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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轮回赞歌(14)(1 / 2)

“我们分开走吧。”李钰天停在校门口,对众人道,“一人去一个地方找过去的许华年……”

“我去许华年家吧。”骆长亭先一步开口了,他说,“许华年家最安全,我一个人去刚好。剩下的地方可能有危险,你们两个人一组,也能有个照应。”

李钰天:“你怎么就肯定许华年家里最安全呢?”

骆长亭顿了顿,回答他说,“一个人居住的房子,能有什么危险?我觉得许华年也不可能会让那些死人靠近她的地盘。”

李钰天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骆长亭,对他提出的方法不再多做干涉。骆长亭是他们中莫名其妙最能与许华年相熟的人,最了解这里的李钰天没了意见,较为认可骆长亭能力的殷衔残等人也没什么意见。

众人各自翻出栏杆,往校外跑去。

张斜月和李捐生跟着谢世往学校后门的方向跑去。

张斜月问谢世,“为什么去后门?”

谢世避开这个问题,他抬手弹开落在眼前的枯叶,“后门隐蔽,我们可以多躲一会儿,等他们回来。”

张斜月疑惑的看着谢世,“你真的相信他们能找到活着从这里出去的方法?”

“没有人能从许华年的世界活着出去。”谢世突然说出了与之前的话相悖的话,他看着远处逐渐露出模样的县城,眼中神色不明。

张斜月皱眉,“什么意思?”到底是死是活,能不能给个准话。

“没什么。”谢世轻笑一声,他说,“发癔症了,走吧。”

楚乌江和荆山玉选择去的是补习班。

她们是第一次踏进这所不知道名字的,许华年常年在这里补课的补习班。

墙漆剥落,花里胡哨的广告胡乱的堆贴在一起,些许几张广告失去了粘性,坠坠在墙壁上,要落不落。

“话说我们好像从来就没有问过许华年,她在补习班补什么科目哎。”楚乌江踢开堆在走道上的纸箱,挥开散落的灰尘,“她成绩好,各科目得分也平均,还有什么好补的?”

荆山玉摇头,这栋楼虽然是补习班,但补习班其实不过是夹在居民房里的房间之一。她们完全没有头绪,只能一间一间的找着。

“这里……是一间画室。”楚乌江看着堆满支架与塑像的这间房间,拉住往拐角走的荆山玉,道,“许华年不会是来这里学画画的吧?”

荆山玉伸出两根手指,弯腰从捡起一张落满灰尘的素描纸,嫌弃的抖了抖,这才观摩起这幅画。

楚乌江也捡起一张画,不过与荆山玉的素描不一样,这张画是油画。

大片大片的褐红色与灰色交织,不知是视觉上的错觉还是叠加的染料在时间的侵蚀中的改变,褐红色与灰色交汇的部分,透出一种似污浊似幽动的蓝色。

看不出主题和意境,看着就像是单纯的只是色块的叠加,破碎又混乱。

“画拿倒了。”荆山玉扯了扯楚乌江的衣袖,指着背面的名字,对楚乌江说道。

画纸的背面才是画,楚乌江看的是背面。

这个画室提供的画纸与颜料都非常的劣质,纸兜不住晕开的颜料,颜料聚不住着重点。所以颜料侵染画纸的背面,画干之后,两面成画,难辨正反主次。

楚乌江翻过画,这下就看的很清楚画的主题是什么了——小王子和他的玫瑰。

只不过画的是玫瑰独自一朵花盛开在B612小行星上,目送着小王子身影的离开。

金色的星球变成了红褐色,嫣红的玫瑰变成了灰色,而绿衣服的小王子,成了远处的一团灰色里罩着蓝色的长条块状的东西,他的围巾成了束缚或是牵引他们的线。一头系在小王子的脖子上,另一头则系在玫瑰的花茎上。

整个画的色系都不对,温暖的色系变成了冰凉窒息的冷色,颠倒的故事场景。

老师不给零分才怪了。

两人在画室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更没有过去的许华年的一点踪迹。边打算去许华年的家,跟骆长亭集合。

许华年按着殷衔残的肩膀,伏在他耳旁轻声细语着:“被鬼抓到了。”

这近一年时间的相处,殷衔残会许华年倒真没产生多少的恐惧,哪怕有很多次他曾从她的手下丢命,也无法对一个记忆里笑容明艳性格怪异却热烈似阳的姑娘狠下心去恐惧和厌恶。

“至少能给我一个真相吧。”殷衔残没有回头,他伸手拨弄了一下头顶的树枝,对许华年道,“我这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你选出的两个鬼,甚至提防了身边的人,所以我是怎么被抓住的?”

“我有说过鬼只有两个吗?”许华年再说了一遍之前提出的规则,“我说的是由‘你们选出自愿做鬼的两个人选’,可没说过只有两个鬼这样的话。”

殷衔残沉默,鬼话连篇古人诚不欺他也。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能知道另一只鬼是谁吗?”

“不能哦。”许华年突然松开压在殷衔残肩膀上的手,对有点懵的殷衔残道,“你手上系了‘我’送给你的平安带,所以我给你自救的时间,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里,只要你找到并触碰到其他人,那你就不会死——或者说,你想试着杀死我?”

“……你想看我们自相残杀。”

“嗯。”

……

“你怎么了?”李钰天手在殷衔残眼前晃了晃,疑惑道,“你从厕所里出来就有点不对劲,怎么了?”

殷衔残歪头躲开李钰天想摸自己额头测温度的手,他顺手拍了拍自己衣服,对李钰天道,“没什么,就是在想许华年。”

李钰天还来不及说点什么,一个比较熟悉的人影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李夕瑶,你怎么在这?”殷衔残看着这个喜欢自己脸的姑娘,嘴角微微抽搐,“你一直跟着我们吗?”

“没有没有!”李夕瑶连忙摆手否定道,“我是刚从那边走过来的。”

“哦那没事了。”李钰天摆摆手,打算绕过李夕瑶带殷衔残往许华年家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李夕瑶出声喊住两人,“我……我有话想跟殷衔残同学说。”

“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反正也没外人。”李钰天不耐烦的皱眉,有些敌意的看着这个一路跟着他们的姑娘。

殷衔残却对李钰天一摆手,他看着李夕瑶,伸手往前方示意,“我们去前面说吧。李钰天,你这待着,别偷听。”

“我……”

“走吧。”

李钰天攥紧拳头,看着殷衔残和李夕瑶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远,逐渐从两个背影合成远方的一个黑点。

那样小的一个点,却比太阳还要刺眼灼热,烫的他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比吃下恶作剧夹在白菜里的小米椒更让他的胸膛难受和窒息。

灰白的天幕下,黛灰的墙沿边,站着的是水一般融在一道的影子。

“你……”殷衔残带着李夕瑶走了很远很远的一段距离,既不至于让李夕瑶尴尬,也不至于看不到李钰天。

他还来不及询问出声,李夕瑶就上前一步打断了他的话。

“你抓住我吧。”

“……什么?”殷衔残不由得放轻了语气,他看着这个很久以前就无缘无故对他告白的女孩子,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的感觉。

李夕瑶脚尖踢了踢地,她说:“我看到了。”

她看到了殷衔残被许华年抓住,也听见了许华年对殷衔残说的话,所以她特意跑在他们前面,出现在他们面前。仗着自己是女孩子,提出要和殷衔残单独说话的要求。

“抓住我吧。”李夕瑶仰头看向殷衔残,眼中是莹亮的光,她脸上全是高兴和喜悦,“这样你就可以活下来了。”

殷衔残不太明白李夕瑶为什么会愿意替他去死的想法,但他好歹还是个男人,做人可以无耻、行事可以不磊落却绝不能卑鄙低劣。

“……为什么会让我活下去?是因为喜欢我吗?”殷衔残有些语无伦次了,“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为什么这么多人里,独独要喜欢他这样一个人呢?

一个小姑娘愿意为他付出生命替他去死,仅仅可能只是因为一份‘喜欢’,这份感情的重量未免太重。

这份‘喜欢’的源头是什么呢?

李夕瑶说:“你还记得你们刚来的那一周,你在废弃教室里救下的一个被□□的女孩子吗?那个就是我。”

恍如一道惊雷平地响起,炸醒了殷衔残混乱的思绪和记忆。

他看着衣着整洁,头发柔顺,乖乖巧巧的李夕瑶,简直不敢相信当时那个衣服上沾满灰尘木渣,头发凌乱撕心裂肺哭喊着,犹如疯子对救下她的自己如仇人般厮打吼叫的女同学是现在这个安静的姑娘。

“对你而言不过是看不下去才出手解决的一件小事,甚至不值得一提。对我就是天大的事。”

你救下我的那一刻,恍若神明降世,垂眸弯腰为角落的蝼蚁拿开挡路的石子一样,替我赶跑那群为了活下去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畜生。

“让我替你去死吧。就当是回报你之前对我的的救命之恩。”

两人之间寂静了许久,久到像是下一秒便将迎来死亡的拥抱。

“……你为什么会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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