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涵还没反应回来,就被扑个满怀,冷冽的气息一下子冲了他满脸,正要后退,对方却一下子收紧手臂,“一会儿,就一会儿,就这一次,最后一次。今日一别,我们以后也许一辈子也不会见面了。”
一辈子不见面?
想得美。
心里这么哼着,谢涵到底还是伸手回抱了一下对方,“没事,别怕,回去罢,我会在你后面的。”
“别――”少年低低道:“你回去罢,师无我出国前,雍君已经安排过了,一路安全的。”
“既然以后也许一辈子也不会见面了。我现在想多看看絮儿,也无可厚非。”
霍无恤不禁仰头看他,“你――”
“怎么?”
“你是不是其实也是喜欢我的?”他就这么脱口而出,尔后目光灼灼地盯着人。
谢涵一愣,奇道:“这种场合,你说这种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就像一个人要死了,偏要知道是谁杀了他一样。”霍无恤仍盯着他,“就算没有以后,也非要知道不可。”他伸出一只手勾住谢涵一绺长发,“我可从没见温文尔雅的温留君对别人说过这种暧昧不清的话。你是不是……”
“不是。”谢涵笑吟吟地捏起面前人轮廓分明的下巴,“只是觉得逗絮儿特别有意思。”
霍无恤任凭他动作,“逗别人就没有这种意思?”
谢涵点了下头。
霍无恤笑了,笑的得意,“所以咯――”
“所以什么?”谢涵方反应回来,对方忽然朝前一步,推着他抵在一棵粗壮光秃的树干上。
“所以霍无恤之于谢涵,是与旁人不同的。”霍无恤踮起脚尖,叼住谢涵唇角。
系统震天响动,谢涵一手按在对方脸上,使劲将人后推。
怀中乍空,周身乍凉。
霍无恤的眼神有一丝迷乱。
谢涵理了理衣襟,“霍无恤,我确实觉得你是个很有趣的人,就像小时候君祖父送我的猫儿,后来在楚国看到的大狗,我特别喜欢逗弄它们,看它们喵喵叫汪汪喊,很有意思。”
霍无恤脸色顷刻变,“你将我比做宠物。”
“不,我们是朋友。”谢涵施施然道。
神特么朋友!
霍无恤冷冷道:“我是替师无我来驱逐不受欢迎的客人的,马上就进入雍国国境了,请温留君有自知之明。”
谢涵看他一眼,“叫师无我和我来说。”
霍无恤:“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谢涵似笑非笑,“公子无恤一个既无君宠,又无实权,甚至没有半个人马,一个未摄政的公子,凭什么和本君谈?”
“你――”霍无恤反应回来,“你本就是有事去雍国的。”
“我可从没说过是为了护送公子无恤来的。”谢涵淡淡道。
终于把人弄走,谢涵又抖了抖狐裘,好一会儿,才回到营帐,应小怜若有所思,“君侯是不是知道什么?”
谢涵偏了下头,“雍国之内,医工少,巫祝盛行,雍君病重,大巫说要血亲之心头肉方可救命。”
应小怜倒吸一口凉气,“君侯的意思是雍君要长公子……”
谢涵点了下头,“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或许是人之将死,想见见多年苛待的长子。”
想到那位雍公子虽然掩饰但依然看得出来的濡慕与欢欣,以及谢涵对那位长公子的渴望,他竟不知是希望雍君要取长公子的心头肉好还是不取的好,末了道:“倘或雍君真动了恻隐之心呢?我们须得以防万一,确保雍君真要长公子的心头肉方可。”
“这个不难。”到沈某人显示价值的时候到了,他手里可是握有梁国三分之一暗桩的,“只是君侯如何救出雍公子呢?”
“雍君有六个儿子,要一个人的心头肉,那准是九死一生,但六块肉凑一凑,一人只要一点不就够了么?”谢涵老神在在,“至于雍君为何采纳我这个提议,还记得召太夫人的五十万粮食么?我估计是拿不到了。刚好雍国也是灾年,便把这手书转赠雍君好了。”召雍毗邻,且看看召人要是不给,雍国会怎么搞事。
谢涵浅笑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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