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早就料到单春秋会借机逃走,在他启动不归砚的同时,就御剑飞了过去,清瘦的身影遁入了将要消失的光芒里。
没想到单春秋这么胆大,竟直接把不归砚的出口设置到了七杀殿。楚墨随着残光追过去时,正好落到了七杀殿的门前。
单春秋方站定,就看到追过来的楚墨,他沉思着还未开口,旷野天便迫不及待道:“这个小丫头居然敢跟到我们七杀的大本营来,真是不自量力。都给我上,拿下她!”
“给我住手!”单春秋闻言立刻拦住了属下,顾不得旷野天的疑惑,转头对楚墨道:“你就是对我使用传音入密的人吗?”
“正是,”楚墨在一众人的包围下,既从容又悠闲,点着头慢慢走到了单春秋面前,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掌,很自然地讨要,“单春秋,把不归砚给我。”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单春秋惊愕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来。
这人简直是厚颜无耻,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说,还恬不知耻地讨要不归砚,果然是嫌自己的性命太长了。
楚墨拿冷淡的目光扫了单大婶一眼,慢慢抽出了自己的碧落剑,端详着道:“尔等身为魔道人士,既然不听我的话,那么就得好好代表正道人士来教训……”
说到这个词时,楚墨停住了,抬起头缓缓道:“不,不是教训,是感化。”
“感化?哈哈哈哈!”旷野天听到这个词语,牙都要笑掉了,指着楚墨朝单春秋道:“护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居然说感化我们,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谁不知道,我们七杀殿是魔道之首,圣君是不折不扣的大魔头,与正道不死不休。”
旷野天说话时语气很骄傲,恨不得把自家的七杀派夸出朵花来,但这种嚣张的气焰很快被单大婶打压了。单春秋紧紧盯着楚墨,怒吼了一声,制止了手下的喋喋不休。
单春秋心里很慌张很矛盾,他已经察觉出传音是面前这人做的,也是闯入七杀殿,挑了他们一派的人。他真的难以置信,眼前这面容稚嫩,年纪轻轻的少女有如此高深的修为。
楚墨静等了会儿,见单春秋并没有交出不归砚的意思,手轻轻一动,把碧落剑抽了出来,轻轻挪动脚步,开始在众人间穿梭游走,剑光闪动,准确地击落在要害之上。
再次落地时,楚墨剑回鞘的声响一出,七杀众人便纷纷应声落地,捂着身上疼痛的伤口哭爹喊娘,十分狼狈。单春秋也躺在地上,但为不失他七杀派的颜面,竟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楚墨暗自赞扬一句,弯下身从单春秋的墟鼎里掏出了不归砚,收进了自己的墟鼎中。看着满地嗷嗷直叫的人,楚墨对他们道:“尔等记着,我乃蓬莱霓漫天,最喜正魔两道相亲相爱,宛若一家,下回再让我见着,我会继续感化你们的。”
话音一落,七杀派徒众的身上的伤口感觉更痒了,身上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又麻又痛,叫人不得安宁。
已有人疼得满地打滚,跪爬着到楚墨脚下,求她解除痛痒。楚墨满意一笑,丢给了他一粒药丸,他一吃,身体上的折磨立刻便解除了。
这人喜出望外,摘下面具对楚墨磕头道谢,完全忘记了始作俑者就是楚墨。有了打头的,余下众人也群起而效仿,向楚墨跪下苦苦哀求。
楚墨一一赐药,解了他们的痛苦,最后只余两个硬骨头的旷野天和单春秋。
楚墨觉得他们起码得挨几天,就对众人道:“既是受过感化的,便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若再叫我见到你们行不端之事,就休怪我无怜悯之心了。”
众人皆称是,又有人姿态卑微地问道:“仙人,若是护法他们强逼我们,该当如何?”
楚墨唇角一翘,俯视着疼得难受的二人,道:“他二人,有力气威胁强迫得了你们吗?”
话说完,楚墨又警告了众人一通后,御剑离开了此处。
回到太白山,楚墨把毫发无损的不归砚交给了白子画。白子画接过不归砚,确定真假后收入了自己的墟鼎中,将楚墨带到一边,狐疑地问道:“以你的修为,如何打得败七杀徒众,夺回神器?”
“我遇到了一个人,”楚墨敢在众人面前堂而皇之地把不归砚带回来,自然早就找好了理由,“那人不露真容,看其所使剑法,却是我长留的,和尊上有的一拼。”
“他可曾留下什么话?”白子画听了,微微动容,沉吟片刻方才问道。
“那人要我告诉尊上,珍重。”东华不在,楚墨很自然顺利地把锅甩给了他。
有了东华这背锅侠,白子画很容易地相信了,接着先是夸赞了楚墨的英勇可为,又斥责她不可莽撞,教导过后方放她走了。
楚墨回到主殿,接受的是众人欢呼声和艳羡的目光。
尽管楚墨淡定如斯,霓老爹却满面红光,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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