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号别墅是众所周知的厉鬼所住之所,在这里住下的魂都不是善茬,年份久远且能力都非常强大。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性格,是杀人不眨眼还是别的什么,谁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怨气有多深多重。
但无一例外的传说却是,如果能在厉鬼生前最痛苦的记忆中找出到厉鬼的执念并解开,再活着从厉鬼的手里活下来,厉鬼便会实现其愿望。如果愿望过大,便要不断的在各个厉鬼的生前最痛苦的记忆里徘徊,找到他们的执念、活下来,直到攒够其愿力,实现愿望之后才能从四十一号别墅里出去。
四十一号别墅本为囚鬼宅,自然会囚禁世间将逝或已逝的鬼魂。
除了误打误撞或别有居心进入四十一号别墅的人外,大部分进入其中的都是将逝之人。
“我得了癌症。”殷衔残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一包糖,给骆长亭一颗,自己吃了一颗,慢慢的讲述道:“我不想死,我觉得不公平。我十五岁开始捐款、当义工,十八岁之后我签了器官捐赠协议,我捐血、捐献骨髓,我觉得我什么都没做错。我觉得我应该是可以长命百岁的。我不应该死的这样早,所以抱着侥幸的心里在网络里寻找各种可能延缓生命的方子。”
骆长亭没有打断殷衔残,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拜佛祖,跪菩萨,问道,养小鬼,供古曼童,祈祷上帝,信奉耶稣……这些事我全做了一遍。为了活下去,我可以虔诚的去信奉所有的神明神教,也可以去尝试各种不害人的续命的法子。”殷衔残咬着糖块,道,“都没用,直到我莫名进入了一个诡异的论坛,里面讲述了各种各样的诡异事件,最后我查阅到了最有证实的四十一号囚鬼宅。”
(我个人觉得四十一号别墅不好听,在这里就叫四十一囚鬼宅,简称囚鬼宅)
殷衔残是在下乡看望外公外婆的路上,突然病发晕倒。以至于在醒来时,意识到了自己进入了某个诡秘的空间之中。加上前排几人的交谈声并不太避讳这个刚醒来不知道是新人还是老人的殷衔残,至少不像避讳暴露自己是新人的骆长亭那样。倒也让殷衔残断断续续得到了一些线索,靠着这些零零碎碎的信息拼凑出了大致信息。
“囚鬼宅可以实现人类的所有欲望,但要借助厉鬼的力量。杀死的人类、吞噬控制的灵魂越多,厉鬼拥有的力量就越多,他们越是凶残、强大,收集到的能实现的愿望的力量就越快。”殷衔残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在骆长亭的耳边轻柔的诵读着囚鬼宅的规矩,“但厉鬼只会帮助一个人。”
囚鬼宅虽囚禁不知多少的厉鬼,但古往今来有欲望的人类不知凡几,再多的厉鬼也架不住为了欲望而折腾不休的人类。
所以为了得到厉鬼的帮助,熟知规矩的人类很少会告诉新来的人这里的规矩。谁知道这些新人里,会不会成为抢夺自己“机会”的人。
骆长亭靠回散发着奇怪味道的座背上,他看着殷衔残的眼睛,“你的欲望只是活下去吗?”
他凝视着殷衔残,不太相信在得知了大部分线索之后并确定自己所在的环境之后,能这样大方的分享所有。骆长亭隐隐怀疑殷衔残隐瞒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但他们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或者说是为了争一条活命的竞争者。再豪爽重义气的人,也会因此而犹豫。
更重要的是,殷衔残太过平静的态度,他的言行举止都不太像一个刚进入鬼宅的新人。无论是绝境之中获得了生路,还是死地之下有重活的希望,作为新人,他都不该这样平静。
骆长亭还好说,他一个失去了所有记忆的人,在过去面前,生与死都不重要。比起生死,他更希望找回自己的记忆。
“……不止。”殷衔残迟疑着说,“我还想复活一个人。”
复活一个人的能量远比治愈癌症的能量要多,也就说明殷衔残不但自己要活下去,还要拼命去收集厉鬼的力量去复活另一个人。
“很重要的人吧。”骆长亭收回自己的目光,他看着自己闪亮华丽的指甲,“不怕死在这里,成为不受控制的被囚禁的傀儡吗?”
“不怕啊。”殷衔残不动声色的避开了骆长亭的第一个问题,笑道,“我会问囚鬼宅的,一个问题应该要不了几个厉鬼的力量的。”
骆长亭自己虽然没有泄露出什么资料,但他从殷衔残身上获得的资料也是非常有限的。两人聊了这么久,骆长亭除了从殷衔残口中一些只要待久了就能推测出的问题,根本就没能打探到更多的事。
骆长亭本身就是新人,那些资料知道或不知道于殷衔残都没有关系。反而是殷衔残,靠着给出了一些浅显的资料,不但能给骆长亭一个顺水人情,也能获得一定的信任。
或许是骆长亭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真的很难相信有人能放弃那样大的利益去无偿帮助别人。而且殷衔残本身,就足以让骆长亭怀疑。
客车到了地方,缓慢的停到了一个废旧的站台前。
而一直缩在司机座位后没有存在感的司机也从座位出飘出了一颗腐烂的看不清面容的人头,骆长亭当场呼吸一置。
好在人头虽是腐烂的,却并没有流出诡异的汁水和散发出恶臭。人头用他那泛白的眼珠环视了一圈客车里的乘客,开始了作为NPC的职业操守,“已到达目的地怅阳县一天中学,请各位乘客按照秩序有规矩从后面下车。”
言罢,车后门打开,人头慢悠悠飘到客车后门旁边的位置,来督促乘客下车。
不管是老人还是新人都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下车时都战战兢兢,生怕惹怒了这位客车司机。
车里往外看,入眼是黄沙漫天飞舞。下了车,就变成了绿荫盖人的大街上。
“你们是新来的转校生吗?”就在众人云里雾里时,一道细弱的声音响起。
众人转身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宽大的蓝白相间校服,扎着长马尾,面容清秀的小姑娘。
“你们好。”小姑娘怯生生的看着这些‘新同学’,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校服的衣角,她看着他们,自我介绍道:“我是高二一班的许华年,老师让我来迎接你们,并带你们去处理入学、住宿等问题。”
“许华年同学你好,我是谢世。”带着眼睛的隽秀男士第一个开口,他扶了扶眼镜,笑着对许华年道,“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许华年忙摇头摆手,表示不麻烦。
骆长亭注意到许华年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在座的另外四位男士看向这个小姑娘的眼神里有着藏不住的狂热,而另外两位女士眼里则全是苦恼。
看来这个小姑娘不简单,不然也不至于让六个老人都如此激动。
“我叫李捐生。”方子脸汉子跟着谢世道。
“我叫汤镬,这是我朋友,王八端。”穿着灰格子衬衫的男人拉着他的同伴,一个穿咖啡色T恤衫的瘦弱男人,笑眯眯的对许华年道。
“你好,我叫荆山玉,这是楚乌江。”穿着黛色运动衫的荆山玉搭着橘色同款运动衫的楚乌江,笑着的对许华年介绍道。
殷衔残则目瞪口呆的看着下了车站在一起,比他还高出几厘米的骆长亭,觉得世界有点不公平。
“许华年,你好,我是骆长亭。”
殷衔残迷惘的道:“我,我是殷衔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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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世界是由我的另一本被我锁住的小说《四十一号别墅》改编的,那本小说因为不可描述的原因被封了一章。
本来就只发布了八章,还给封了一章就觉得很羞耻,所以我就干脆把书封了。不好意思继续写下去,就把它整个变成这个世界的一个支线,用来铺垫接下来的剧情。
其实我个人觉得事情的丑恶和人性之间的恶真的没有必要闭眼或是反感。
是人就难免有阴暗的心理,一昧的追求正面向上的作品没什么错误,但正面之下必有阴暗。有时候正面的作品不一定能引导人向上,反而是那些阴暗的作品,或许更能激发人的向上的情绪。
比如我,就是看了很多丧文,才能鼓起勇气把这本书继续写下去的。可能也是因为那些丧文的缘故,这本书越写越让我绝望。
我想写完这个故事,但是这个故事太长了,而我个人又能力不足。
可能这个故事会太监也说不定。
还是先感谢看到这里的诸君,谢谢你们的观阅了。
另外我也想试试签约,给自己一个借口继续把这个故事写下去,当然太监现在还是不会太监的,我会继续写下去的,努力把这个故事写好的。
更期不定,感谢诸君的观阅,字数在之后可能也会逐渐减少。能拖几天就拖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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