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贤指指阿阮,“那…”
阿阮垂头,脚尖蹭着泥土,“顾清意算是个另类,几年时间忘得差不多…”
上贤道:“还是得实打实的走。”
阿阮拦住他,“要注意树身、脚下、还有头顶、背后,机关无处不在,小心。”
上贤点头,“嗯,你也小心。”
古道派弟子以外物见长,身体素质比不上武功高强的人,但脑力绝对胜他们一筹,妄想凭借轻功等功法上山的人落入陷阱的速度比不会武的人还要快。
阿阮无奈看着头顶的上贤,问道:“道长,你怎么就上去了呢?”
上贤攀着绳网,颇觉尴尬,“我见树身有绳索,本想翻身越过,却落入脚下陷阱,被吊起来了…”
阿阮嘲笑他,“你这么笨,我当初是怎么落到你手上的?”
“大抵是心甘情愿?”
阿阮冷笑一声,“滚。”
阿阮绕着树身转了一圈,这才找到绳头,把人给放下来。
落叶簌簌,带着尘土,上贤拍打衣袖,阿阮给他摘头发上的草叶,忽而耳边传来鸟鸣,阿阮心念一动,两指放在唇边吹了一哨,很快又响起鸟鸣,阿阮高兴地说:“有人来接我们了!”
果然山头出现了两个少年,向他们这个的树木射/出一支弩/箭,顺着裸/露的山体和顺延的绳索快速下滑来,看着距离长,其实也不久,阿阮眼也不眨得盯着,两个灰衣男子就来到他的面前。
肤色比较黑的弟子说:“清意弟弟,你怎么回来了,都不打声招呼,我好去接你!”
阿阮凭借顾清意的记忆,一眼就认出他来,“行桥哥!”他又看向另一人,“行校哥!你们俩怎么来了?”
行校摸摸他的头,温柔笑道:“看来离派几年,还认得我们啊…”
行桥立刻揽着阿阮的肩膀,乐呵呵道:“清意那么聪明,肯定认得我们,我们快回宗门,师父他都想你了!”
行校走到阿阮另一边,指引着他避开机关:“这几年机关的位置变化,清意小心些。”
阿阮弯起眼睛点头,“我也想你们,这不回来看看吗?”
“这次能留多久啊?我新做了机关风鸢,跟我去试试…”
三人在路上问问近况,很快回到门派。
“清意弟弟!”
“清意回来了!”
“我去禀报师父!”
一群古道派弟子围着阿阮嘘寒问暖,像叫喳喳的灰鸽子,上贤擦擦脸,想要挤上前。
“清意,你的脸怎地如此黑,风尘仆仆的,咱们去澡堂子洗个澡!”
“是啊,好久没有一起洗澡了,走吧,六师弟在你走后做了引水塔,现在用水可方便了!”
阿阮被簇拥着前往澡堂,爬了一早上的山,身上都是汗珠,湿哒哒的,炎热的天最适合泡个澡降温了。
到了澡堂,弟子们纷纷脱衣,赤/膊露/屁/股,端着木盆就进去了。
阿阮解开腰带,低头脱鞋时,行桥突然问:“清意,你这脖子…被虫咬了吗?”
阿阮赶紧把衣服裹紧,用手捂着脖子,睁眼说瞎话:“对、对啊…”
行桥睁大眸子,一脸正直:“可以前,师兄弟们身上被虫咬,都起疹子长红点,就你不会,大家都羡慕你。”
“是吗,清意被虫子咬了,让我看看!”
“我也看!”
弟子衣衫不整都要围凑上前,要扒开阿阮的衣服瞧。
一群汉子围上前,个矮的阿阮被挤得密不透风,他十指捏紧衣服,镇定道:“我、那个、今日回来是要看看陆叔叔的,还有我带回一个人,梅公子…”他转头看去,全是古道派弟子,上贤人呢?
“谁啊?”
“没看见你带谁了啊?”
阿阮赶紧看向行桥:“行桥哥,当时跟我一起的人呢?”
行桥懵懂地说:“那个灰头土脸的人吗?行校师兄带走了吧,不记得…”
糟了,阿阮穿上鞋子就跑,“我有急事,哥哥们先洗,我晚上再洗!”
行桥摸摸脑袋,完全搞不懂,几年不见清意,咋变了这么多,清意以前洗澡时,就算是掌门师父火烧眉毛叫他,也一概不理,如今为了旁人,火烧眉毛一般…
上贤被行校带到掌门面前,陆掌门放下手中的刨子,从一堆刨花中站起身,黑脸问道:“你是何人?”
上贤还没回答,行校抢先一步,“师父,是清意弟弟带回来的。”
陆掌门盯着上贤上下打量,负手站了一会,又坐下/身,继续推刨子。
上贤不明就里,自己一句话都没说,陆掌门就挺不高兴的。
行校看了看上贤,也蹲下和陆掌门说话:“清意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师父还生气?”
陆掌门转了个方向继续推刨子,行校没办法,准备带着上贤找阿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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