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肪拍手叫好:“哈哈哈,你学得可真像!”
楚材自豪地叉起腰:“那当然,谁叫我天赋异禀呢!”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走到了讲堂门口,刚一进去就看到几个学生兴冲冲地朝他俩喊道:“陈先生要回来啦!”
赵肪嘴快,张口便问:“真的吗?他走的那几天又是怎么回事?”
学生道:“先生原是回家照顾他生病的母亲去了,就让那个新先生来替他几天。只是他走得急,没来得及告诉我们,所以就有人乱传陈先生被调走了。”
得知真相,二人欣喜不已。楚材欢呼道:“阿肪,咱们终于逃出新先生的魔爪了,以后再也不用上他的课了!!”
赵肪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把轻蔑无礼的声音就从楚材背后传来:“比起偏心的陈先生,我倒觉得公平无私的新先生更好。”
楚材一听就知道是谁,不过他懒得搭理,带着赵肪就要走。
那人又在后面挑衅道:“上次的事儿还没完呢,这就认怂了吗?”
楚材止步,回头质问道:“唐括大少爷,你的玉佩已经找到了,还想怎么样?”
唐括淇忆起那日种种,矢口不移:“我的玉佩分明就是你盗的,别以为陈先生袒护你,你就可以洗脱罪名!”
楚材万万不能接受这样指着鼻子的污蔑,不觉怒上心头:“放你娘的屁!我是什么出身,用得着盗你的东西?!狗眼看人低的二流子,我呸!”
“你——你敢骂我?!”唐括淇大怒,竟扬手扇了楚材一巴掌。楚材挨了打,心中委屈愤怒自不用说,就和唐括淇在讲堂里胡乱扭打起来。旁人见状,争先恐后地跑来劝架,却怎么也劝不住。
“闹什么闹?!这是书院,不是市井街头!”
一声怒斥,陈先生推门而入,将手里的书本重重地掷到讲案上。学生们怕了,纷纷跑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空留楚材和唐括淇面面相觑地站在那儿,整个讲堂鸦雀无声。
陈先生把每个人扫视一遍,拿起戒尺在手心里拍了拍:“你们两个,出来。”
两个人胆怯地出去,乖乖地靠墙站成一排。陈先生稍作思索,首先走到了楚材面前,朝他手心打了一戒尺:“小子,谁教你骂人的?”
楚材不服气:“是他先挑衅的!”
“不管谁先挑衅的,骂人就是不对!”陈先生又给了楚材一戒尺,后者细嫩的手上又多了一道红印:“你知不知错?!”
楚材被打得疼痛难忍,即便心里不情愿,也只能认错:“知错!以后一定改正!”
陈先生点点头,然后走到唐括淇面前打了他一戒尺,问道:“我早就说了,你的玉佩不是他偷的,为什么还要找人家的麻烦?!”
唐括淇惊道:“您都听到了?!”
“那么大的动静,敢情我是聋的?”陈先生又打了他一下:“我若偏心,早把你打发了,何必翻箱倒柜给你找玉佩?”
唐括淇这才知道自己被新先生忽悠了,委屈巴巴地垂下脑袋:“新先生说玉佩是耶律同学偷的,但您偏心他,就没有揭穿他——学生一直不喜欢耶律同学,所以就信了。”
“什么?!”陈先生瞠目结舌,怒道:“为人师表,居然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实在是有损师德!定要让院长卸了他的职才罢!”
楚材想起这些天来自己所受过的委屈,心中窃喜。
“不喜欢不是你找别人麻烦的借口。”陈先生清清喉咙,拿戒尺指着唐括淇:“你可知错?”
“知错!”
“下次还犯不犯了?!”
“不犯了!”
怕耽误上课的时间,陈先生亦不想再追究下去,遂十分严厉地警告道:“记住你们说的话,今后若是再搞出什么幺蛾子,别怪我不客气!听到没有?!”
二人异口同声:“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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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楚材就读的闾山书院,在真实历史中是金朝二十四书院之一,全名医巫闾山显州书院。
②:此时楚材未婚,头发没有完全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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