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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终天之思(15)(1 / 2)

“安德烈,把我的画放下!”脸色糊着不同颜料的谈辛拿着拖把杆,对着拿着一张画窜到天台上的安德烈吼道,“放下我的画,饶你不死!”

安德烈站在天台的石栏上,脚边就是十多米高的教学楼到底的高度,对着午后的阳光观赏这幅谈辛的新作——一副非常诡异的桃花林。当然他现在站在这样一个危险的地方瞅画也是很诡异的。

谈辛的导师要求这个期末谈辛必须交一副油画,谈辛玩的忘我,加上还要赶杨德尔.克拉斯诺的检查作业。便翻出了之前去云梯小径游玩时的练手之作,打算重新润色一遍之后交给导师作期末成绩,谁知道安德烈突然闯入他的画室,抢过这张画就跑了,所以也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安德烈看着这一副诡异至极的油画,像是被魇住了般僵住了,嘴里不住的念叨着“神明。”

见安德烈怎样都不搭理自己,谈辛气的一把将手里的画笔对着安德烈的脑袋一掷——他是美院篮球队副队长,准头向来不错。这一打才终于把安德烈打醒了。

“哟,终于是醒了啊!”谈辛阴阳怪气的伸手,示意安德烈赶紧从那危险的位置下来,“站着作死啊,下来。把画也还给我。”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当神明主宰世界时,你会选择跪拜还是推翻?”骆长亭将写满赞颂诗的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问钟之思。

钟之思思索了半响,给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推翻不了就跪拜吧。”

骆长亭愣了愣,道:“我还以为你誓死不会屈服呢。”

钟之思却身子一松往后一倒,倒在了椅背上,脚高高翘在桌子上,她说:“推翻神明是统治也得看神明的统治带给我的利益是好还是坏了。老话常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尽。我尽过力,剩下的就听天命了。”

骆长亭看她,奇道:“你还真相信这世界上有神明啊?”

钟之思撇了骆长亭一眼,轻蔑与不屑,像是看物品一般看着他,“无论宇宙如何变化,其中包含的物质总量不变。我给你做个我个人认为的假设——宇宙是一项伟大的工程,而承重柱一旦超出它所能承受的范围工程就会坍塌。以目前人类的观测及科技水平在科技能力,在目前人类固定的可观测宇宙范围内,已经推算出太阳系及宇宙恒星运转时的某些规律以及计算出宇宙能量总和(可观测宇宙的固定范围内)的大概——这样伟大的一项工程建造的完成所要耗费的能量是巨大的,更要经过严密的计算。我从来就不相信这项伟大的工程是‘自然’形成的,它成为这个样子的背后一定有某个无法用人类的视角理解和感受的伟大。‘一项设计需要一个设计者;宇宙是一项设计;因此必然存在一位设计者。[注1]’”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人类看到了宇宙间万物惊人地排列在一起,遵循着特定的法则,但也只是朦朦胧胧知道个大概而已[注2]。

又是一年秋时,七月流火,清晨的风来带清凉,倒是能静人心。

安德烈将谈辛的作业抢走了,作为交换,他给了谈辛他所教授的一门选修课的满分。而休学休野了心的谈辛又一次拉着钟之戚休了下个学期的假,当然,他们的成绩优异(文科+油画),回来后可以直接就读大四或是选择毕业出国深造。

所以说无敌是多么寂寞!

钟之思自超高分升入高一之后,家里人就不再时时刻刻把控她的成绩限制她的行为,所以她很轻松的就准备好行李,抛下所有人跑出国去见网友了。

那个网友是钟之思在physics.exchange网站(真实存在哦,对物理方面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上认识的,本来对方打算来国内与钟之思见面的,不过因为一场学术交流会耽误了。在钟之思得知了这场学术交流会的地点之后,立刻就收拾好了行李,去见网友去了。

谈辛则带着钟之戚去他爷爷家看花,安德烈知道后死皮赖脸的跟上了。

谈辛的爷爷的养老地定居在南方的一处乡下,谈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不过是街边的一个小混混,靠着狠勇敢拼的性子才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也为谈家如今的基业打下了厚实的基础。

“我奶奶是南方姑娘,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的,不过她一说哈就能制住我爷爷。”飞机上玩不了手机,谈辛就给钟之戚和安德烈讲起了关于他爷爷奶奶的事,“我记得小时候我调皮,打碎了老爷子最喜欢的一套清朝官窑制紫砂壶。老爷子当时眼睛都气红了,抄着鸡毛掸子就要揍我,奶奶两句话就把爷爷拦下来了,我记得特别清楚。以至于小时候,总是仗着奶奶的威风玩老爷子的藏品。”

谈奶奶说着一腔江南烟雨的吴侬软语,温温柔柔的,却总是能制住脾气暴躁的谈老爷子。

“不过我奶奶过世之后就没人能挡着老爷子了。”谈辛状似怀念,感慨道,“奶奶下葬后不久,老爷子就带着他的收藏品和奶奶用过的东西搬到了南边,我也就很少见到他了。前两天他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奶奶过世那年他栽下的海棠树开花了,叫我去看看。”

南方的气温湿热,大片大片的绿色覆满入眼可见的绵延山野,是冰冷沉重的水泥钢筋搭建的城市所没有的生机与幽远。

当初谈老爷子为了更好的融入村子里,同时也为了自身便利,出钱为这个村子修了一条公路和一所小学,也借此买到了好几亩上好的田地。

一座古典低调的榭水亭楼在花林间影影绰绰显出了身型,青砖黛瓦,脚底下踩着的小径是绵密细致的石丁子一个个紧挨着,笔走龙蛇般没入深处,如绣画般绵密精巧的针脚。

骆长亭感慨:“谈老爷子真是会享受啊。”

钟之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骆长亭:“刚刚。”

钟之戚:“哦。”

一树秋棠,火焰般灼目的花朵被绿肥的海棠叶包裹其中,有道是“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开到茶縻花事了,丝丝夭棘出莓墙。”这么一看,海棠花倒也不负它“国艳”,“花中之神”,“花贵妃”,“花尊贵”等尊称。

庭有海棠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一走到门口海棠花树下,谈辛就抬手扯下一朵海棠花往钟之戚扎起的头发间一戴,笑眯眯的伸出手勾着钟之戚的下巴,调笑道:“美人给爷笑一个。”

钟之戚很给面子的抿唇笑。

调戏完钟之戚,谈辛又手贱从海棠花树下不远的栀子花枝丛里掐下一朵半开不开,含羞带怯的栀子花别在了安德烈的耳后,与灿金的碎发相得益彰。

就是看着怪怪的。

“扣扣扣!”狮子衔在口中的铜环泛着青锈,一搭一搭的扣在门上。谈辛象征性的敲了敲门就推门进去了。

谈老爷子背对着大门,拎着一把铲子,弯着腰在院子里的一洼菜地里除草。听到木门推开时发出的巨大的嘎吱声才意识到有人来了,眯着眼睛回头一看,吼道:“进门不知道敲门啊,个兔崽子!上了十几年学,礼貌都喂狗啦!”

谈辛领着两人进门,闻言喊道:“我敲门了!”

谈老爷子吼回去:“你说你敲门了就是敲门了,老子没听见,不认!”

谈辛不说话了,谈老爷子近些年越来越不讲道理,谈辛非常清楚,就光敲门这一个事,谈老爷子就能跟他吵上一天,而且还是没有逻辑没有道理的争吵。

见谈辛不顶嘴了,谈老爷子才满意的一点头。直起腰杆子走到孙子面前,打量着几年未见的大孙子,鼻腔里发出一声混重的哼声,“画个画把人都画成小白脸了!这谁,你要死要活要在一起的那个男朋友?这外国佬又是哪个?老子告诉你,咱谈家可不兴什么华裔啊!”男朋友指的是钟之戚。

谈辛“啧”了声,抱胸对谈老爷子道:“不是。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说那是前前任,这是钟之戚,我前男友。你刚说的这外国佬是安德烈,我师兄。”

谈老爷子天生一情种,生的儿子也就是谈父也是个情种,结果儿子生的儿子,也就是到了孙子这辈他谈家的情种基因就变了异,生出了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以前来他这几次,次次都带着不一样的姑娘,次次都说是他“孙媳妇”。次数多了,情种谈老爷子就看不下去了,就连人带“孙媳妇”一起轰出大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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