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虽然缦缦始终对这件事有些怀疑,但对黎玺的话一向信服,几乎没怎么犹豫就被说服。反正以尊上的为人,也不会骗自己。
他这个人一向随性,若不是真心喜欢她,怎会委屈自己,更没理由这边与她在一起,另一头又悄悄去与别人来往。毕竟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尊崇,他想要谁,是任何人都干涉不了的,不会像千柳那样,有了心上人还得藏着掖着不敢说,另一边还得与她虚与委蛇。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难得的宁静温馨,可转眼间延绵不断的仙兵营帐已经出现在视线里时,缦缦几乎是一个激灵,就跳出他的怀抱。
黎玺怀中骤然一空,望着跳出三四步远的姑娘,缓缓一挑眉。
瞧出他的不满,缦缦有些尴尬。“呃......就要到了......”
黎玺脸色沉下来,静待她的下文。
“尊上!你不怕南晔尊神知晓我们的事嘛?还有我爹......”
她之前一直沉浸在喜悦中,竟忘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两人在一起这件事,该怎么和阿爹说才好?自己的女儿竟把他名义上的师傅拿下了?!这辈分、尊卑都难免让人有些难以接受吧?!
还有,她听说南晔尊神是最冷厉的,也对尊上约束得紧,若是他不同意怎么办?听说南晔是尊上的大师兄,从小照顾他长大的,他应该很听南晔尊神的话吧?
若南晔尊神真的不同意?两人是不是要分开?缦缦拧着眉思索片刻,觉得若真分开的话,自己有点亏!毕竟这几日尊上没少对她动手动脚!
不行!她可是顶天立地的神女,吃亏可不成!缦缦眯了眯眼,忽然小跑过去,抱住黎玺的腰,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下。
不亏了!
黎玺抬起的手还没搭上她的腰肢,人就又跳着跑开,站在几步外笑得狐狸一样,贼兮兮地瞧着他。
“过来。”黎玺摊开手,勾了勾手指。
缦缦勾着嘴角笑得灿烂,想也不想地拒绝。“不要!”
玩闹间,云头已至军营上方,黎玺垂眸望了眼地上出来迎接的褚幸,眸光沉了沉,挑眉道:“暂且饶了你。”
现在的确不是公开的好时机,索性也就依了她。
两人落了云头,一前一后进了军营。
褚幸迎上来,先是抬手摸了下女儿的头,宠溺一笑,才转而面对黎玺,恭敬道:“尊上!南晔尊神已候您多时......”
缦缦落后二人几步,眯着眼瞧着两人背影,瞧着黎玺负着手端着脸,而自己爹习惯性地落后半步,谨慎谦恭的模样,她撇了撇嘴角,压下心底呼之欲出的冲动。
好想冲上去,按着尊上的头,恶狠狠地跟他说:“叫爹!”
好在,她尚未被连日来的温情冲昏了头脑,没上头到敢胡作非为,只一个转念就把这冲动撇弃了。
走到南晔尊神的帐外,褚幸上前一步掀开帐帘,缦缦眼尖地瞧见帐内纤柔的身影,不自觉地翻了个白眼,生生顿住脚步,往旁边站了站。
黎玺一条腿已经迈进帐,似有所觉地回眸瞧了她一眼,脚步未停地进去了。
待褚幸也入了营帐,帐帘落下来,缦缦才轻哼一声,又走远了一些,才蹲下来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划拉土玩。
方才只匆匆一瞥,都能看到清栎尊神盛装打扮的清妙样子,即使在硝烟不断的战场,都能保持优雅淑仪,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小五,你近些时日清减许多,可是身子不舒服?”
蹲在地上的缦缦握紧手里的小树枝,恶狠狠地戳土。这清栎尊神怎么如此观察入微,尊上减一分肉、贴一点儿膘,她都能立时察觉到?!
“稍晚些我取些灵药给你熬点补汤......”
缦缦气哄哄地扔了小树枝,站起来走了。
不听了!越听越生气!
帐内,察觉到某人熟悉的气息渐远,黎玺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在唇畔溢出笑意的瞬间收敛住,沉下脸来淡淡道:“不必!”
说完,黎玺起身走到沙盘前,垂眸凝视着标记着的魔族屯兵处,满目冰冷。
“不必再拖了!”
筹备了这许久,只等最终结果到来的那一天了。届时,成功与否都要看天命了。
略知晓内情的褚幸悄悄抬眼扫了下南晔,见这位尊神如往常一般冷着脸,没露出半分怀疑,才暗暗松了口气。
南晔:“是不能久耗下去了,我的身体也撑不了许久了。”
如今帐内都是可信之人,南晔也不必藏着掖着。他的身体在十万年前那次大战时就伤了本元,一直以来都在精心调养,昔日祖神大弟子杀伐果断、骁勇善战,世间难遇敌手,便是如今世间第一的黎玺,彼时修为也远在他之下。
但后来他替琳苑与牧云挡下几乎能散尽魂魄的致命一击,能保住性命已是侥幸,仙魔大战后各界秩序混乱,他又无法抛下一切放心沉睡修养,便一拖就是十万年。
南晔执掌妖界十万年,制服些妖魔都是小打小闹,无甚需要动用本源之力的征战,修不修养倒也无所谓了!反正即使他修为大不如前,如今世间能与他一战的也只有黎玺。但因着此次魔神复活,他上了几次战场,便渐觉力不从心,待此次事了,还是要沉眠个几万年,织补一番元神上的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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