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上的药釜显然是被人动过了。掀开盖子,原本冒着热气的汤药,这个时候确像是刚下去的一样,只是将将温热。
墨殇闻了闻味道,釜中现在煮着的药很明显不是之前的那一副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
再看旁边,凭空地出现了几个药材包,还附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得清楚,这药可解莫若离的高烧,亦不会引起寒毒的发作。如何煎煮、如何服用,各自详细也是有之。
二人拿着纸条,只面面相觑。
倒是墨殇回想起这夜的种种蹊跷,又见纸条上的字迹很是眼熟。
察觉到了蛛丝马迹之后,她转念一想,突然道:“原是如此了!”
“怎地怎地?可是有贼人要害公主,所以将之前的药掉包了?这一釜,乃是毒药?”
“不不。是破将军来了。”
“将军???”墨羽大喜。
“刚才想必是有人以调虎离山之计支开你我,好让破将军为公主诊治,又开了这些的药。”
墨羽想不明白前因后果,可是这不耽误她欢喜非常。
道:“那太好了!有了将军开的方子和这些药材,公主有救了!”
墨殇道:“可是,有些奇怪啊。”
“什么奇怪?”墨羽已是重新坐好,拾起扇子,为炉子扇风了。
“你想呀,将军她也是同公主一样,都被王爷禁足在了自己的住处,怎地会跑来救治公主了?”
“嗯。。。将军武功高强,黑甲自然是困不住将军的了。”
“我说的不是这些。你有没有想过,禁足之中,将军是如何得知公主生病了的?”
“这还不简单?当然是十七爷瞧不下去咱家公主受他家那臭王爷的欺负,去请了将军啊。”
墨殇摇头。
“那不然呢?”
“殇也不知道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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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宫
慕容雪晗跪在佛像前,诚心祈告。
殿外有人进来,乃是凤栖宫的管事。
管事躬身道:“太后。”
“何事?”
“回太后。宫里的铁棍山药,用完了。奴才知道,您平日里最喜在睡前用上一些。这么多年了,早已是习惯。可现下宫中正在禁足,奴才无法到大膳房去取山药。守门的这些兵都是死脑筋,奴才同他们说上了一整天,可他们并不放行。”
言罢,管事跪地。
道:“是奴才无能。”
“起来吧,不过是牙祭上的小事。哀家日常的用度,已是奢靡无度,无谓再去同小小的山药计较些什么。阿弥陀佛,罪过,都是罪过啊。”
“太后,您平日里已是极尽节俭。如果有人敢说太后您的用度乃是奢靡,乃是无度,那他当真才是罪过了。奴才也是不知,王爷为何会突然下了这般的命令?那些个守宫的黑甲,一个个凶神恶煞,油盐不进。难道,是因为凤栖宫落了势,便有意刁难?”
“便不是说了?王爷这般命令,是想让哀家专心理佛。至于那些黑甲,行军打仗的人,哪里会有宫里的那些势利眼界?你替哀家知会宫里各处,管好自己的嘴,不要胡乱猜疑。不然,等到了治罪的时候,可是求神无用了。”
“是,是。太后说的是,是奴才方才口出妄言了。这便去知会各处。”
“下去吧。”
“是。”
管事退了出去。
心想:便是到了今天这般田地,太后她心里还是记挂着王爷啊。只担心我等胡乱猜测,要污损了王爷的名声。为了给王爷留下个孝顺的好名声,不惜委屈了自己个儿。
唉。终究,是母子连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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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帝亲自来到了阿什库的军中,查看战事之筹备。
他的到来,令大金众将士意气高扬。
坐在帅帐的主位上,十二怀里抱着一个孩童。那孩童看着,也就两三岁大小,身穿锦缎华服,在十二怀里睡得安稳。
宝奴立在十二身侧,垂首不言。
阿什库与曹莽进了帐。
二人欲拜十二。
十二示意二将不要出声,将孩子交给了宝奴。
宝奴会意,抱着孩子退到了一旁。
十二小声道:“二位将军,不必多礼。龙藏他刚睡了,这孩子觉轻,我等不要扰了他。”
二将称是,来到十二近前。
宝奴抱着龙藏,在一旁偷听他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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