扪心自问,我还是想要帮助安歌的。
至少,我们之间所谓的合作,有百分之八十的原因,是我想为她做点什么。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在可以帮助她的同时,也要考虑到公司当中的那些员工,他们是要生活的。我不能因为自己头脑发热,而义无反顾的去做那些事情。
我的肩膀不宽,可肩上的担子很多。经不起过多波折。
安歌正是了解到了这点,才会对我这么说。关于此,我也选择了默认。
至少,这样能让我们之间也相对轻松一些,不必去考虑谁付出了多少,抑或谁承了谁的情,诸如此类的问题。
半杯咖啡的时间里,我跟安歌达成了共识。
她给我的方案,我刚刚用微信发给了白文洁,并告诉她说,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先研究一番。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明天一早,再召开早会,一起研究这场合作的可行性。
一切都顺利的话,眼前的这个姑娘,能够顺利度过难关,至少不用再去承担一千万的巨额违约金。
我也有了足够多的理由,跟她取得联系。
即便,周末在郑州的时候,安歌同我说过等她解决好一切,就让我带她离开的话,我依旧觉着不真实。
这种不真实,总会不经意间拷问着我的安全感。是了,无论男女,只要动了情,都会患得患失。更何况,我曾经失去过她。
......
“不知道旧味重新营业的时候,楼下的那家咖啡馆,会不会跟这个一样,有这么多的客流量。”
我四下看了眼,新找了一个话题,对安歌说着。
“你不提我还要问你呢,好端端的怎么又扩展出了一个咖啡馆的业务。”安歌微微一笑,“私房菜馆,咖啡馆,无论怎么看,二者都不怎么搭调。用时下的话来说,简直就是破次元了。”
“那家店原来就是一家咖啡厅。农科路那里,你也清楚。咖啡馆想要亏损,其实挺困难。
至于为什么二者结合到了一起,还不是因为旧味的受众问题?固定的食客群体,在那个地段儿,都未必能支撑我交上房租。”
“那你怎么不考虑做成别的?”
“旧味,注定不能成为别的。”
我认真地看着安歌,对她解释道:“在我跟那些食客的眼里,旧味就是郑州那座城市里的乌托邦,大家聚在一起,吃饭,喝酒,聊天;是难得轻松的时刻。再加上独属于老郑州的味道,这种久违了的纯粹,不正是大家想要的吗。”
“原来,你一直在坚持。”
我心下一颤,“原来,你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