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槐用力把他的手捉出来,仰头亲他:“我没有。”
“南小槐,我觉得你真的非常没有医学常识,你好歹也是新时代进步青年,这种老年人用来埋汰人的话,你怎么就信了?就因为住你家隔壁的那老太太整天在你耳边叨叨?”
白起作势就要按铃叫医生,南槐忙按住他:“你干什么?”
白起轻笑:“医学证明,就算没有遗传因素,后天经历也会导致精神失常,且遗传病例在心理疾病中只占了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这话不信你去问问医生?”
南槐挑眉,显然不肯相信:“你为什么会了解得这么清楚?”
白起有点可惜这回儿不能把他抱在身上,只能慢悠悠的捏着他的后颈,很是叹服的说:“当哥不知道我们家养了个小矫情?平常没事都得翻起浪,出这么大事,也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够不够他折腾。”
小矫情瞬间就不开心了,反口就怼他:“你还说你不在意?!”
“我当然不在意。”
南槐:“不在意你还特意跑去问医生,还问得这么清楚?”
行叭,小矫情还是个蛮不讲理的。
白起任劳任怨的被他一口咬在下巴上,对付小矫情自然有对付小矫情的法子。
白起道:“等咱们老了,你神志不清,我老年痴呆,一动一静岂不是绝配?”
南槐神色微滞。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白起想,他可千万不能痴呆,他得护着南槐,陪着他玩乐,逗他开心。
“我如果疯了......”南槐下槽牙被咬得生疼,舌根发苦,沉默了良久才下定了决心,“我也要缠着你,缠着你一辈子。你如果敢嫌弃我,我就拉着你跟我一起......”
白起低笑着打断他的话:“你就把我捆在屋里,用鼠标线把我捆在床上,闲了就来临幸我?”
南槐:“你想得美。”
“可不美吗?哥一时兴起跑去缅洲逛了一圈,刚到地儿就英雄救美,顺手牵回了我们家失踪好几天的大宝贝。”白起笑着戳他,“你一个人跑缅洲去干什么?知不知道多危险?”
南槐前额抵在他胸前,低声道:“之前凯爷从国外买回了一个针孔摄像头,我托人带进去交给了一个孩子。象牙小镇关闭前,所有的孩子搜身后才会被家长接回家。那张存储卡里有杨栋梁和李卓越体罚学生的录像,我必须把他拿到手。”
白起摸索着去敲他的指尖:“我是不是该庆幸,你离开那天穿的是我的衣服?勾子牌的商标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由于白起非常非人类的审美,因此他的衣服一般都是白妈亲自置办,反正购物狂白妈随手刷刷卡就是十几套衣服往回送。而诸多品牌当中,勾子牌独得恩宠。
勾子牌得宠到什么程度?
从最新款到N年前的限定款,白妈全部给儿子来了一套。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白妈当年为了配货,买了十台勾子牌麻将机。
鬼知道一个蓝血高奢品牌,为什么要想不开卖麻将机?
勾子牌的东西压根就不符合镇上人的惯用消费,故而白起看到的一瞬间,不做他想,就猜到一定是南槐。
“你得用了多大力气才把logo给抠下来,手不疼么你?”
南槐就低笑着把手拿过去给他亲:“疼。”
“少来。”白起把他冰凉的手放在小腹上捂住,笑着问他,“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心有灵犀?我翻墙去到悔过室门口,你恰好就在里头敲门求救,啧,缘分呐南小槐。”
南槐想说,其实我那会儿只是在往门口丢蟑螂,压根不知道你来了。可是这话要是被白起听到,今晚上是不用睡了。
南槐只能默默掩盖住真相:“白神耳聪目明,神思敏锐。”
白起问他:“你那八十万都花这上头去了?”
南槐含蓄道:“还剩一点。”
一点?
以小兔崽子的性子,这一点只怕只够在大排档里吃一顿顿串串。
这可真不是个能存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