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得去江府看看我爹了,你看是不是瞧见我没守规矩心情又不好了?”
身前姑娘不多说不煽情,在装模作样的絮絮叨叨些不着调,李辞回神正是这一句入耳,心中忽生的喜爱任手在江可芙发顶胡乱揉了一把。
“行啊。上半日入宫谢恩,下半日江府省亲。”
“欸你干什么,头发散了!”
“你束得本来就松。手法不对,回去我教你。”
“我这是自成一体,歇歇吧你。”
迎面不是春风,马蹄声却一样透着得意欢喜,奔走过三两行人的街道,留下马背上少年少女独属这年岁的对白。
“欸,哪家在做西湖醋鱼?...还有红烧狮子头!什么时辰啊,这午膳可是做得又早又腻......”
“谁也别说谁,我进去那会儿不知道谁举着条鸭子腿啃得可香了。”
“啧。你别说,那五香鸭是挺入味的...这牢饭吃的一点不凄惨。”
“怎么的刚出来还挺怀念?我送你回去吃腻了再出来?”
“你这人。我是要说这嘛。知道你替我打点了一下......嗐,大恩不言谢。此番全赖李贤弟救愚兄出狱了。”
装模作样抱拳,回首抬眸望李辞一眼,目光将将相接,二人一起笑起来。
“李大哥折煞小弟了。日后少饮些酒,万事都好说。”
本就是最初醉后胡言乱语的称呼,江可芙提及是作弄李辞,但李辞又提句醉酒,就意有所指了。
“怎么还说教上大哥了呢。”
“不敢不敢,您醉酒我都安静听着醉话没打过岔,就是喝得太多了,都给自己整出三个家来。我听得都糊涂。”
调侃之意不减,江可芙想起说过什么面上却微微一红,抿抿唇就要反驳,腰上一沉一紧李辞手臂横在了腰间。
“作数吗?”
“作什么数?”
“刚才不见你装傻。”
李辞轻笑一声,江可芙就觉肋下一阵痒,手臂圈来原就为挠她。本就最怕痒,还是尤其碰一下都不行的两肋,周旋不开躲不成,不受控得扭来闪去险些从马上滑下去。
“哈哈哈哈哈你停手...你不知晓哈哈哈哈哈哈酒桌,哈哈哈酒桌上说什么都是废话,签了字条也该拿去别挠了哈哈哈哈该拿去做废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辞!你......停手!停手停手!作数!”
笑得前仰后合,为防她掉下去李辞一直揪着她衣领,不免就因动作大被勒了几下,笑完就开始咳咳咳嗽,跟着右臂一横就给了身后人一肘。
“什么毛病。说不过动手。”
“你好意思说这话?”
身手抵了一下顺势将人拉近,李辞看她似笑非笑,显是笑她这话说得亏心,明明此前最常用这手的就是她自己。
江可芙轻咳了一声,此前已笑得脸红,以手作扇扇扇风,转移话题般看看左右:“幸亏这街上人少。笑得魔怔了一样,指不定哪个上报中邪了,咱俩双双关起来见天师。”
“不慌不慌。现在不是,夫妻双双把家还嘛。”
李辞轻笑,江可芙噎了一下,随即又是一肘。
“呸!兄弟双双把家还。我是兄你是弟。”
“行。反正都是回一个家。”
江可芙不作声的垂眸抚了抚马鬃。
李辞凑近,轻声道:
“作数吗?”
“......你那天心情好吗?”
“...看到你好多了。”
少女笑了一下,抬眸看向远处,声音轻轻的:
“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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