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喊冤,薛相却根本无动于衷。
瞧着薛相一脸的冷漠,秦氏的心一下子凉了,她起了身,道,“妾身回院反省去了。”
说完之后,便去了外头,早已等后许久的秦婆子急忙上前扶住了秦氏,十分担忧的说道,“夫人,您没事吧?”
刚才相爷说的话,她们外头这些人可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如今又看到秦氏这样的落寞,免不了为自己的未来觉得担忧。
秦氏一摆手,“回吧。”
也是她一时没想清楚,自己棋差一招,反被段氏和齐姨娘一道咬的死死的,这一遭,确实是她输了。
秦婆子仍是不想放弃,在旁边出谋划策,“夫人不妨再同相爷说说,说不定相爷会一时心软,不叫夫人您去反省了。”
秦氏却是一声冷笑,道,“放心吧,我还没有到死路上,我虽然一时反省,但只要流儿能在他父亲面前帮我说话,用不了多久,我便能解了禁足,等到那时候,我定要将齐姨娘这小贱人千刀万剐!”
听着秦氏发狠的话,秦婆子却重新恢复了笑脸,只要二夫人还有希望,那她就能有多一天的好日子。
秦氏和秦婆子能走,外头那群婆子却不敢擅自离去,只战战兢兢的跪在院中,等待着薛相的惩处。
秦氏走了之后,齐琳琅给薛相倒了茶,说道,“今日之事,我要多谢相爷,若非是您,我就是死在了这院中都没有人知道。”
薛相喝着这个茶,听到这话中似有怨愤之意,便说道,“你不是说,你并不怨二夫人吗?”
齐琳琅微微一笑,“妾室却是并不愿秦二夫人,但妾身并不能不记得相爷对我的大恩,为报答相爷救命之恩,妾身愿意一辈子伺候在相爷身边。”
被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这样宣白,薛相忍不住带上了些笑意,心中更是骄傲,“你既这样待我,我以后也一定待你好。”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齐琳琅在薛相的心里,有了不同于段氏、秦氏已经柳姨娘桂姨娘几人的地位。
齐琳琅脸上有伤,并不方便伺候薛相,所以薛相只是略坐了坐,就往前院去了。
碟香将才用过的茶碗都收起来,这才愤愤不平的说道,“姨娘,那二夫人那样的可恶,怎么您还帮她说话呢?”
薛相不在,齐琳琅也收起了那套哭哭啼啼的样子,淡笑着说道,“你不觉得,叫二夫人就这样受点不轻不重的惩罚,这便能解气了吗?”
不等碟香回答,齐琳琅便又说道,“叫她活着,毕竟人只有活着,才能体会到百般的痛苦与无奈不是?”
她的人生在投身秦家的那一刻便毁了,如今更是每天要对一个足以做她父亲的人强颜欢笑,这样的痛苦耻辱,叫她怎么能将秦氏轻轻放过?
“况且——”
齐琳琅的话音突然一转,“你以为,侯府的那位,能轻易放过秦氏吗?”
说完这句之后,齐琳琅却不愿过多解释了,只转头吩咐,“你吩咐人将今日的药煎了,等会送进来我喝。”
如今她以色侍人,这张脸可千万不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