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捕头表情严谨,道:“死者名叫苏天临,他是本镇的名门望族之后,前些日子,他赴京赶考,高中状元,这几天才回乡叩谢乡人的栽培!”
“竟然是新科状元!”香楠唏嘘不已,但也隐隐为苏天临之死而难过,“国之栋梁,就这样没了,实在可惜!”
申捕头怒道:“若非面具魔的出现,苏状元也不会死。”
香楠拿起那封情书,看了又看……
夜,很快又黑了下来。
今晚,香楠住在了官府里,有专人保护。
但一夜,很快又过去了。
今天大早,香楠便早早起床,仍是昨晚那套美艳的紫衣披身。她坐上申捕头拉到衙门口的马车,和申捕头一起往城外去了。
马车赶到边界的时候,用了一个时辰。
香楠和申捕头来到当日许千书的死亡案发地点,进行查看。
在申捕头在案发地点寻找物证的时候,香楠则坐在一棵树下避开阳光,认真地分析着许千书的死一事。
她忽然想起了一段话,南宫石印说过的一段话。
南宫石印有天赋异感,能感觉出别人的心境。而他说,许千书有可能是自愿被凶手杀死的,并未还手。
一般除了爱到骨髓的情侣愿意被对方所杀,世上还有什么人愿意被别人杀死的?
这其中,定有内情。
云湘儿!
香楠突然又想起了这号人物。
从许千书的折扇上看得出,许千书爱慕云湘儿不假。但是,云湘儿去年已经死了,她不可能从坟墓里爬出来杀掉许千书。
那,到底许千书跟情魔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实在找不到物证,申捕头只得罢休。说也倒霉,什么时候不下雨,偏偏在他要和香楠离开的这个时候下雨。
“我们找地方躲躲雨!”申捕头瞅着快要下大雨的天,对香楠说。
香楠望了望周围,指了指一个方向,“那边有间破茅屋,我们去那边躲雨!”
二人跑到破茅屋的时候,雨才下得更大。
这间破茅屋,香楠来过,就是她和祈轩他们刚进入关县的时候,碰到雨天,然后一同来到了这里躲雨。
当日,他们还认识了秦若雨。
申捕头只顾着在破茅屋门口一边看着外头的雨,一边扑掉身上的水珠,完全不知有一个柔弱的女子在里面等着他起火。
香楠只好自己生火,等闻到烟气味的时候,申捕头这才回头望向茅屋内。看到香楠抱着双肩坐在火堆边,顿时脸色红了一块,他这是惭愧的表现。
作为一个男人,居然忘记怜香惜玉,他怎能不惭愧。
“申捕头,门口风大,会被飘进来的雨水打着的,来这里坐。”香楠大方地示意申捕头到她对面坐下来。
申捕头惭愧地点了点头,这才走过来,坐在了香楠的对面。
香楠隔一会就把一根木柴丢进火堆里,但她也不闲着,问起申捕头关于许千书的案情,“对了申捕头,先前可有在死者案发现场查到什么?”
“唉,”申捕头叹息一声后,把一根木柴丢入了火堆里,看着火光说:“什么也没发现!”有点惆怅。
香楠弯起好看的唇角,“那也就是说,没有物证,就无法判牢中那几人的罪行了?”
“是的,”申捕头说,“没有物证,很难判。人证,物证,缺一不可!”
“那怎么办呢?”香楠故意替申捕头忧虑了起来,其实在她担忧的眸光背后,却充满着幸灾乐祸之意。她倒要睁大眼睛看看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如何断案。
申捕头沉默了一会,然后说:“这三日期限不是还没到嘛,我相信我能破获这桩挖心案。”
接着,两人开始沉默,各想各的事情,其实都在分析案情,只不过每个人分析的方式都与众不同而已。
申捕头心里盘算着,若是找不到物证,定会被县令轰出衙门,他想跃上高位的念头,就要因为一桩挖心案而破灭,那该怎样才能得到上头的肯定,又能破获挖心案?
既然只有人证,那么物证……
在不经意间,一个想法像一道灵感一样,窜过了申捕头的大脑,他捕捉到了,而且,有了利用这个灵感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