不到自己的脸色会有多差。

柏麟听到声音扭头看过去,不禁皱眉担心望他,“你怎么到这来了,快回去。”

玄同趁着柏麟分心趁机发狠拔了刺进胸膛的剑就要逃跑。

柏麟正要追去却被天无挡在跟前,“师父,我听净月师父她说您在捉妖,徒儿想帮您一把,这就交给徒儿吧。”

话落,不等柏麟回话,天无便持着入魂追去,玄同在前面仓惶跑着,他在后面追着,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直至他确认柏麟没在后面跟着才停下来。

玄同见他脸色苍白得可怕,竟还抽出闲心调侃。

“明明受伤的是我,怎么你比我还惨?”

天无倚着树干不停喘气,他好不容易从那可怕的谋杀中逃脱,真的,差一点他就要溺死在里面。

他摇了摇头没发话,待喘足了气上前扶着玄同:“你与我找个隐蔽的地方。”

不等玄同回答他便将人拖走,两人找了个废弃洞穴安置下来,玄同疼得几近昏迷,天无在洞口设了结界,外界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玄同被他拉着盘坐起来,继而身体被输进去源源不断的灵力,有灵力吊着,他肯定死不了。

“天无,你快住手!你不要命了?”

天无没听劝又继续输了一些,好在玄同及时制止,真怕他救人不成死在这里。

天无惨笑着看着他,一字一句的。

“我不会,让你死。”

玄同担心极了,遇见个如此待他的人…哎,真不知道他积了什么福。

“你为何这么救我?”

天无闷哼一声转头看向结界,“你是为了帮我才会如此,我们还…有血契呢,一定要你活下去,这是,我的心血。”

“最重要的是,你死了,那几个孩子没人照顾…”

在他眼里,那几个孩子就如同幼年时的他,父母双亡,家没了,他成了孤儿。

若能竭尽全力不让几个狼孩沦落得失去亲人,那他如此倒也值得了。

玄同听他的话愧疚极了,却不敢辜负他的心意,调动内力去修复伤口,还好他往后躲了几分,不然此时必定老命休矣。

天无趁着他调息时闭上眼睡了一觉,恍惚间他又看见那个帝君,见他拿了个奇怪瓶子悬在自己身体上方,他还用针将自己分离的躯体缝了起来,触目惊心。

那个帝君说了很多话,他记得最清晰的,“只可惜计都兄是修罗之身”

“你不是想与我日日把酒言欢吗”

“屠尽魔域”

他又看见那位帝君和自己在一个仙气缭绕的白亭下,他就是在这里被陷害的…

天无从梦中惊醒,他不敢再入睡了,那些东西是他陌生又熟悉的,帝君,师父…

两个人脸慢慢重合,天无瞪大双眼,眸中尽是恐惧。

“天无,天无。”

“天无醒醒。”

是谁在叫他,他不是已经醒了?

此时玄同正着急唤醒他,一会没看,适才他调息运功结束便看到天无蜷着身子缩在角落痛苦低咛着,把他急得差点哭了 。

天无有些不敢相信,他似是做了个,梦中梦?

真是怪了,好几次他都差点死在里面,能逃脱也是侥幸。

玄同见他醒来开心地一把抱上去,庆幸好兄弟没出事。

天无笑着轻拍他的背安抚着,“好了,我让师妹把阿木带出府,你等等再去寻他就好。”

玄同感激地点点头,眼眶里的泪水流下来滴在他肩上。

“玄同,再帮帮我。”

天无突然来了一句这个,让玄同连忙摆手,“不敢,你是恩人,玄同听你调遣。”

他虚弱笑笑,握着玄同显露利爪的那只手伸到自己心口,如利刃般割破衣帛,玄同吓得要抽出手,“恩人,使不得,使不得!”

“我怎么能伤害你!”

只是他的手被天无紧紧捉住继续动作。

“我没杀你让你跑了,回去柏麟会怀疑,为了计划,你牺牲一下自己的名声,我被你中伤,你再逃走,这样名正言顺,不然以后你若是出现他们面前,说不过去…”

天无说罢后,咬着牙握着玄同的利爪划向胸膛,不轻不重,不足以致命。

“你放心,我怎么可能让自己死了,不过是计谋,别觉得对不起我,咱们公平着呢。”

玄同可不这么认为,他欠人家的太多了,恩人就是恩人,天无如此说定是在安慰他。

“你,你小心点,若撑不住就用誓言球叫我。”

天无虚弱地点头答应,最后他自己摇摇晃晃地回到柏麟那。

柏麟见他时,他身前已染红了,这幅凄惨模样让柏麟呼吸一窒。

若问他看到天无血淋淋地站在那什么心情,他脑海里涌进了疯狂想法,天无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独活。

他赶忙将天无抱着御剑回去,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将人带回去,李成昊叫来了几个医师来为天无诊治,不过人家有柏麟这个师父,医师来了连门都进不去。

柏麟将天无的血衣除去,一道蜿蜒的血痕顺着肩延伸到腰腹,伤处还在冒着血珠,只好先清理干净再行医治。

衡虚和明安,净月皆在门外等着,一个个手里端着热水焦急侯着,为里面的伤者担心不已。

可唯独少了瑶悯,只是瑶悯早已派人捎信给自己师父,她外出办事去了,否则,净月肯定派人寻她,谁让她是与天无一同离开的。

此时瑶悯还不知道天无的事,她正陪着阿木在客栈里玩耍,设了结界隐去阿木的气息,只等平安落定再将孩子送走。

柏麟来回折腾不停,脸色已是难看至极,伤这么重还说要帮他,这下差点把命丢了!

天无半昏迷着还不忘回复,说什么怕师父责怪之类的话,正说着还哭了起来,让柏麟不舍得对他生气,只小心地哄着他入睡。

趁天无睡觉时柏麟再用灵力为他恢复伤口,这伤着实不轻,得多费些灵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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