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就对了。”
安歌赞同了我的决定,她回道:“既没有彻底把顾晨的路堵死,留下了空间,又没有被他左右,让人牵着鼻子走,不得不说,顾灿你进步了。”
看着她最后那句玩笑似的夸赞,我笑了,也因此而轻松不少。
“不得不进步啊,如果我停在原地,不得让人吃的连渣儿都不剩?”
“是啊,这就是商场浮沉的无奈。”
我本想再跟安歌说上几句的,可谁知,安歌却对我说:“我先进他们办公室了,等我出来再聊。”
“加油,你可以的。”
这句话过去,我没再得到回复。
她,应该走进了甲方的办公室吧?此刻,我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事情,整颗心,都牵挂着安歌的动向。
等待是枯燥的,尤其是这种看不见的等待。
我无比希望自己现在在她身边,或者坐在甲方的办公室门口等她也好,如果她不拒绝的话,我也想在她出来的第一时间,抱着她,然后在她耳边轻声道一句辛苦了。
安歌确实很辛苦。
她背负了一个姑娘,不该在这个年纪背负的东西。
一千万的违约金,放在任何人身上都足够将其压垮,唯独安歌选择了挣扎,她就像倔强的蔷薇花。
我盯着手中握着的手机,仿佛可以通过通讯网络,穿越到她的身边,随着幻想,自己也见到了这样一幅画面:她正坐在甲方办公室里,自信的笑容洋溢在她本就绝美的容颜上。
她从容不破的跟甲方介绍着合作公司的状况,即便对方有几次很不礼貌的打断她,提出尖锐的问题,她依旧没有退缩,就那样的淡然应对,侃侃而谈着。
我紧张了。
比面对顾晨的胁迫时还要紧张。
这种状态,还从未在我身上出现过。
我下意识给自己点上一支烟,重重吸了一口后,又缓缓吐出。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坐着了,于是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始在空旷的办公室中来回踱步。
这才过去多久,我就开始承受不住等待的滋味了。
一支烟燃尽之后,我站定在窗前,望向郑州的方向,假设自己跟她站在一起,就这么的站在她的身后,给她无声的支持。
不知过了多久,我只知道在这期间,我抽了四根香烟,被我握在手心中的手机,终于传来声响!
打来电话的人,是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