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给他。”
余十抬眼,看着华缨,笑:“宁王不给怎么办?”
“他的命都捏在我手上,一纸契约还敢不给?”
“你找到治他的解药了?”
华缨拔刀把绑在余十身上的铁索斩断,把她抱下来,“他差点害死你,你还管他?”
余十心想,人家宁王也没做什么。她偷偷瞥华缨一眼,不禁有了埋怨,还不是华缨来的太晚?否则她怎么会吃这么大的苦。
“你在怨我。”
余十心虚地转头,“我没有啊。”
“你心虚的时候才会带个‘啊’,你若是真没有怨我,会看着我说‘我没有’。”
余十叹口气,指指被烧得焦黑的木台,“是啊,我是怨你,不然你被绑在上面烧一会试试?”
“我叫你去涟州,你为什么要回来?”
“‘甸州两万援军被伏,翰王带五千精兵以死相抗’,这不是你传出去的吗!你料定我会听到这些传言,也料定我会心怀愧疚回来飞蛾扑火吧!”
“散布传言只是我的惑敌计策,与你无关。我在信中写过,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离开。”
余十盯着她,笑一声,“我真是迷了智,为何在梁州边城没警醒过来,着了你的道。”
“我说过,那只是惑敌之术,你非要曲解我。”华缨取下披风,系在余十身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余十蹙着眉直摇头,“我说不过你。华缨,我说不过你,我也不想再与你讲。”
华缨说:“看。”
看什么?
余十循着华缨指的方向望去,小山头的另一面,一群狄族骑兵向东北方向离去。
余十一愣,立马抬头看华缨,华缨眉目深邃,静默地目送狄兵远离。
华缨说:“十天前清剿贵霜窝点,他们帮了我。”
“这里......离北狄的南疆还有一段距离,他们......”
华缨转过身,从怀里取出一方干净的面纱给余十,“你受苦了。”
余十看了看面纱,拿过去戴上。
余十戴上面纱,突然生出一种坏的心思,幽幽地小声道:“我在梁州边城的时候被迦腻色伽抓了,侯乐枫也在那里。”
华缨看她一眼。
“她看到我了,以为我得了失心疯,想办法让我记起她。”
华缨扼住她的手腕,声线低沉,“你出梁州府后的事都与我仔细讲——”
一名将士上前,“殿下,金链蛇请求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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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事儿都在最忙的时候扎堆来,都不能好好休假,抓狂0皿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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