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众人之中,墨羽却是别个心思。她就是觉得王爷不要脸的很,死活要粘着她家公主,连穿衣打扮都要效仿,呸。堂堂一国之主,非要学人家女儿家的心思,穿什么青金色,真真是故弄风流。打量了几眼苏景年,墨羽还是打心眼里觉得,虽然苏景年的容貌和她穿的衣服都挺好看的,可还是故弄风流,哼!{苏景年捂脸:我太难了。。。TAT}
“若离,我二人当真是心有灵犀,不点自通啊。”这厢边苏景年正是高兴,见了美人,她的眼里心里便都是这一个人了。
“嗯。”美人含笑,目光在苏景年身上辗转。
苏景年今日穿的这件衣裳做工精美,用料考究,穿在她身上确是好看。
只是这衣襟,怎地带着些褶皱了?这人可真是粗心。
抬眼看苏景年的鬓边还带着细细的汗。莫若离这才明了,想来,是这傻人来的时候,走得急了些了吧。
抬起手,莫若离为苏景年将衣襟上的褶皱仔细平整。等手上的动作停了,一抬头,莫若离发觉咫尺之间,那人的脸上一直带着柔和的笑意,只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那一双眉眼与那一湾笑容,与二人初识那日,竟不差丝毫。
莫若离一时之间,陷入了回忆之中。当初在深秋的锦州,曾有一位自称是锦州布商的少年,也曾这样笑着望着自己。
而现如今,那少年已经长大,成为了威震九州的北域之主,北域王苏景年。
可即便是如此,少年望向莫若离的目光之中,从来都不曾缺少过温柔与深情。
被这样的人望着、盼着、思念着、欢喜着、痴恋着,是让人幸福得欲罢不能的事情。
可莫若离一面在这样令人眩晕的幸福之中沉沦,一面又是惶恐与惴惴不安。
哪怕只是稍作思虑,他日,先代北域王之死的秘密一旦被人揭开,自己与她父王的死,有着万缕千丝的关联。那么这份由苏景年赐予她的幸福,又将会何去何从呢?
“若离。。。你怎么一直看我啊。。。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在莫若离的注视下,苏景年觉得有些局促。毕竟被心爱的女子盯着看什么的,实在是让人心跳不已。
美人闻言,方发觉自己失了态。收敛目光,美人淡淡道:“若离倒是不知阿难有着这样一件青金色的衣裳了。今日见阿难穿这衣裳,只觉得好看。阿难肤白,这衣裳,倒是配得上你呢。”
苏景年得了夸赞,脸上红扑扑的,说:“若离谬赞了。比起阿难这身衣裳,阿难觉得还是若离的这身衣裳,更好看些。”
未等莫若离接话,反倒是墨羽插了话,道:“哼,王爷可当真是会说话呢。我家王妃夸赞王爷,夸的是王爷肤白,只有好看的衣服,才配得上王爷。可王爷倒好,夸赞起我们王妃来,竟只说王妃的衣裳好看。难道我家王妃人生得不够好看吗?竟比不得一件衣裳,更值得王爷夸赞吗?这可真真是一笼屉肉包子打了狗,好听话儿全说给了水牛听!对牛弹琴,驴唇对不上马嘴!墨羽真是替我家王妃不值!怎地嫁了王爷这块榆木疙瘩。”
苏景年自知失言,一下子犯了大难,忙道:“不不不,墨羽姑娘可是误会本王了,本王刚刚可不是那个意思。王妃如花似玉,美貌非凡,闭月羞花,落雁沉鱼。肤若凝脂,面若桃花,比白雪更皎洁,比冰晶更剔透。好看,好看的很呢,比这衣裳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倍呢。墨羽姑娘,你可要相信本王,本王,本王只是嘴笨了一点,那对王妃的喜爱,可是万万不敢有二心的,天地可鉴,日月可昭啊!”
“哼。”墨羽叉腰,说:“这还差不多。”
众随从听闻这两人的对话,都掩面而笑。
墨羽姑娘的威名与事迹早已是传遍了北京城,普天之下,敢当面怒怼北域王的刁蛮主儿,她墨羽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苏景年见墨羽不再刁难她,忙赔笑。心里频频为自己捏汗,道,这墨羽姑娘当真是厉害得很,还是少招惹她为妙了。
余光瞥了瞥美人,见美人未有什么怒色,苏景年稍稍安下心来。听了墨羽的话,她也担心因为自己的嘴拙,会惹美人生气了。
可莫若离的性子凉薄,哪里是那么容易便会生气的呢。其实刚刚听闻墨羽呛苏景年,莫若离本是要为她说几句话,好阻止墨羽当着众人的面让苏景年下不来台。可听着苏景年有些笨拙地为自己辩白,又变着法子的讨好墨羽,莫若离只觉有趣。反而是停下了动作,只是面纱下勾了勾嘴角。
等那二人皆停了嘴,美人道:“不如我等且行吧,勿要让大家等久才是了。”
“好好好,这便走了。”苏景年如蒙大赦一般,赶忙接话。
牵起美人的手,苏景年移步开来。
众随从也便动了身,墨羽自是也在其中。
莫若离的寝宫便在湖旁不远处,众人行了小会,便到了湖边。
只见未名湖上,烟波汤汤,水光粼粼。码头上停靠着几只小船,众小船中央簇拥着一只三层画舫。这便是王府的游船了。
船上很是热闹,欢声笑语不断从水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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