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收到了超过预期的生日礼物,鸣又不好意思当着让的面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情,最后就只是把那个剪报册放进了书桌的柜子里,准备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再慢慢看。
送完了礼物,或许是因为鸣学长表现的不算太激动,让难免心里有些忐忑,小心问了一句“是我送的礼物不喜欢吗”,然后被鸣学长迅速否决才稍微放下了心。
“那鸣学长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我没有闷闷不乐。”
“但是你的脸上分明就没有笑容嘛,根本不像是过生日收到礼物时候的反应。”
“你好烦啊。”
“你看,情绪还这么激动。”
要不是已经习惯了让时不时不懂阅读气氛的行为,鸣真是恨不得打开窗户把让丢出去。
“鸣!让君!下来吃饭了!”
“马上!”
成宫老师及时的喊话声打破了这份尴尬,让站起来正准备和鸣学长一起下去,结果就听到鸣学长要他先下去的说法,被让莫名其妙的目光盯了一会儿,鸣才羞耻的解释了一句自己还没有洗漱,把为了赶今天早上的车而很早就起床的让弄得哑口无言。
等让离开后,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了鸣一个人,他才从打开柜子,盯着刚收到的礼物看了足足有两分钟,然后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关上了柜子,走到了二楼尽头处的洗浴间洗漱。
一边刷牙,他的耳朵还一边竖着,努力分辨楼下的笑声来源。
如果让没来的话,那下面说笑的肯定就只有他的大姐和二姐的未婚夫——那个长得像电影明星的警察神田透之,对于这两个人谈论的话题他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现在让加入了谈话之中,而且他在二楼就能听到让的笑声,这就不得不让他警惕了起来,总觉得楼下的三个人肯定在谈论跟他有关的事情。
而等他洗漱完走下楼梯,才发现让是在说自己在美国的事情,而参与话题的人也不是他所想象的三个人,连一向对于闲聊没什么兴趣的二姐都加入了进来。只不过与神田和大姐松雪关注的是让在美国的经历不同,二姐更关心让在竞赛上为什么没有拿到第一名。
“我其实对大部分的试题都很有信心,只有最后的那题让我有点犹豫,应该是我给出的解不对,或者没有找出全部吧?”
“你还记得题目吗?”
“记得。”
然后鸣就看着让就那么随便拿了张白纸,拿了支笔,就这么在茶几上把已经隔了这么久时间的习题给默写了出来交给了汐。
然后自然就没别人什么事了,让和汐的话题就开始围绕着这一题到底有多少个解开始进行运算,其他人也就只能看看,再互相对视一眼,继而撇开头不再关注。
“对了对了,午饭。”
让兴致勃勃和鸣的二姐一起运算了几张纸之后,正准备去拿新的白纸,才恍然看到鸣学长他们就坐在旁边,这才止住了动作,想起来自己下来是吃饭的。
“先把这题解完再吃饭。”
擅长废寝忘食的汐很自然说出了这样的话,然后就被让毫不留情反驳了,“先吃饭,吃完饭再解。”
看着让已经坐在了餐桌旁,汐也只能暂时按捺住继续解题的欲望,也跟着上了桌。
“聚集在一起吃饭的行为毫无疑问是在浪费生命。”
对于成宫汐的效率论,在座的人除了让以外都已经习惯了,自然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顶嘴,然后把吃饭变成辩论会,而让虽然想说什么,却被鸣学长用手肘小撞了一下,两人只是对视了一眼,投捕间的默契就令让明白了学长的意思——好好吃饭,不要接话。
吃完饭,耀眼的男人神田透之主动承担起了洗碗的重任,鸣本来是没有吃午饭的计划的,所以吃完他就准备拉着让上楼打游戏。经过一个午饭的时间,他被礼物带来的震撼也差不多缓解了,紧跟着他的竞技之心就蠢蠢欲动了起来。
不过鸣都下来了,成宫松雪老师自然不会让他再上去,所以她直接就站在了楼梯的门口拦住了鸣。
“你是要逃避成宫家的传统吗?”
“什么鬼传统?”
看着大姐双手叉腰的动作,鸣下意识吐槽了一句。
“当然是麻将!没有麻将的过年是不完整的!”
因为成宫家的父母今年在二姐汐的经济支持下去完成环游世界的梦想,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所以今年过年的时候,成宫家就只有三个人,虽然三个人也能打,但大姐更想要玩四个人的,所以她期盼的四人麻将自然是打不起来。本来她是准备等吃完晚饭,拉上鸣,加上神田一共四个人打,现在多了一个让也没关系。
听到要打麻将,让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而看到这一幕的鸣,心中自然是一阵恶寒,本来他都想要严辞拒绝了,只是他转念一想,现在在场的并不仅仅是在各种打牌上完虐自己的让,还有在过去每一年都在麻将上完虐他和大姐的汐在。
这两个人要是上了牌桌的话,说不定会很有意思。
秉持着搞事情的想法,鸣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松雪的请求,然后松雪就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麻将牌拿了出来,一行人移步到了游戏室——所以说大房子的好处就在这里体现了出来,有专门打桌游、棋牌的房间。
曾经让对鸣说过,打牌其实就是一种数□□算,其实这放在麻将上也一样,通过对每个人打出的牌进行逆推,判断对方做的牌型以及对方需要的牌,在保证对方不和牌的情况下让自己和牌,并且尽可能提高番数。
所以在泽村家的麻将桌上,最受欢迎的永远是哥哥荣纯,弟弟就只能眼巴巴在一旁看着其他人玩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