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见梁昭匀正举着酒盏,像个没事找事的。
罗喉计都静静看着他发作,像个看客赏赐杂耍技人。
梁昭匀的作法引起太后的注意,荣俪儿配合地问:“昭匀,家宴难得,你叹什么气啊?”
“母后,以往都有灵仙妹妹以舞作伴,自她和亲被流寇害死,家宴都冷清不少了…”
荣浈闻言冷下脸,“皇上,这流寇可有派兵清剿了,灵仙也是皇上的女儿,可别因为这个寒了公主们的心了。”
“母后说的是。”
荣俪儿话刚落就对上梁峥的对视,不含情绪。
“母后说的哪里话。”
梁峥笑得不带温情:“灵仙这种贱人只配给月儿做个下等奴隶,哪里配得上公主的身份。母后也许不知,朕亲自检验过她下给月儿的毒药,这多亏了及时发现才没酿成惨祸。”
“和亲是便宜她了,不过是她自己命不好被流寇弄死,母后,你说朕,讲得对吗?”
荣浈被质问得语塞,原本是想为孙子孙女出出气却被倒打一耙,真是不该。
“哀家知道,皇上明察秋毫,是哀家急躁了。”
罗喉计都看着自家父皇有些微怔,父皇是为了她顶撞自己母后了。
梁峥笑眯眯地看她一眼,回头一下子变了个样,神情里是那种好笑带着一丝嘲讽。
“母后年纪大了,以后识人不清朕会体谅母后不易,以后只管享福就好。”
“朕的月儿朕自己护,谁敢欺辱她分毫,朕会好好与他算这笔账,在座的各位可有别的什么好想法?”
屋里一下子变得安静不少,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反驳出风头,绝对是在找死。
梁昭匀也被梁峥投来一注关爱的目光。
“昭匀,有什么不懂别在这里说,等宴席结束,朕为你亲自讲解。”
“不,不必了父皇。”梁昭匀哽咽地回答,怂得不行了。
台下的明致远忍不下去,装作捡东西的样子俯下身子尽情偷笑,生怕被憋出了内伤。
荣浈试图转移话题:“皇上,哀家听闻你把宫中禁卫军令牌给了昭月,这女儿家要什么令牌,不如给昭匀,他是个皇子。”
梁峥有些不耐烦也并未表现出来,一口闷了盏中酒笑道:“母后这么说,朕也没见你当年对朕怜悯半分,怎么今日这么能言会道,月儿是朕亲封的镇国长公主,朕让她熟悉宫中挚诰也是为她好,我南业的镇国长公主可不比任何男儿差。”
“你…”
荣浈有些下不来台面,没想到以往那个内敛的儿子会变得让她陌生了。
“母后还有什么疑问朕等下了宴席再一一解答,不要因为我二人牢骚坏了孩子们的兴致。”
“………”
罗喉计都在地下看足了这一出唇枪舌剑,这还是第一次看父皇这么与皇祖母作对。
梁昭匀也不曾想到把太后请来也无济于事,至少也该为这个所谓的皇妹找点乐子。
这出宴席荣俪儿沦为了摆设,那几个公主在宴席结束就迫不及待缩回自己宫里,生怕麻烦找上自己,惹不起躲得起。
梁峥下了宴席反而一身轻松,而荣浈却不一定了,自己儿子频频与自己作对,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若是梁峥听到自己生母这么评价自己,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罗喉计都喝了不少酒,两人留在宫里住在原来的行宫里,柏麟在此等候已久,皇上身边有衡虚,他也能得空来照顾计都了。
明致远睡在偏室,小桃来侍奉驸马,对于公主和掌印大人,她作为公主心腹就要调度他们的关系,以防万一驸马心中怨恨把公主的事抖露出来,所以她主动过来监视、哦不,伺候驸马。
“小桃,你不必如此,我不会告密。”
明致远躲开小桃的触碰,坚决拒绝她为自己宽衣,可不能在一个侍女身上栽了跟头。
“那可不行,男人的话没一个可信的,我得保护公主。”
明致远无奈极了,直接和衣躺下,出于好奇,现在她竟想知道公主和柏麟的往事了。
“小桃,你和我说说公主怎么喜爱上柏麟的,如何?”
“我给你买好吃的。”
小桃满脸不相信地摇头:“你想用骗小孩的法子哄我?我哪有那么傻。”
“诶,这哪里叫骗啊。”明致远笑道。
“我想了解公主而已。”
小桃犹豫地哼了哼,“嗯…小桃知道,大人爱公主,公主也爱大人。”
“就这些?”
“…………”
柏麟把罗喉计都抱到床边安置,没想到被她缠上了,还好屋里没人看见。
罗喉计都喝得醉人,但对眼前人还是认识的。
她缠上他的脖子,身子一挪坐到他的大腿,激得柏麟呼吸一窒,下面被怀里人不停地蹭着。
“公主…”
罗喉计都将他压在床上,“柏麟,你让我想想办法,让父皇同意我们。”
柏麟抱着她轻抚背部,垂眸掩饰满目眷恋。
“我知道公主不容易的。”
罗喉计都捧着他的脸颊笑了笑,“谢谢你这么想。”
热烈的口勿撞在他嘴唇上,化为无尽情动,这让他想起第一次亲吻好像也是这样的,热烈得让他心动,无法拒绝。
柏麟抱着她给予回应,水声啧啧得让人面红耳赤,随着意乱情迷发酵,越来越难以控制。
看着压在身上心动的人,鬼使神差地解开了她的衣襟,最后扒得只剩下贴身藕色肚兜,肌肤上有被他弄出来的印子,这时终于清醒过来。
慌忙将被褥盖在她即将不着寸缕的身子上,穿上被她脱下来的衣裳守在床边自己解决出来。
这还不是时候。
今夜注定难眠了,柏麟笑着为她拂过碎发,还好他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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