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芙蓉城逗留了近十日,落十一收到了长留来的书信,说他们不必回长留,直接赶往太白山增援太白门对抗七杀。
因有楚墨这个异类在,尹上漂这回倒没敢给七杀派暴露行踪,引杀手前来追杀。
一行人到了太白山第二日,正集中在修云殿上讨论如何应敌之时,以单春秋为首的大批七杀徒众忽然出现在大殿之外。
花千骨不明所以,“太白山山上和山下都设有结界,这七杀派还是出现在大殿之上,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楚墨摸了摸手中有些不安分的碧落剑,解答了她的疑惑,“松厉山,不归砚。”
落十一恍然大悟,忽然洞明了七杀派的整个计谋,十分气愤道:“这七杀当真狡猾,他们利用不归砚来去自如,却分散我方的力量。今日,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单春秋得意于自己的计谋,自认为取得幻思铃是手到擒来。他站在七杀喽啰的后边,对着太白山掌门傲慢道:“小小绯颜,今日若交出幻思铃,我可饶你不死。”
绯颜不屑与之为伍,更不屑与之对话,直接下令太白弟子结降魔阵与之对抗。随着旷野天一声令下,正反两派开始了对战。
楚墨瞥了一眼太白弟子的招式,立刻别开了眼,这太白弟子的实力,比蜀山也强不了多少。不过单春秋却不想再和绯颜一派浪费时间,直接叫出了自己的秘密武器,般若花。
般若花应声而出,是个一身蓝衣的女子,看上去毫无攻击性,但她一出场,立刻就缠上了绯颜,和他打得难舍难分。
待她探过了绯颜的墟鼎,发现幻思铃并不在其中时,立刻将绯颜扔回了楚墨一行人的面前。般若花飞回单春秋身旁禀告,单春秋很恼怒,声音带着杀意,“看来他们是非逼我,屠了太白满门。”
单春秋又一挥手,七杀之人攻势更猛,不过半炷香的工夫,太白弟子便丢盔弃甲,被迫退入大殿。花千骨见状,咬咬牙飞身而上,坐于高处弹奏起了流光琴。
一见流光琴,单春秋的双眼都开始放光。
“漫天,朔风,你们先进殿。”落十一见花千骨暂时撑住了局面,松了一口气后立刻催促两人进殿,自己则握紧了剑准备护卫花千骨。
“不必了,”楚墨耸了耸肩,拒绝了落十一的好意。
提起碧落剑,楚墨飞身上前,和单春秋打斗了起来。楚墨使的是长留教授的剑法,又刻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是以与单春秋对战时,一直处于下风。
他一面轻松玩笑式地应对着楚墨的攻击,一面阻止了旷野天和般若花的支援,扫了一眼正在耗费真气弹琴的花千骨道:“还真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我倒想看看,谁坚持的时间更长一些。”
那语气,跟在逗弄老鼠,掌控全局的猫儿一般。他并不急于将猎物吞入肚中,而是要耍弄猎物,让其拼尽全力挣扎,到最后也无法逃脱被击溃的命运。这样,才可以享受由折磨别人而获得的快感。
“单春秋,你一定会后悔的。”楚墨舞动着长留的基础剑法,将其精髓发挥到了极致,耳边听着单春秋邪恶而猖狂的笑声,语气淡淡的话通过传音入密进入了他的耳朵。
“你是她?!”单春秋脸色骤变,手下的章法也乱了起来。
楚墨见扰了他的心神,立刻乘虚而入,刺伤了敌人的肩膀。单春秋捂着肩膀往后退了一步,神色既恐惧又着急,忙对般若花道:“快,放毒蜂,解决花千骨。”
楚墨退回原处,眼见着单春秋令人放出了毒物,也没有提醒花千骨的意思,待花千骨中毒支撑不住,立刻将她拽了下来扔到落十一怀里,拿着流光琴弹奏起来。
这是楚墨第一次碰流光琴,但她所弹奏出来的音乐,却较之前的更为流畅优美,净化能力也更上一层,单春秋几人更近身不得。
落十一和朔风拿疑惑惊奇的眼神看着楚墨,花千骨则更为讶异。不过看七杀众人不敢再向前一步,心神皆镇定下来。
直至楚墨不知疲倦地弹毕了三首曲子,白子画才终于到场。
一见白子画到达战场,楚墨立刻松开了流光琴的琴弦,从高处下来,将流光琴抛给了白子画,颇为轻松道:“掌门,你若再不来,这太白山今日铁定要灭了。”
白子画负手而立,见状单手接过流光琴,眼中微微一动,对楚墨道:“你们辛苦了,确是我来晚了。”
还未等白子画说话,单春秋一方便落于下方,他转头催促旷野天,“通知圣君的人回来了吗?圣君究竟何时会到?”
旷野天摇了摇头,道:“护法,圣君在琉夏的房间里伤情,谁也不见。”
“单春秋,交出不归砚,我还可以饶你们一命。”白子画丰神俊朗,双手背在身后,站在众人面前,很有正道之首的派头。
“你休想,这不归砚到我手里,我就没打算交出来。今日算我倒霉,我们走。”单春秋撂下一番狠话,拿出不归砚启动了它,带着七杀徒众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