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知道一切就要有结果了,赶忙接听,我尽可能的控制着自己的声线,不去颤抖,“喂......结果怎样?”
“不好不坏吧,在我的设想范围里。”
“这就好,他们怎么说?”
“他们不想通过我来谈,想约你见上一面。”
当下,安歌便把甲方的意思告诉了我。对方觉着宏峰改组进入新能源产业,是一件极其冒险的事情,因为这个项目本身就是个烧钱的东西,如果没有足够的资本支持,很可能就会半途而废,加上新能源市场份额总共就那么大,只有资本,也是不够的。
“说白了,他们是想来郑州考察下宏峰厂的资质?”
我心里理解这种做法,也知道这是一种对双方负责的态度,但是他们为难安歌了,这多少会让我心生不满,所以我忍不住反问道:“那他们能不能也让我去实地考察一下?老实说,我还担心丫是什么圈钱的机构呢,屁大的实力没有,吹牛倒是吹得很溜。”
安歌听见这话笑了,“你来也可以啊,正好你们双方都坐在一起谈,我就省事儿了呢。”
“别,对这东西我两眼一抹黑,啥都不懂,还得需要你来帮我呢。”揶揄一句后,我又对安歌问道:“如果说他们考察之后,发现宏峰符合合作标准的话,是不是就不会难为你,问你要那一千万违约金了?”
“这事儿我还没说,估计差不多。”
“你为什么没提这个?”
安歌苦笑道:“合作都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又何必去提这点呢?......如果你们成功合作了,自然不会有人来提这一千万的事情,如果没有,他们也不会放弃追究我的责任,所以现在把它拎到明面上来谈,并不合适。”
“为什么?”
“你仔细想啊,如果我在跟甲方谈事情的时候,一直离不开自己身背违约金的事情,他们是不是就会以为,我怕了他们?如此一来,他们就什么要求都能提出来了,如果到时候提一个对宏峰特别不利的条件,你说我该怎么办?答应了,他们或许还有更过分的等着,不答应,我自己就将面对追责。”
“真是难为你了。”
我由衷的感慨着。
这却是很为难,就像安歌说的那样,如果她在两家公司合作之前就提出来这事儿,甲方自然会认为自己手里有胁迫她的手段,届时,很轻易就会让她这个中间人来提些对宏峰无利的要求。
那个时候,如果我关心心切,同意了,那么不仅宏峰会出现亏损,自己背上骂名,安歌也会被我埋怨。
此刻,她不说这些事情,甚至装做一副淡定的样子,甲方在谈事儿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忽略,至少,他们不会很没品的用这件事情要求安歌做什么不利于宏峰的事情。
“没啥难为不难为的,这都是我应该面对的不是吗?......如果当初的那个合作,我没有收起他们的佣金,也不会面对这些了不是。”提及旧事,安歌突然沉默了一会儿,对我问道:“顾灿,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性?当初甲方公司,很可能就知道那人会跑,之所以佣金给的那么顺利,是他们给我下的一个套?”
“呃......应该不会吧?”
我被安歌的问题惊呆了,心说这丫头的脑洞也太大了一点。不过仔细一想,好像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甲方是家有资质的机构,为什么要那样主动的去寻找合作单位?按理说,他们应该等着人去找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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