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浴室门打开。
南槐快步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跟着睡衣都没扣好的白起。
“我觉得你这样不对,哪有你这样照顾病号的?”
“昨天你是怎么跟我妈说的?”
“南崽,还没进门就先学会糊弄人了,这可不行!”
浴室地滑,白起拖着步子漫步走出来的时候,南槐都看着皱眉,最后忍无可忍的走过去扶着他上床。
看着南槐给他蹲下来拖鞋,白起就忍不住闹他:“诶诶诶,你刚刚掐我那一下,我觉得腰闪到了。”
南槐冷着脸坐在旁边,见他意味深长的往自己腿间看,更是气得拿抱枕遮住。
就是不给他看。
白起在心底暗笑,像模像样的扶着腰:“小白眼狼。”
南槐牙槽紧咬,差点没崩住脸,道:“我去给你叫医生。”
“医生可解决不了我的问题。”白起侧着身子躺下,脸上笑意不减,“得去找周裕咨询,他可是我们赛区唯二的一个脱单的。”
南槐凉凉的瞥了他一眼,任劳任怨的过来给他捻被角:“周裕能给你看病?打扰人男女朋友约会,你也不怕他把你挂微博去。”
“那也没办法啊。”白起趁机一把攥住他的手,“我得去找他取经,惹对象生气了该怎么办?在线等,很急的。”
南槐挣扎了一下没挣开,泄气的看着他:“你就贫吧。”
白起贴过去想亲他,可他背上有伤,不能有大动作,根本就施展不开。
南槐抿唇,只能自己凑过去给他亲。
“还生气呢?”
白起掀起被角,示意蹲在病床旁的南槐上来:“过来,给哥抱抱。”
南槐蹲着不动弹:“不给。”
白起像模像样的叹气:“那可太让我伤心了。”
“谁叫你......”南槐顿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指责他,“谁叫你乱摸!”
白起闲闲的接话:“我摸谁了?”
“摸我!”南槐语速飞快的说完才发现不对劲,从表情上看是气得恨不得咬他一口,险险的忍住了。
“反正......你再敢乱来,别想我帮你洗澡。”
方才南槐帮他擦身体,两个成年大男人站在医院的浴室里本就嫌挤,等好不容易洗完了,白起湿漉漉的手就往南槐身上摸。
他那一把握住,当时南槐就炸了,可惜南槐又惦念着他的伤口,不敢挣扎,结果就被按在洗手台上摸了好半响。
南槐这会儿想想也来气。
白起退而求其次:“那扶我去上厕所?”
南槐耳根更红:“也不行!”
白起噗的笑出声,捏了捏他微热的耳尖:“那怎么办?你自己是解决了,我呢?你整天在我眼前晃悠,听说过,堵不如疏吗?”
南槐按着他的手塞回被子里,嘲讽他:“那你可真是能耐了。”
都差点成半残了,还惦记着那回事。
白起翻个身想笑,结果沾到了伤口,登时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南槐忙起身帮着他翻回来:“你就接着作吧!疼不死你!”
白起皱着眉头笑他:“我对象就不心疼?”
心疼?
气都快气死了!
南槐深吸了两口气,心想着这段日子没打比赛,这货就是太闲了,整日就是想着宣淫。
“快上来给哥抱抱,止止疼。”
“我还没洗澡。”南槐垂眸看着自己淋湿的上衣下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结果换回白起意味深长的紧盯。
南槐抬眸瞪了他一眼,又被亲了一口在嘴角,这才面色稍缓。
等他收拾好在旁边躺下,白起手臂一收,就从后把人揽在住,南槐又忍不住往后贴了贴。
晚十点的夜空星光闪烁,明天是个好天气。
这个时间点对于两个夜猫子选手来说,可真不是睡觉的时候。
可惜他俩现在都是需要重点关怀的伤患,就算睡不着也只能躺在床上养神。这是医生和白樱女士亲自拍板坐下的决定。
若是平日里,以白起唯我独尊的性格,霸霸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管我干嘛?
可惜他亲爹最近闲得慌,扬言他如果不好好休养,就要在病房里装摄像头。
现场直播他和南槐二十四小时日常什么的......
白起想了想,还是选择好好休养吧。
白起半夜醒来,随手一模就发现南槐一身的冷汗,忙把人翻了个身抱住:“怎么了?”
南槐回身抱住他的时候手还有些抖,贴在他的心口就是不肯说话。
“做噩梦了?”
南槐摇头,用牙齿慢吞吞的咬他上衣的系扣。
那就是了。
白起在心里叹气,抚摸着他的后颈,低头亲了亲他的发心:“哥给你摸摸,坏事都走开,以后我们南崽要跟着我走坦坦荡荡的阳关道。”
这是把他当小孩子哄呢!
南槐喉头有些发哽,皎洁的月华下,映得他的脸色一片苍白,他很小声的跟白起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