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别太着急,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清儿急忙阻止卿瑶说到。
本来双脚已经将要跨出门外的卿瑶,忽然转了个身,差点没摔倒,有点愠怒,说到:“怎么了?这不一切都收拾好了么,还忘拿什么了?真是,我都差点摔倒。”
看到卿瑶耍小性子的样子,清儿非但没有觉得委屈,反而,还很高兴,因为她看出来卿瑶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弟弟的,还有就是清儿也知道她不会生她气的,毕竟,这么多年的相处,自己也都摸透了她的脾性,都是说笑而已,说笑而已。
“公主,既然是要去见他,这么莽撞可不好,要保持您身为公主应有的姿态,要矜持,要矜持。”清儿很耐心的说着,生怕她太激动以至于丢了面子不好看。
“咳咳,好吧,本公主刚才有些失大体了,罪过罪过,不过还好你提醒了我,未酿成大错,不愧为我的心腹,深得我心,深得我心啊。”卿瑶双手合了一下,放到腹前,做了一个很有皇家风范的动作。
她不禁暗自想到,幸亏及时阻止了她,不然,要是真见了面,那可怎么办,第一印象可是很重要的,不能让人低看一头。
真是有点害怕,又有点欣喜啊。
“哎,清儿,不过话说回来,你说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没拿,是什么啊?”卿瑶有点不解地问到。
“哎!”清儿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转而又说到“公主本来刚才是一件,不过现在看来,应该算是两件东西了。”
本来就有点不解的卿瑶,听到清儿说了这句话后,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她不禁伸出两只手指头,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手指头,又看了看清儿,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头,无奈地说道:“清儿,你是在耍我么,刚才还是一件,怎么就一转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两件了,难不成这东西也会下蛋么?”
看到卿瑶此番神情动作,清儿真的是哭笑不得,她无语地低下了头,淡淡地说到:“公主,奴婢也是服了您了,这么荒唐可笑的事情,您都能想得到?您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啊!”
“不过,话说回来,公主,这两件东西确实重要,一件是您的雪玉蚕丝面纱,它不仅可以保护您的皮肤不受烈日灼晒,还能衬托您的气质,真真是少不得的。”清儿淡淡地说着。
“那还有一件东西是啥呀?”卿瑶照样不解地问着。
“是……”清儿故意卖着关子。
虽然她是开心了,不过这可把卿瑶急得团团转,“到底是什么啊?再这样的话,小心我大刑伺候。”清儿有些怒气的瞪着清儿说到。不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开玩笑的。
“哎,另一件当然是公主您的心了,麻烦您上点心好么,别因此而丢人好么。”清儿低着头说着,貌似这只是为了掩盖她想笑的借口罢了。
“好啊你,又拿本公主寻开心,真是对你太过于娇纵了,以至于你真是无法无天了啊。”卿瑶转过去身子,故装作严肃地说到。
关上殿门,却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嬉笑打闹声,“呵呵呵……不要,公主,奴婢错了,哎呦,哈哈……别,别……”
“休想,谁叫你寻本公主乐子的,你休想……哈哈……”
真是啊,殿内是女孩的笑声,殿外是聒噪的蝉鸣,两相辉映,两相衬托,竟有了异曲同工之处,妙哉,妙哉!
还是一阵“嗒嗒嗒”的声音,李义阳还在跑着。
“你往哪去?”一声喝令下,脚步声戛然而止。
风在静静地吹着,花在慢慢的开着,而他却没再跑着。
“清儿,你看我这样还可以吧,怎么样,不会丢人吧。”
“清儿,我这样好看么?如何?”
“清儿,妆花没花?我可还算矜持?”
卿瑶紧张的一直张问着,不禁让清儿有些心烦。
“很好,很美,不丢人,没有花,哎呀公主,您都已经问了三遍了,您烦不烦啊?不用那么紧张,要对自己有信心。”清儿用手拍了拍额头,无语地说到。
“哎呀,清儿,我就是好紧张啊,怎么办,怎么办?”说完,她用手轻轻击打着胸口,缓慢的呼吸着,不时还擦一擦额上的冷汗。
不过不论她做什么,都像是徒劳一般,紧张感一点都没减,反而随着距离的拉近,愈来愈烈。
“嗯,到了,这花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啊,只是已不复当年的场景了,哎!”一阵叹气声从一名妙龄女子的嘴里缓缓吐出,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只要心境不变,哪怕沧海桑田,海枯石烂又有何惧。”卿瑶扭了扭头看了看清儿,听着她说出这一番话,竟不由得觉得很有道理,随即点点了头,面纱之后的嘴角仿佛扬了一下,好生美丽。
一抬头,炎炎夏日居然变得有些和煦,不知是这面纱的缘故,还是她此时心境的原因。这一刻,没有了蝉鸣,没有了热风,亦没有了心痛。
“公主,公主,您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些累了,奴婢先去给您拿点水吧,您看您站了这么久了。”清儿担心且忧心地说到。
石榴花很艳,开的很密集,以至于这石榴树下就是一个很好的遮阳之处,加之这天不是很热,并没有什么中暑之象,左右不过就是站的有些酸累罢了。
“你去拿来一个椅子就行,这里这么美,可惜……”叹了叹气,望了望天,遂不再说话。
她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许是在惋惜些什么吧。而这一不小心就生生愣了半天,以至于清儿叫她许久也不做应答。
“公主,公主,您在想些什么,叫了您半天也不吭一声,真真叫我担心良久。”回头一看,竟发现那人眼中的点点泪光,一闪一闪甚是刺眼。
抱住了那人的头,用手轻轻抚摸,“没事,看把你急的,没啥事啊?”一边说着一边自我安慰着。
那人蓦地抬起了头,用手抱住了卿瑶的腰肢,抽泣地说着:“你总是这么不在意自己,让他人担心。”
“没事,没事,哎让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卿瑶继续拍着她的头说。
“嗯,已经办妥了,你看哪里。”说着用手指了一个方向,那是榴花树下一个最为阴凉之处,榴花最为艳丽。
果然,顺着她手指的看去,一把木椅坐落在那里,与那一处美景相得益彰。
“扶我过去吧。”卿瑶将手轻轻放到另一个的人手上,慢慢走了过去。
“哎,这里这么美,就是……就是人怎么还没来啊。”卿瑶蹙了蹙眉,有些焦急地说到。
“是啊,怎么还没到啊,不应该啊,他可是答应过我的要让他来的,怎么现在倒的不守信了,哼,气死我了。”清儿小声低喃到。
“什么,你在说些什么?”估计是卿瑶隐约听到清儿的私语,听的又不是很清,所以,问了问她到。
“啊!没事,没事就是担心您而已。”清儿心虚地直摇手,摇头道。
还好还好,幸亏幸亏,没有察觉,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